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國慶和俞渝,憶一代人


微一茶生活 茶傳媒


從李國慶和俞渝,憶一代人

點擊添加圖片描述(最多60個字)編輯


從李國慶和俞渝,憶一代人

點擊添加圖片描述(最多60個字)編輯


李國慶和俞渝不斷登上熱搜,讓我想起17年前SARS疫情末期,和俞渝一行到長城上放風箏的往事。

那時,有人問俞渝,為何發起“中國精神”的放風箏活動,“你如何定義中國精神”,俞渝從容地回答道:“從自然平衡中尋找信心,從自我反省中尋找進步,從日常生活中尋找幽默,在危難中體驗親情與仗義。”

17年後疫情再次襲來。俞渝的幽默感消磨殆盡。她所說的親情和仗義,變成了公開的撕裂和爭奪。

李國慶和俞渝的“宮鬥劇”,每次都讓潘石屹和張欣被拿出來做對比。同是創業夫妻檔,同是“男土著+女華爾街”,同是相見恨晚的“閃婚”。俞渝是搞融資的資深人士,兼併也是她的專業素養所在。

最近茶人都上山採茶和收茶了。人類真的是生活在巨大的信息繭房裡了,即使與世無爭,也無法迴避這些話題

記得很多年前,潘石屹送了一本他出的書,叫《茶滿了》。訝異於他竟知道我在研究茶文化,後來才發現周圍有好幾個朋友收到了這本書。

17年前的2003年春天,同樣是疫情期間,月季花開滿了北京的街頭巷尾,可是行人還很少。

5月下旬的一個週末,大家去長城放風箏,說是搞一個“中國精神”的活動。俞渝是發起人之一,當時她不太知名。很多人從“噹噹”上買過書,不知道李國慶和俞渝。


疫情末期放風箏

十來個發起人中,都是當時的新貴。

張朝陽是名副其實的中國第一代互聯網領袖,也是青年偶像。他剛從珠穆朗瑪峰下來。為了推廣搜狐旗下的彩信業務,在登山途中,他邊全程用彩信直播報道,邊遙控公司的日常工作,還在山上打了一小會網絡遊戲。

汪延也正春風得意,剛任新浪首席執行長、董事兼總裁沒幾天。第一個互聯網寒冬逐漸渡過,新浪開始萌生“互聯網+”,打算從門戶網站發展成多元化營收模式的公司。

劉索拉的新書《女貞湯》出版不到半年,她風頭正健。與其他藝術家“隔靴撓癢”不同,她長期深入到美國黑人布魯斯音樂部落,研究爵士樂。2003年“劉索拉與朋友們樂隊”,以美國搖滾爵士樂家和中國民樂家的聯合形式,引起世界各國媒體的關注,德國媒體說“劉索拉在尋求避免向西方古典音樂和流行音樂徹底投降的道路。”

發起人中,還有文化名人洪晃。誰都知道,她是章士釗的外孫女、章含之的女兒。她辦的雜誌,在土味十足的報刊亭裡,散發著一股消費感的香水味。

俞渝說,在洪晃家裡吃飯時,田溯寧提議搞一個“中國精神”的活動,對抗非典及非典帶來的影響。某文化生活類雜誌的主編昇華了活動的意義——“向上的、群眾的、代表中國精神的活動”。

十多個發起人中,基本的構成,一是“公司新貴”,一是紅色家庭出身的帶有叛逆色彩的“文化藝術人”,當然還有媒體人。參與的四個女人,洪晃、張欣、俞渝、劉索拉,都曾長居美國。

有張欣,自然就有潘石屹。一行人在潘石屹的白格子樓盤下集合,這些建築剛被美國《時代》雜誌讚美過。工作人員拿著體溫槍給大家量體溫後,大家套上統一的文化衫,開往八達嶺長城。然後在一片鼓聲和眾人的吼聲中,大夥兒爬上長城,開始放風箏。

