中秋:月餅往事

中秋:月饼往事

中秋的明月還沒有掛上天空,各色的月餅正奔波在路途上,朋友圈開始刷屏“小時候的味道”,一年一度的月餅口味大戰正如火如荼......

中秋:月饼往事

△ 月餅的內心戲也是很足

可惜,我生不逢時,小時候並沒有吃到過特別好吃的月餅,既然沒有先入為主的口味偏好,自然也沒法參與這每逢佳節必上演的吃貨黨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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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父母單位發的福利月餅,是一種長得很像月亮、但味道很一般的大圓餅,以我如今的推測,應該是糯米粉摻了糖之後做成的糕餅。無皮無餡兒,咬一口滿嘴鑽,不就著點湯水根本咽不下去,大人小孩都有吃月餅被嗆著的經歷。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種月餅已經銷聲匿跡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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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月餅還能沒餡?!

再往後,中秋節前會有幾種帶餡兒的酥皮月餅賣,沒有盒子,清一色的用油紙包著,上面印刷著簡單的圖案和某某口味月餅的字樣。這些按塊兒賣的月餅,酥皮又乾又硬滿地掉渣,玫瑰、棗泥、洗沙餡兒其實都是一味的齁甜,“金鉤火腿月餅”裡找不到海米、充其量只有幾根鹹肉絲,——所有的口味裡,只有“椒鹽月餅”算是名至實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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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時候的中秋,真的是一家人的節日。雖不似過年,但一桌好飯菜是必須有的,斬半邊滷鴨子、買一份白宰雞,雖然不放假,但似乎人人都很努力去製造過節的團圓氛圍。邊吃晚餐邊賞月,或是晚餐之後嗑著瓜子花生、剝顆柚子等待月亮出現,那種期盼與專注,如今回想起來居然那麼的令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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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一捧桂花,追兩隻螢火蟲,念一段“月亮光光,芝麻地裡燒香......”的古老童謠,很久很久以前的中秋節,吃了塊什麼樣的月餅真的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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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吃到廣式月餅是在大學軍訓的營房,學校給每位新生送來一塊大月餅,以慰解我們第一次離家的思鄉之情。同學中有兩廣來的,很是有點不屑的評論說:在家我們都只吃白蓮蓉雙黃的。多年以後我才恍然大悟:紅蓮蓉滋膩、鹹蛋黃沒有烤到起沙流油,應該都是那塊月餅的大敗筆,至於雙黃還是單黃,那倒是個次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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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蛋黃的滋味,嘖嘖嘖

離了家之後的中秋,反而變得非吃月餅不可了,跟家裡通電話也必定要互相問候一句“吃了月餅沒有”?似乎唯有吃了月餅,才能表示你過了一個“圓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的快樂的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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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吃過的月餅品類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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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閘蟹和黃酒當選本年度最佳CP

有一年在上海,中秋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無月可賞卻一人配有一隻大閘蟹、一壺熱黃酒,上海的朋友說“持螯把酒”是過中秋的標配,要是覺得吃不飽最後可以再來塊鮮肉月餅。——恕我矯情,從那以後只會惦記“剛出爐的”鮮肉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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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枚來自美食之都的吃貨,曾幾何時,對於老北京的點心是缺乏敬意的。直到某一次中秋之前,採訪拍攝已近失傳的“大翻毛月餅”,見識了什麼叫做“酥皮如雪似鵝毛翻飛、清甜滋潤還入口即化”,這才對老北京的美食文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領悟:畢竟天子腳下,怎麼可以沒有人間極品?尋常吃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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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拍打桌面,外層的白色酥皮就會像雪白的鵝毛一般輕輕飛起

論工藝水準江湖地位,大翻毛月餅是月餅界的勞斯萊斯。雖說製法源於蘇式酥皮月餅,但半斤一塊的份量,大如碗口、潔白飽滿的外形,尤其是薄如蟬翼、蓬鬆細膩的酥皮,還有精挑細選數十種果料、輔料製成的餡兒,已經令大翻毛月餅與尋常的蘇式點心有了天壤之別。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門道其實是一些不對行外人言傳的標準,僅一個“潔白如玉”的外觀,就難煞多少老師傅!——也許是因為它太難製作、口味又太古典,市面上難得一見倒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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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老北京有好吃的自來(le)紅、自來(le)白、大翻毛月餅時,五仁月餅不知何故正在被拉黑。若依我的口味,五仁月餅只要果仁都炒香了,然後少放點冬瓜蜜餞、再多放點南瓜仁和松子仁、再加點火腿丁,那是非常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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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食無完味、適口者珍”,對味道的喜惡,從來都是個私事吧?比如說,老北京的自來紅月餅,必須用香油和麵烤制,如果某位朋友聞著香油味兒就頭暈,你能批評她說“你不懂,你不會吃”嗎?!所以,無論是酥皮、漿皮還是冰皮,無論是金蠔、黑蒜還是松露、榴蓮,我想月餅只該分成兩類:別人喜歡吃的,我也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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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中秋節正好處於萬物豐收之際,又是闔家團聚的喜慶日子,每一塊月餅中所包藏著的,都是某一個人所希望分享的幸福的味道,月餅的可愛之處,不正在於此嗎?

給我們留言,講講你的中秋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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