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蘭河傳》照亮了呼蘭河

《呼蘭河傳》照亮了呼蘭河

作者:白執君,呼蘭河蕭紅研究會長、呼蘭區作協副主席。

著名女作家蕭紅以一曲絕妙的思鄉之作《呼蘭河傳》登上了文壇巔峰,成為寥若晨星的世界馳名作家。

今天重讀《呼蘭河傳》倍感親切,因為它不僅是當代文學的經典,還是開啟人們心智的鑰匙,更是提高家鄉知名度的獨特標識。因此,我喜歡《呼蘭河傳》,熱愛《呼蘭河傳》,往復地誦讀它。

我喜歡《呼蘭河傳》的藝術美。小說筆法獨特,不以塑造人物、羅織故事見長,而是以濃厚的抒情氣氛,強烈的主觀感情色彩貫穿全篇。疏落有致、優遊彬蔚的散文結構;若斷若續、條貫統系的情節脈絡,濃郁深沉的抒情氣息,取畫入文的心境吐露,加之飽含東北鄉土音韻、使人沉醉的語言,交織而成“一幅多彩的風土畫,一串悽婉的歌謠”,畫出了生活在中國東北這塊多災多難土地上平凡、善良的人民精魂,畫出了舊中國鄉村小鎮的風貌。可以說《呼蘭河傳》是作者為我們用文字繪畫的一幅呼蘭河的清明上河圖。

我喜歡《呼蘭河傳》的創新美。《呼蘭河傳》打破了傳統模式,標新立異,獨創了蕭紅文體:散文化小說,小說化散文。

在小說創作上,自古至今就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文學創作章法和模式。禁錮著作者的手腳和創作意識。蕭紅就不信這個邪,她敢於打破常規、標新立異、自成一體。完全不顧及行內的規矩和讀者的閱讀習慣,她的小說散文化、地域化,她的寫作任感情流淌隨意化。她的作品不講章法,不去精心雕琢,不受任何條框限制,任思緒的流淌而寫作。在文學創作風格上她也同樣追求自由、追求解放、突破文學章法、創新文學。《呼蘭河傳》處處體現了她這一風格。

《呼蘭河傳》呈現出一種“散”的狀態,沒有貫穿全篇的線索,各章節之間沒有過度性的鋪墊,故事和人物都是零零碎碎,都是片段的,不是整個的有機體,全篇都是一些散漫的素描,感受不到向著中心發展。但又都醞釀了一種氛圍,繪製了一種典型境遇和典型狀態。

蕭紅在小說創作上有自己的觀點,她說:各式各樣的作者會寫出各式各樣的小說。因此,她在《呼蘭河傳》創作上,體現了她向傳統挑戰的創作精神,打破了傳統的小說常見寫法,把小說散文化、抒情化、繪畫化。《呼蘭河傳》雖然沒有曲折的完整情節,也不嚴格圍繞人物組織開端、發展、高潮和結尾,不追求小說結構完整,而以感情的起伏脈絡為主線。貫穿事件的片段和生活場景,形成自然流動的小說結構。這種形“散”神不散的唯蕭紅所獨有的創作方式,更表現出蕭紅小說坦白直率、質樸無華、婉曲沉鬱的創作藝術風格。

我喜歡《呼蘭河傳》的語言美。東北方言是漢語中最富有表現力、表達力和喜劇表演力的語種。它明朗、直率、質樸、粗獷、形象,集漢語、蒙語、滿語、俄羅斯語之精華。特別是它的方言、俗語、歇後語已成為二人轉、小品中的精華語言。調侃、逗樂、甩包袱,被人們所喜愛。許多文藝明星如:趙本山、潘長江等,正是善於運用和熟練駕馭東北方言、俗語,使他們走向成功。蕭紅的《呼蘭河傳》也是如此,作品語言基本是東北方言化,坦白、直率、形象。

蕭紅沒念多少書,再加上社會動亂、到處漂泊、生活不安定,沒有精力去詳細推敲作品語言,基本上是想啥寫啥,使用的基本上是黑龍江一帶人們的基本生活用語。打開《呼蘭河傳》像“狗皮帽子”“冰溜子”“菸袋鍋子”“跳大神”等方言俗語,經常出現在作品中,這些語言直白、粗獷、形象,都是沒有加工和提煉的北方人日常生活用語。正是這些生動形象的方言俗語,才使蕭紅的作品充滿了鄉土氣息、地方彩色,才增添了蕭紅作品的魅力和吸引力。在現階段文學界追求陽春白雪的創作主體環境中,她獨樹一幟、逆勢發展,更顯得具有新意和吸引力。

我喜歡《呼蘭河傳》的名牌效應美。自從有了蕭紅和《呼蘭河傳》,呼蘭的名字才傳向四面八方、傳向全世界。她的名牌為家鄉增加了知名度。改革開放以來,呼蘭以蕭紅文化品牌為平臺,加強經濟建設,四十年,文化品牌結碩果,經濟建設登臺階。中外企業家們手捧著《呼蘭河傳》來到蕭紅故鄉投資創業,使古老的呼蘭小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城鎮人口由不足7萬人發展到30餘萬,全縣的年收入由不足千萬元,發展到15億元。過去的單純的產糧大縣發展到牧工商、醫藥、教育、物流全面發展的新都市,並且打造出一個具有現代化各種產業鏈功能齊備的國家級開發區——利民開發區。眾多大型醫藥企業的入駐,使利民開發區成為中國北方“藥谷”;20餘所大學近20萬師生的入駐,形成了利民大學一條街,使利民大學城聲名遠播;義烏小商品城、杉衫奧特萊斯、外語城等大型商業綜合體的相繼興辦,進入新時代的呼蘭區在《呼蘭河傳》的名牌照耀下,正駛向更大的輝煌。

《呼蘭河傳》雖然是一本普通的小說,卻產生了巨大的魅力,散發出的光輝照亮了呼蘭河。我們千遍萬遍讀你,永不厭倦。

《呼蘭河傳》照亮了呼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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