長城上的風實在太大,放風箏是一個技術活。征服過珠穆朗瑪峰的張朝陽被風箏線糾纏住了。他倚在長城磚牆上,扯不開理還亂,圓乎乎的女助理手忙腳亂去幫忙。文化衫偏大,所有人都隨意套著,只有張朝陽乾脆扎到他的黑色牛仔褲裡。他頭髮被風翻卷著,在眾聲喧譁中保有少年式的孤獨。

除了吳奇隆作為一個“花瓶”外,發起這些活動的人,正在引領著北京新一代年輕人的生活方式。

那時候的中國,就像在機場排隊良久的飛機,終於開到自己跑道上,逐漸加快了助飛的跑速。

接下來,就是沖天一飛。


17年前,秀場裡的人們

寫到這裡,不禁點開久違的潘石屹微博。於是被嚇了一跳。

微博上滿屏的編程代碼,近一個月來沒一句“人話”,反正我是一句也看不懂。他發出的編程碎碎念,少有粉絲能解開。

詭異的是,他依然自說自話,不管不顧,心無旁騖,不可自拔。似乎又入了某種魔症。

潘石屹喜歡琢磨地產之外的事情。他的《茶滿了》,就是這樣的風格。在書中,他總是進入禪意,將柴米油鹽那些事,悟得讓人似懂非懂,如墜五里雲煙。

2003年之後的那幾年,他和很多中國的成功人士一樣,推崇南師南懷瑾。南懷瑾老先生沒世之後,譭譽參半,雖然瑕不掩瑜,仍舊是一代傳奇,但商界的成功人士們就不怎麼提了。

在聊生活百態時,潘石屹玄而又玄。但在論及房地產時,他操著濃重的西北風味普通話,將這種買賣,經常以他們甘肅天水村鎮上趕集賣羊,作比方。他已經習慣簡單複雜化,複雜簡單化,富貴糟糠化,土味西洋化。

如果說潘石屹代表了一個時代,那就是土洋混雜的時代。一個人人口語裡經常蹦躂“英語單詞”的不會好好說母語的時代。

點開潘石屹的微博,不僅因俞渝兩口子,還因和潘石屹組成CP的一個人。

這對CP,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是非常知名的,就像說起秦瓊,就立馬想到尉遲恭,提起隔壁,就想起老王。娛樂圈經常炒CP,為的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就像前幾年胡歌和霍建華一樣,“是胡不是霍,是霍躲不過。”

《木蘭辭》裡有言,“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CP的意義大概如此,

組合久了,兩隻兔子在一起才更像一隻完整的兔子。

早年,從海南轉戰北京的潘石屹,很快就打開局面。在北京東長安街沿線,建起了他招牌式的方盒子樓房。他的樓盤,幾乎每週都名流雲集,參加各種奇奇怪怪的PARTY。京城有點名氣的導演、演員、設計師、記者、作家,模特等常常出入於此。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潘石屹。年長的叫他小潘,年少的稱他老潘或潘總。

美國《時代》週刊在2002年11月刊中評價說,“房地產商潘石屹給中國一貫單調的公寓和寫字樓帶來了明快的色彩……潘石屹的樓盤在品位上已國際化。” 以他的營銷風格,這一番讚譽,應該也沒有花過廣告費。


SOHO中國的樓盤比較少搞硬廣那一套。老潘和他的朋友們,就是樓盤的廣告。那年頭,一個地產商成為時尚雜誌的寵兒,成為潮流活動裡呼風喚雨的座上賓,成為主流媒體上的議題設置者和參與者,實屬罕見。以至於,有地產商遊說他妹妹,讓他做廣告,就給他妹妹一套房子。潘石屹婉拒了。

那時候,最火的行業,都與土地相關。房地產成了中國經濟的引擎,更火得離譜的行業是煤礦。潘石屹的樓盤知名,所以引來了很多山西煤老闆。有的煤老闆一買就是一整層。一度時期,潘石屹用自己照片做巨幅廣告,懸掛在山西省會太原市最醒目的迎澤大橋橋頭。

