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子:羊腦子、轉轉堂和臧新宏

明天過節,這個週末大家都在加班,到了下午,事情忙完了,就覺得應該晚上幹點啥。在小群裡招呼了一下,幾個老哥都有此意,大家決定一塊出去喝兩杯,慶祝小長假的到來。

前天,一個認識的朋友給了我幾瓶香港回歸那一年的酒,不知道這整整一箱子酒怎麼就毫髮無損的走過了二十年到了我手裡,正好晚上拿過去,大家一塊嚐嚐。

喝酒得要菜吧,我提議去吃個火鍋,濤哥說沒意思,他建議去轉轉堂,說那裡不錯,我還不知道裡面有啥特色,群裡問了一下,老臧就說是賣羊腦子的。

巍子:羊腦子、轉轉堂和臧新宏

巍子:羊腦子、轉轉堂和臧新宏

在寧夏,要論烤羊頭,固原馬師傅的名氣最大,在街上買了幾十年。不論是當地人還是外地人去了,都要來上一隻解饞。當年就連胡伯伯也曾御駕親徵,金口玉牙和呲牙咧嘴的羊頭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可給固原市長了一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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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川沒有聽說哪家羊頭有名氣,羊蹄子倒是很常見,不過屬於下酒小菜,上不得檯面。老臧說的這麼決絕,我不禁懷疑,他應該是用手機打字的時候,按錯鍵盤了,估計應該是說的是羊奶子,不是羊腦子吧⋯⋯

說起老臧,二十五年前我就見過他。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懵懂少年,剛從高中畢業,正計劃著一次個人生命中最大的行動。我的朋友何武東那年去了西藏,來信給我描述了他在那裡的生活,搞得我心癢癢的也想去。在和何武東以及石子做了周密的計劃之後,我決定在93年的十月份出發,奔向我們心目中的秘境。

在我們計劃的期間,有一個共同的朋友馬明秋先期到達了拉薩,去找何武東落腳,準備在那裡討生活。馬明秋這個人很有意思,一直居無定所,到處流浪,就像吉普賽人一樣,唱著阿巴拉古在這個世界上飄來飄去。後來因為馬明秋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都和我現在要說的東西無關,就不細說這個人了。總之,知道我要去拉薩,馬明秋就在何武東給我的信裡面夾了幾句話,說讓我找一個叫臧新宏的人,馬明秋有一件呢子大衣放在他那裡,馬上要過冬了,讓我去找臧新宏把這件大衣帶到拉薩,好讓他在西藏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馬明秋在信裡夾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我,按照這個號碼我找到了老臧,就和他約好時間地點,讓他把呢子大衣給送來。那天晚上,老臧背著一個大包找到了我打工的地方,然後騎著自行車就走了。因為只有短短幾句話的交流,我沒太記住他長啥樣,就記得他頭髮長長的,批到了肩膀上,還帶著一副眼鏡。

巍子:羊腦子、轉轉堂和臧新宏

中間為臧新宏


二十五年很快就過去了,這期間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但我和老臧一直沒有過交集,只是經常在彼此共同交往的朋友中間聽到他的一些事情。這些朋友並不是馬明秋,他似乎從我們所有人的生命中消失了,並不是他死掉了,聽說他如今在世界上遊蕩,貌似出沒在新疆一帶,但誰都不能確定他的行蹤,但和所有以前認識的人都沒有交往,大概是開始了新的生活吧。

今年元月份,張濤跟我說,他想組織一個學習小組,人不要太多,十個人就夠了。大家在一起讀書交流,每個人定期寫一些東西,不具題材字數,只為了養成一個讀書寫字的習慣。

去年我斷斷續續用手機寫了一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十分喜歡這樣的一個狀態,就答應張濤,一起參與這件事情,並先期組織了幾個人,把這個學習小組建立了起來。

忽然有一天,張濤在學習群裡拉進來一個新人,頭像就是一個巨大的「臧」字,這分明表明他就是臧新宏。我急不可待地加了他為好友,私底下聊了起來。

剛開始我倆都有一些尬聊的意思,一來是有老相識的底子,二來是衝著張濤的面子,總得有點啥說的客氣客氣吧。可是聊著聊著,就發現彼此沒有什麼隔閡,這些年雖然沒有見過,但神交已久,很快就上了路,這大半年,不是在群裡看互相的作業打趣,就是坐在一起扯磨說笑。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那段時間就像丟掉了半個靈魂,一直覺得天陰陰的,整個人狀態極其低落。好在張濤、臧新宏、金甌這些老朋友拉住了我,讓我覺得天空明亮了許多,也讓我更期盼著大家每一次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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