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無錫特產,潔白如玉,鮮嫩可口,是秋天百姓飯桌上的佳肴

無錫歷史上有一種著名蔬菜,潔白如玉,鮮嫩可口,每到秋高氣爽的時節,它就擺上了百姓的飯桌,是無錫人最愛吃的佳餚,它就是茭白。

有一種無錫特產,潔白如玉,鮮嫩可口,是秋天百姓飯桌上的佳餚

茭白原產我國,長江以南低窪地區種植最多,無錫茭白,久負盛名,是名特產品之一。茭白是一種很古怪的東西,古人稱之為“菰”,它是一種多年生水生宿根草本植物上長出的一種肥大嫩莖,這種嫩莖並不是正常形成的。菰的根際有一種白色匍匐莖,春天萌生新株,初夏或秋季抽生花莖。茭白生長全靠一種菰黑粉菌在其間起作用,該菌的菌絲入侵菰的花莖後,會分泌出一種吲哚乙酸的刺激素使花莖細胞增生,使其不能正常抽苔開花,而膨脹成肥大的嫩莖,即是茭白。茭白種植要有專門的技術,如種植不當,黑粉菌以黑色厚堰孢子狀存在於茭肉中,就成黑色斑點,這種“灰茭白”不堪食用。如果黑粉菌不能進入花莖中寄生,則又形不成茭白,茭農稱它為“雄茭”或“強茭”。所以茭白很難種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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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茭白種植歷史約有二、三百年,據《太湖備考》記載,清乾隆年間(1736-1795年)城南太湖附近一直有栽培。近代無錫茭白,則最早出現在北郊梨花莊。該村大約在清道光年間(1821-1850年)開始種植茭白。梨花莊村北面有一座忠賢聖神廟(解放後為梨花莊小學校址),廟裡有個猛將殿,殿內供奉的猛將神被當地百姓敬奉為“茭白老爺”,每逢陰曆五月十日,茭農在廟裡演戲酬神,熱鬧非凡。

由於種茭白技術要求高,便於壟斷,另外種茭白的經濟效益也好,所以當初梨花莊種茭白的農民長期保守技術,控制茭種,將其視為專利,其它地方絕不準染指,種茭技術甚至傳子不傳婿。直到民國初年,梨花莊的茭種及技術才逐漸外流,這期間還發生過種種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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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生長要有適宜的水肥和土壤,地力消耗大,在同一塊土地上,連種三、四年就要減產,當時茭農自有土地有限,就習慣“借田種茭”,即茭農每隔三、四年就向附近農民租用稻田種茭。而稻農也樂意出借,因種過茭白的田,肥效尚存,來年種稻可不需施肥,仍能獲得豐收。有一年茭農在歸還土地時,遺留了一些茭墩(即菰的根莖,春天會萌生新株)在田裡,稻農就暗暗收藏,寄秧在其它田裡,來年也種植茭白,獲利頗豐,因此引起了茭農與稻農間一場糾紛,直到打了官司才了結。雖然後來種茭者日見增多,但種茭技術是絕不輕易傳授的。無錫有句俗語:“你好我好,種田種茭”。對農民來說,種茭白的技術一旦掌握,相對而言就可獲得較好的經濟效益,日子也就較為富裕。廣益鄉黃泥頭有一戶農民,為了要種茭白,千方百計娶來了梨花莊茭農的女兒作媳婦,當時言明嫁妝什麼都不要,只需帶幾堵茭墩就行了,結果茭白秧就傳到了黃泥頭。後來高長岸、劉潭等地也效此法引進了梨花莊茭白。

清末民初還發生過一樁官司。黃泥頭村自種茭白後,全村漸富,後來有位叫金阿丘的農民,偷偷把茭秧傳給管巷(即今丁村)一個親戚,被發現後,黃泥頭全村百餘戶人家起來反對,把金阿丘用鐵鏈鎖在村上觀音堂內,並將管巷已種的2畝茭白田全部坌掉。後來雙方請了地方上的圖董,大打官司才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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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到解放前後,種植茭白的地區已擴散到蘇浙一帶,但由於水土條件及技術等限制,各地所產茭白均質次量低,無法與無錫茭白相競爭。五十年代末,各地又從無錫大量引種茭白,結果又大都試種失敗,唯獨上海青浦縣一地取得成功,以後就大面積種植。

無錫茭白的特點是白嫩細糯,纖維少,口味鮮中帶甜,營養豐富,含有糖分、蛋白質及人體必需的賴氨酸、維生素和多種礦物質。茭白還有藥用功效,據《本草拾遺》記載,茭白可“去煩熱,止渴,除目黃,利大小便,開胃,解毒”,確是蔬菜中的佼佼者。無錫茭白每年夏秋2次的收穫期剛好是蔬菜淡季,又值端午、中秋、國慶三大節日期間,是少不了的應時菜餚,所以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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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茭白從產地可分南門茭與北門茭,南門茭在小箕山一帶種植,莖肉粗短,有灰芯,較晚熟,質量也較差,上市數量不多,解放後逐漸被淘汰。北門茭即城北所產,經過長期精心培育,形成了3個優良品種。早熟的叫稗草茭,肉質稍帶青綠,纖維質較粗,但成熟上市期卻能提前20余天。晚熟的叫紅花殼茭,植株高大,結茭粗壯,單茭重達150克以上,品質好,茭肉白淨細嫩,產量高,單季畝產25擔以上,茭殼青綠色,筋脈現紅色斑紋,故有紅花殼茭之稱。介於早晚熟品種之間的為中介種,集前兩種品種的優點而育成,上市時期適當,是被推廣種植的品種。遺憾的是,隨著無錫工業發展和城市化建設的推進,原來種茭白的蔬菜區已消失了,現在的無錫茭白,已經是移植到周邊外地去栽培的了。

無錫茭白可與各種葷素菜搭配燒製成各式佳餚,一些熱炒菜中均用茭白作配料。蝦仔茭白是一隻頗有特色的時令冷拌菜,一般市民在初夏和夏秋之交嫩茭白上市時常做來吃。製法是將淨茭白原根煮熟,切成3釐米長,6~8毫米厚薄的茭白絲,然後放入蝦仔醬油、鹽、味精、麻油等拌和上盆。這道菜,茭白肉嫩無筋勝冬筍,軟糯味鮮,吃口脆爽,是家常佳餚和筵席上價廉物美的一隻冷盆。一般百姓也喜歡吃茭白炒肉絲、茭白炒毛豆子,或者乾脆炒鹹菜,同樣味道鮮美。喜歡嘗新的,還將茭白剁成細末,與肉糜拌和,加入蝦米、蛋清等,包餛飩吃,是一道精美的應時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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