在做早期項目SOHO現代城和建外SOHO時,潘石屹和張欣應該沒想到,其後的十幾年,這兩個項目的物業,接到投訴最多的是,電梯太擠上不去下不來。尤其是上下班高峰期,越是高層的,越苦不堪言。實在著急的時候,在三十多層也只能走著上下。

一些講格調的公司,慕名搬進來後發現,邀請重要客人來公司,那怕來頭再大,再知名,總免不了要在電梯口排長隊。好不容易擠進去,臉貼臉或背靠背,全然失去了時尚人士的講究。

中國的發展速度,顯然超出了大部分人的預期。


從潮流領袖到後起之“網紅”

當一眾地產商在張朝陽的引領下開始爬山,或徒步沙漠,養馬買遊艇,潘石屹則辦了一本內部刊物,叫作《SOHO小報》。這份印刷精美的雜誌,定期跟國內的知名作家、藝術家和資深媒體人約稿,並以郵寄的方式廣泛聯絡了各種有影響力的人士。比較萬科的《萬科週刊》,它更敏銳,更前衛,更“自由”,當然你也可以隱隱的嗅出“土洋結合感”。

和現在全社會散發著濃濃的電商感一樣,那個年代散發的是“城鄉結合部”的感覺,一幫從小村小鎮小城裡來到京城的文化人,在歌頌和批判自己理解和想象中的“後現代生活”。

你會經常看到一種景觀,在一些“土財主”身邊,不乏精緻的“小資”和“文藝青年”朋友。

到後來的博客和微博時代,潘石屹和他的朋友們不斷互動,一唱一和,一笑一罵,帶動了很多話題上了當時的熱搜。那時候,他們涉及的議題越來越廣泛,影響力遠遠溢出了“地產界”。可以說,不僅在房地產領域,近二十年的城市生活話題裡,幾乎都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

在每個階段,潘石屹總是能熟練和媒體打交道。傳統媒體時代,他是報刊和電視的常客。在博客和微博時代,他自己成了內容輸出者,粉絲之眾,影響力不亞於一家主流媒體。

潘石屹也善於管理自己的影響力。“褚橙”風行天下後,柳傳志推出了“柳桃”,潘石屹則用“潘蘋果”代言了家鄉的花牛蘋果。

潘石屹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天播報北京的PM2.5。給出的理由是,他的夫人張欣,嗓子受不了霧霾。有人揶揄說,張欣在美國生活慣了。同樣穿行在霧霾裡,人們吸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李國慶被國人認識,很大程度上也是他近些年在微博上的出位言論。微博早就走過了“公知”的高峰期,靠淘寶網紅和各種營銷號迎來了第二春。作為知識分子,李國慶在這個時候爆紅了。

有著北京大學學生會副主席履歷的李國慶,骨子裡濃重的男性極權思想,讓人匪夷所思。

他的口無遮攔,攬“鍋”上身,頗有當當SLOGAN“敢說敢當當”的風格。

他的言論爭議,引出來俞渝主導的當當官方,與其創始人撇清關係和語含鄙夷的批判。吃瓜群眾意外發現,這對夫妻搭檔之間裂開了巨大的縫隙。


從自然平衡到歇斯底里

中國在迅速崛起,許多政策桎梏和思維陋習,不斷被速度穿透。花落了一夜又一夜,但春天似乎總是格外漫長。

在大部分人看來,潘石屹無疑是富商。在某些官員看來,潘石屹經常發表刺耳的觀點。這似乎不符合一個富商的定位。也許,即使作為富人近三十年,潘石屹還沒有找準自己的準確身份。有些言論,上下兩邊都不討好。

