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位居“竹林七贤”之首的阮籍

给我一壶酒 天下任风流

——谈谈位居“竹林七贤”之首的阮籍

谈谈位居“竹林七贤”之首的阮籍

历史上,要说起文人墨客,最为洒脱的便是魏晋时代的文人了,鲁迅先生曾以一个词来评价那个时期的文人及其流传千古的文章,那就是“通脱”,即为“随便”之意。魏晋文人墨客或是以通脱之性情来避世避祸,或是借通脱之文辞来表达他们对当时高压政治的不满,自“建安七子”到“竹林七贤”,都把通脱风流演绎到了极致。而要说当时谁最为风流通脱,则当属阮籍。

在民风开放、风流人物唱主角的魏晋时代,提起风流名士总是无法绕过“竹林七贤”,也就是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这七位贤士,由于此七人在生活上大都不拘礼法,喜好清静无为,总是聚众在竹林里纵情诗酒,而他们所著的文章诗词皆因揭露和讽刺当时朝廷的政治问题而闻名,故被称作“竹林七贤”。而历代对于“竹林七贤”的排序,阮籍总是名列第一,可见阮籍在当时人们心中的名望之高。

谈谈位居“竹林七贤”之首的阮籍

竹林七贤(局部)

阮籍,在当时可以说是一个集样貌、才华于一身的风流男子,论性情的洒脱不羁、风骨俊然,七贤中非他莫属

相传,在阮籍的仕途中,较为传奇的一次求官经历便是他对司马昭说的那一句“我曾去过东平,很喜欢那里的风土人情,愿得为东平太守”。因为阮籍平常无为无求,所以这让司马昭颇感吃惊,于是便任命他为东平太守。谁曾想赴任的那一天,阮籍竟是骑着一头小毛驴去当太守。之后,他便在东平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修改法令、严明政务,所作所为,无不令当地百姓心悦诚服。传闻只用了十余日,他便把东平府治理得井井有条。待到百姓安居乐业之后,他觉得自己在东平已尽完太守之职,于是便又骑上毛驴儿优哉游哉地回到了洛阳。可见阮籍为官都是如此洒脱不羁,连后来的唐朝大诗人李白都忍不住赞其曰:“阮籍为太守,乘驴上东平。剖竹十日间,一朝风化清。偶来拂衣去,谁测主人情。”

除却性情洒脱,阮籍还有一个为人所乐道的地方,便是喝酒。阮籍嗜烈酒,善弹琴,醉酒得意时甚至会忽忘形骸,即刻睡去。而酒对他而言,不仅是解忧之杜康,更是他避世的“好工具”。

谈谈位居“竹林七贤”之首的阮籍

嗜酒的阮籍

《晋书•阮籍传》中曾有云,当时刚刚登上皇位的司马昭为了拉拢阮籍,曾派心腹钟会多次去试探阮籍对时事有何见解与看法,然而每次阮籍都用喝酒酣醉的办法来逃避回应,就算是司马昭本人也同他谈过话来试探他,但他总是以“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来搪塞司马昭,使司马昭不得不说出“阮嗣宗至慎”的无奈言语。再后来,司马昭想着和阮籍结为儿女亲家,这样便可有效拉拢阮籍了,没想到阮籍开始每天拼命喝酒,而且是喝得酩酊大醉到不醒人事。传言一连60余天,阮籍天天如此,搞得奉司马昭之命来提亲的人根本就没法向他开口,每次到最后,提亲之事都只得作罢,让司马昭无可奈何。以醉酒来巧妙地避开皇帝的拉拢,足可见阮籍那不羁又不入世俗的避世性情。

谈谈位居“竹林七贤”之首的阮籍

阮籍画像

然而再纵情诗酒的文人也有着他们不为世俗所懂的忧思与悲愁。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就曾有言“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表面上看似是说阮籍随性,自己驾车遇到走不通的路便大哭一场。其实不然,《晋书·阮籍传》中就提到: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讲的是阮籍曾喜好自己驾着马车四处云游,与一般人不同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也没有目的地,而是任凭马儿牵着马车四处闲逛,不管前路等着他的是什么,也许路会变得崎岖不平,也许前路方向未知,但他仍不管这些,只是一路任马儿牵引,一边喝酒一边四处云游,但是就算是再长的路,也总会走到尽头,每当马车走到尽头无路可走时,阮籍便会突然大哭,泪流不止。并不是他任性随性,而是他在借前行无路,表达身处当时那世道黑暗的社会,多少文人志士没有出路。他的哭乃是为了当时的时代、世情而哭,也为了自己身负才华和志向,却郁郁不得志,无法施展而哭。空有一身抱负只能整日嗜酒抚琴来度过自己的人生,他的哭也是对自己的命运感到穷途末路般的绝望的大哭。所以再怎么风流不羁的人,谁曾想洒脱之后的惆怅与悲思却更加令人扼腕。

给我一壶酒,天下任风流。说到阮籍的一生,是洒脱不羁的一生,是“醉”的一生,倒不如说是半醉却又半醒的一生,既有“人生若晨露,天道邈悠悠”对人世的看淡,也有“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的悲郁之思,而更多的,还是他那面对短暂的人生,面对污浊的世情而故作旷达的不羁风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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