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沂印記:老白煎餅

臨沂印記:老白煎餅

不用導航,只跟著小密,從K10下車,插進不知名的小巷,在與平安路的交口,遇見“老白”。


“老白”,聽起來像是位年過古稀的大爺,抑或是飽經風霜、腹有詩書氣的教書先生,曾想象老白所有的樣子,卻不敢想這是一間煎餅鋪子,老闆娘姓白。


鋪子很簡陋,隱在路口的拐角處,不仔細去找,我定會沿人行道匆匆而過,雖然不起眼但在全市確實有諸多分店。這間“總店”,帳篷沿曬得褪色,招牌已有開裂,小屋裡也只容得下一兩人活動,但櫥窗裡擺放著各種吃的,有雞柳、茄子、米豆等等。一股油炸的香氣四溢,我站在排隊人群之後,因為要想吃上一口必須要幾分鐘的等待。


之前學校附近有很多小攤,打著山東正宗雜糧煎餅的招牌,我吃過幾次,無非就是麥粉糊攤鍋上,有點焦黃後放上胡蘿蔔、火腿腸、生菜等等,捲起來就能吃,味道沒什麼特別。


別人說煎餅硌牙,我不信,明明在手上感覺很軟和,可我真正下口時,煎餅柔弱裡帶著一股倔強,我咬緊牙勁才能撕下一塊。然後在嘴裡慢嚼,這種味道不同於之前吃的餅,它開始吃起來沒什麼味道,只是一種白白的麥味,隨著臉頰兩邊嚼得酸了,絲絲甜意和香味就在口腔鋪成開來,深呼吸,從鼻孔到全身。煎餅裡夾上炸串,溫熱度極好,鹹辣度剛好,細細嚼,去品味“正宗特產”,這也許就是安徽人的口福。


單位的姐姐們也一直叫我去吃老白。從她們口中能聽出,老白是一種回憶,是初來東山的印記,承載了入職時的青澀與陌生,現在她們離老白遠了,依舊還會驅車前往。懷念那個味道,但咀嚼的不再是香味,而是一段回不去的時光。


黃昏埋在林立的大廈之後,尾燈漸漸模糊,我在東山住著,能聞到老白的味道,風一點點來,喜歡成為真實,享受變成現實,我與老白正一步步靠近。


從江淮大地到齊魯大地,從大別山到沂蒙山,臨沂在陌生中熟悉又在熟悉裡陌生。老白緩了我的鄉愁,我喜歡她,如他鄉遇故知一般歡喜。


臨沂印記:老白煎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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