也或許他的自我認知停留在“中產”階段?可是中國的中間階層尚未成型,即使有房有車,很多人還是沒有安全感。貧窮是一種毒藥,它的藥性,需要歷經幾代才能逐漸從基因裡稀釋。

早年,潘石屹作為地產新貴,資助了很多苦難中人。有一次資助了白血病人,經媒體報道後,他的辦公室幾乎成了“白血病”救治中心。

17年後的武漢疫情期間,很多人急不可耐地質問:潘石屹捐了多少錢?而近6年來,潘石屹在不停地應對各種採訪:為什麼給美國哈佛大學和耶魯大學各捐款1500萬美元。

近幾個月,關於武漢疫情是否捐助,吃瓜群眾格外關注。名人們的抖音和快手下,被一輪一輪地質問:捐了多少?在太多網民眼裡,有錢不捐就是壞人。

17年前的SARS期間,有人也質疑用“放風箏”體現中國精神是形式主義,不如直接捐助和做具體的事情來得實際。俞渝回應道,“一個高速增長的國家,如果不注意形象,不注意精神方面的東西,民眾沒有良好的心理狀態,就像一個沒有教養的暴發戶,不會贏得別人的尊重。”

17年後,作為噹噹的當家人,不知道她如何評價自己和丈夫的教養。作為新世紀以來二十年裡創富階層中的一員,她和李國慶是否走出了“暴發戶”心智。

與李國慶和俞渝“鷸蚌相爭”(最好沒有“漁翁”覬覦)不同的是,潘石屹和張欣也許已經涉過那段“險灘”。近年來,潘石屹逐漸淡出了自家的SOHO中國公司,扛起了照相機。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似乎不願被人再當做江湖人。

他的人物攝影和訪談,已經收錄了越來越多的新舊名流,其中,包括剛剛出獄的牟其中。

牟其中與潘石屹的時代之間,隔著“萬通六君子”和十來個中國首富。

潘石屹對牟其中的訪談,就像輕輕敲擊一面老鼓,鼓面上跳躍著細碎的塵埃。兩位不同時代的見證者客客氣氣相對而坐時,歷史的迴音裡,隱約糅雜著某種不易察覺的悶響。洪鐘大呂的時代過去了,但是你的耳膜總是被細微的啃噬聲一次次震到。

牟其中對“中國精神”有過無數次讓時人耳熟能詳的狂熱宣講。

17年前,有人問俞渝,發起“中國精神”的放風箏活動,“你如何定義中國精神”,俞渝的回答顯然更加精緻:“從自然平衡中尋找信心,從自我反省中尋找進步,從日常生活中尋找幽默,在危難中體驗親情與仗義。”

17年後,疫情再次肆虐,她和丈夫李國慶,失去了自然平衡,失去了幽默,失去了親情和仗義,不再有知識精英應有的“理性反思能力”,代之是彼此歇斯底里的失控和抓狂。不知道此時的她,如何詮釋“中國精神”?

從李國慶和俞渝,憶一代人

點擊添加圖片描述(最多60個字)編輯


17年間發生了什麼

2019年年末,疫情將至。在搜狐財經峰會上,張朝陽談到如何緩解壓力時說:一個是少睡覺,少睡覺才能睡得好,才有精神;一個是要多工作,由此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然後為這個意義全部的投入。

有人評價說,這是怎樣一個焦慮的人,在談精神問題啊。知道張朝陽的人,大體都聽說他很長時間裡一直在“凝視著深淵“,與內心虛無的“惡龍”纏鬥。

尼采說,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回以凝視;與惡龍纏鬥過久,自己亦成為惡龍。就這一點而言,張朝陽仍然是很多人的榜樣。

17年前,張朝陽代言著生機勃發的中國新精英。17年後,在很多人的嘴裡,他是互聯網界的一個“好人”。

手機客戶端時代,張朝陽當年在珠穆朗瑪峰“秀”告天下的“彩信”像遠古時代的產物。一茬茬野蠻生長的後起之秀,將他拋在了身後。他完全有資格不再努力,但或許他不能接受自己停止努力。

