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嘴楊巴》:馮驥才經典文學裡的俗世奇人奇事


今天要講的書是馮驥才的《好嘴楊巴》。

想必一提到馮驥才,很多文學愛好者都是略知一二的,而我是個偽文學愛好者,對他一無所知(在這裡便不列舉馮驥才老師的各種優點,請大家自行搜索)。看這本書的同時,絞盡腦汁苦想,這樣的書能帶給我們不怎麼熱愛文學的人什麼感受,從一個平凡的看客眼裡,這本書有什麼可讀之處。

《好嘴楊巴》是一本短篇小說合集,分俗世奇人和怪事奇談兩個部分。從奇出手,講在天津的奇人奇事。他本是天津人,對當時社會的頗有研究,寫作手法偏幽默,人物形象與性格從外貌與行為處盡顯真實,可謂是栩栩如生的一副人物動態圖。

《好嘴楊巴》:馮驥才經典文學裡的俗世奇人奇事

一、奇人

《蘇七塊》裡的蘇大夫,給人看病時立下的規矩,必須先給七塊銀圓才給看病。某日,三輪車師傅張四摔斷胳膊,需要急救。一個三輪車師傅,怕也是沒有七塊銀圓的。蘇大夫眼裡無他,做著手裡的事,硬是不看他一眼。

另一個牙醫華大夫偷偷塞錢給張四,張四再把錢拿給蘇大夫。見錢立馬看病,開藥,一氣呵成。給藥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這藥我送了。

當張四走後,蘇大夫把七塊銀圓還給華大夫,說道:你不要以為我心不善,只是我立的規矩不能改!

不近人情?有同情心?兩者之間的落差,讓人看來摸不著頭腦。如果他有著醫者仁心,當是第一時間給病人看病。如果他只愛錢,為張四看病後也不必給人送藥,錢也是物歸原主,他並未得到好處。那他的特點是啥?有著鮮明的個人特色吧。

馮驥才老師的奇人裡,每一個都有著獨特的個性。正是獨特的個性才組成一個又一個的奇人。這些奇人並不是刻意挖掘,而是存在於我們身邊的大多數人。留心觀察,每個人都會是一個奇人。

當然這就是一個名家為什麼稱之為名家的原因,有一雙善於發現世界的眼睛,能把常人所看不見的,道不明的,寫不出的,敘述成文,躍然紙上。人的特色,從小事著眼,對比,看完後會深究他為什麼要這樣,探索,深思,回味,進入人的記憶庫,達到久遠而不能忘的境界。

《好嘴楊巴》:馮驥才經典文學裡的俗世奇人奇事


二、三寸金蓮的奇事

我見過小腳。小時候鄰居家的奶奶是小腳,脫了鞋,腳指頭一個一個窩在腳背裡,估計就十歲孩子的腳大小吧。她丈夫早逝,她獨自一人拉扯大5個子女,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只記得她風風火火做事的樣子,跟小說裡的小腳姑娘香蓮有著同類的氣質,堅強有韌性。

《三寸金蓮》是本書中篇幅最長的一篇小說。香蓮是貧苦人家的女兒,因著一雙小腳嫁到以小腳為貴的佟家。

她整個人生帶有悲劇色彩。小時候,被奶奶裹腳時的不情願,到後來被奶奶說服,忍著疼痛妥協。長大後,莫名其妙嫁入豪門,卻嫁的一個傻子。豪門裡從來沒有容易二字。拼小腳,賽腳會,她在比賽裡敗下陣來,被丈夫嫌棄,她甚至都找不到反擊的理由。

丈夫瘋癲致死,她生下女兒。好在她有雙天生柔弱無骨的小腳,在傭人潘媽的幫助下,把腳裹一裹,收一收,奪回頭籌時,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拿回本身該有的傲氣。

佟老爺子斷氣前一直想著要孫女們裹腳。香蓮並不想讓女兒裹腳,偷偷讓女兒跟著別人跑掉,竟說出女兒走丟的謊言。這一出鬧劇,竟真的把女兒弄丟,從此天涯各兩邊,相見何有時。

時代在變遷,母女二人竟然在賽腳會上相見。香蓮從她腳上的胎記認出是她女兒,從此一病不起,香消玉殞。故事點破二人的關係,卻並沒有成全她們,便天人永隔。

奇事似乎是一個悲劇,關於一個時代的悲劇,關於一個母親如何保護孩子的悲劇。一個女子生在如此年代裡,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隨波逐流,為人母后,母愛的覺醒與家庭的抗爭,為母則剛,則是不假,卻又是另類的演繹。

小說裡有很多關於裹小腳的描寫,作者在此是費了很多心思查閱資料,力求在作品中呈現出一個真實的曾經的世界。還有很多文化層面的引用,無一不證明作者的學識淵博。

俗人如我,只能從故事層面講解一二,文化方面,留給看官探究。

《好嘴楊巴》:馮驥才經典文學裡的俗世奇人奇事


三、作品就是作者的感情世界

作者作品裡的人物是否真實存在?如我所想,是真實存在的。

在天津衛這個地方,作者生活在這裡,那些奇人奇事,就是身邊的人和事。帶有幾分文字的藝術色彩,糅合天津衛的個性,成就出一系列的作品。

作品就是作者的感情世界。他把自己所思所想,把感情寄託在會表達的文字上,讓文字傳達他內心隱秘的情感,細膩,狂野,貼心,精細。

《好嘴楊巴》:馮驥才經典文學裡的俗世奇人奇事


作為一個寫作者,最能理解作者這種心情。可惜我寫不出真情實感,寫不出大師級別的風格與色彩。他的文字有一股勁,俗世的煙火勁,不是虛假的幻想,而是純真的感情世界加對生活的思考。

總結:《好嘴楊巴》是一本短篇小說合集,從奇入手。這個奇也算是生活的另類表現,是作者對生活的一種觀察方式,融合藝術的手法,把文化層面的奇記錄在冊,留給後世一個清新脫俗,又異常有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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