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咱們中國人給菜品起名字,充滿著中國人的小智慧,我記得有一次去成都,在一個百年老館子裡看菜單,有一道“經得拈”確實不知道為何物,很期待的點了一份,上來一看,簡直笑得前仰後合,原來是一盤油炸花生米。一粒一粒連夾十幾次,還是一大盤,果真經得拈。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經得拈


說起六朝古都南京,就離不了鴨子。南京鹽水鴨,也叫做“桂花鴨”,兩個名字都好,鹽水鴨是豪放派,一語中的,直來直去。上好的小湖鴨,炒好椒鹽,細細地塗抹一層,哪也都不能放過,然後放置十幾個小時入味,接著洗掉這些醃料,用接近於沸騰但是並不翻滾的水加上簡單的作料細細燉煮,熟了放涼就可以切塊裝盤,大快朵頤。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桂花鴨”是婉約派,最適合穿著旗袍的麗人,輕啟朱唇,夾一塊白嫩的鴨肉,吃下去.張嘴說話,接著便莞爾淺笑,甚至空氣裡都瀰漫如蘭似麝的香氣。桂花鴨還是鹽水鴨,非用桂花入味,還在於桂花開放時節,鴨肉最好,甚至都會沾染一絲似有若無的桂花香氣,便稱為“桂花鴨”。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南京似乎從古至今都有些尷尬,歷史上的南京雖說是幾朝的古都,然而這些朝代大多帶上短命和偏安的標籤,所以南京的名字也幾經變遷,“金陵”尚帶著紙醉金迷的名士風流,而“秣陵”已經讓人感到寒冷的冬意,甚至一片肅殺;“建業”倒是尚存若初生的豪邁,對未來的期冀。這座石頭城,王氣依然編雜在滾滾紅塵之中,不過始終都籠罩一層模糊迷濛的水汽。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明朝初起於南京,開山的三位皇帝,除夾在中間的朱允炆外倒都愛吃鴨子。但從記載來看,他們愛吃的不是鹽水鴨,而是烤鴨。朱棣遷都北京,把南京的烤鴨也帶上了,北京才有了後世名聲大作的“北京烤鴨”,也才出現了掛爐的全聚徳、燜爐的便宜坊這兩大烤鴨流派。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明爐烤鴨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燜爐


兩京的烤鴨淵源頗深,然而時間久了,發展的路數自然不同。北京的烤鴨往火烤之香的方向,南京的烤鴨往味汁的方向。南京人喜歡小糖醋口,這對增加食材木身的鮮味是非常有利的,在乎的是配鴨肉吃的那一碗老滷汁的味道。明爐烤鴨在烤制時,鴨皮下要吹氣、鴨肚腔內要灌水。這樣才能形成外烤內煮,皮酥脆肉軟嫩,一旦鴨肉熟了,這一包汁水也鮮透了,趁熱把酒釀等倒進湯汁,澆上糖色、米酪、精鹽,不能加醬油增色,就是要原汁的醬色,這樣的紅湯老滷才叫地道,用鴨肉蘸著吃.鹹裡帶微酸.回味裡有香甜,鴨肉的美味就徹底地體現出來了。


南京人的白月光——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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