長城上放風箏的那一幕就像一個隱喻:他可以征服珠穆朗瑪峰,可是無法擺脫風箏線的纏繞。

17年前,在渡過互聯網寒冬後,噹噹網作為電商,已經跑出了贏利模式,而彼時,購物網淘寶才剛剛在馬雲的公寓創立,劉強東還早著呢,尚在籌備京東多媒體網。

2019年,李國慶憤慨地說,“我成不了馬雲和劉強東,因為我連自己的老婆也搞不定。”

李國慶痛恨自己:像我這樣的本事和才華,十年才搞一個噹噹,真的很慚愧——我至少應該搞十個呀。

噹噹網“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李國慶,一名文科高材生。俞渝,一名擅長融資併購的高手。他們的互補和相斥,成就了當當,也折損了當當。隨著年歲日長,時不我待,走到了圖窮匕見的這一天。


山長水闊知何處

2019年夏天,朋友的茶文化工作室想搬到北京CBD。比較了一圈房子後,中介還是把我們帶到了建外SOHO。中介小哥說,SOHO算是CBD一帶性價比最高的寫字樓了,地鐵近,公攤少,因為近兩年各種公司總搬家,這裡空置率不算低,所以還相對便宜。

經過多年經濟高速發展後,中國企業的數量超過了2000萬家,據統計,平均每分鐘就誕生7家,而一半企業的壽命不到4年。這幾年創業型公司的平均壽命更短。

現在的建外SOHO已經沒有那麼時尚了,樓層裡出現了相當多的培訓機構。有朋友說,當年買建外SOHO房子的業主並不能算是成功的投資,盛名之時的價格,將樓盤的價值提前透支了。

北京的時尚潮流,早已轉移了舞臺。

站在院子裡,白格子樓房並不顯舊,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猶記得週末時光,洪晃趿拉著拖鞋,挎著她的外國朋友,在建外SOHO閒逛。潘石屹穿著大褲衩,從十八樓上面的小屋子裡下來,露出招牌式的憨厚而精明的笑臉。不遠處,潘石屹的CP黑山老妖一樣,苦大仇深地緊鎖著眉頭,旁若無人地踱著步。

眼下,所有人正在以不同的方式,渡過更猛烈的疫情。如果說17年前的疫情結束後,中國像一飛沖天的飛機的話,現在正滑翔在長空。

碧天浩大,雲捲雲舒,然而高處不勝寒。飛機不能頻繁失速,不能回頭,要以儘可能穩當的速度保持飛行。

時代從來就是如此,每一代有每一代的使命和宿命。你以為一切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駕輕就熟,可是“後浪”已經洶湧至。

俞渝和李國慶的惡鬥,給屬於他們的光鮮時代做了一個糟糕的註腳。蜜月從來是短暫的,人們內心的惡龍並不容易降服。車流滾滾,他們拋錨在路邊,掄起了拳頭,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趕上新途。

潘石屹《茶滿了》的大多內容早已忘卻了。只記得書名取自於一個老和尚和一個自滿的小和尚的對機。老和尚不斷給滿了的茶杯裡倒茶,小和尚驚叫“茶滿了”,那一刻,小和尚頓悟了禪機。

昨日堂前高朋滿座,今時庭院花開又謝。明月不諳別枝驚鵲,斜光拂曉越過朱戶。

又道:

才聞東風新人笑,便成江湖陌路客。

萬里城牆風箏遠,山長水闊茶一杯。

從李國慶和俞渝,憶一代人

點擊添加圖片描述(最多60個字)編輯


從李國慶和俞渝,憶一代人

點擊添加圖片描述(最多60個字)編輯


曾任某網站總編輯,某大數據公司高管。現為新媒體研究者,知名茶文化傳播者,茶事美學獨立策展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