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川,有一種鄉愁,叫家鄉的麥李兒熟噠!

家鄉的李子樹種類很多,有什麼豬血李呀,狗屎李

呀,還有青菜李什麼的?有的不太好七(吃),也說不出名堂來。嘞(這)幾種李子,待(在)青的時候,兜是苦澀的,夾口(方言)。有的好吃婆兒,看到個大的搞顆兒咬一口,夾得你半天喳(張)不開嘴包(巴)兒。有的甚至還可以把他的嘴巴斗(就)酸歪。而只有等它們黃好噠,豬血李呈紫紅色,狗屎李現亮黃色。哪味道也是蠻不錯的,而青菜李從小到大都泛青菜色而得名。它們的共同點兜是成熟期嘿起(很)長,又很好招蟲鑽,真正能得倒七(吃)的也沒得幾顆噠,所以,我們哪兒的大人細娃兒,對嘞幾種李子不太感冒(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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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有一種李子,哪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嗨。老婆婆看倒,皺紋笑得堆起來。哪個香甜爽脆,哪種甘之如飴,哪個味道之純,哪樣串長之乖。簡直豆(就)是螞蟻坐沙發一彈豆不彈(談就不談)。它一就是與家鄉白花桃齊名的麥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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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李兒樹喜陽不喜陰,多長在陽坡陽坎上。土家族人修房子,大多喜歡坐南朝北或面南背北。所以,家戶人家的房前屋後,都有一根或幾根麥李兒樹。

只是院壩裡陽光照射足,它們結的李子先進娃兒的嘴巴。而屋簷溝後面的陰的時候多,麥李黃得相對遲些,唯其關鍵的是大多把狗關在屋後頭,哪時的強盜(小偷)不多,他們一般不敢走大路,兜是貓洞兒且(去),狗洞兒而來。小娃兒自然不敢造次,誰不怕狗咬呢?所以,其收成也更好些,自家娃兒七夠噠,豆可以背點兒上街且賣。賣噠買斤把半個鹽,順便給娃兒扯尺把布或帶回幾個小字本或作業本。小時候,農村是大集體一生產隊,家家戶戶互相往來多,小細娃兒扯常相互走動,哪家有根恩桃兒樹啦,哪戶有根麥李兒樹啦,細娃兒把人兜曉得一清二楚。有時候做夢豆待摘別人的家恩桃兒(櫻桃)和李子。待夢中還喊著“扣手撿(快點撿)一一,扣手撿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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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時是大集體生產,大人們定時駕麥(出工)放活路(收工),學生娃兒上下學基本上要提前些。因此,摘李子只要想法搬開樹兜腳下,用刺或柞木釘圍住的障礙豆行噠。大多是自家小娃兒裡應外合,很少有獨個兒冒犯別人的果樹。曉得噠,一個雞蛋七不飽,小偷名聲背到老。哪時候,細娃兒穿鞋的較少,春夏秋三季兜是赤腳板兒,兜是光腳板兒奔過且(去),跑過來的。摘李子時,爬樹刁練子兒很少有摔下來的,但有時也有踩倒柞木釘和刺,一拜一跛地還原障礙,衣兜揣滿了李子,不情願地給樹下的夥伴們分享幾顆兒,趕忙溜之大吉。生怕自家娃兒的媽老漢兒回來,豆搞拐噠,報片打在各人媽老漢手頭,輕則是一陣好罵,重則是要挨一頓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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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是汪營的,小地名兒叫新祠堂,屋後頭也有幾根麥李兒樹,很高,樹冠已伸到瓦房子頂上噠,保護自然絕佳。樹生長在大伯家自留地坎下,當然是他們家的。

每當麥李兒即將成熟的時候,大伯孃豆會找來些柞木釘或者紅籽刺把戲的,倒掛待在樹幹上,封堵住摘麥李兒的去路。但卻擋不住渴求麥李兒的視線,也掩不了企盼麥李兒的口水,更遮不住夜裡風雨的沖刷。早熟的麥李兒毫不留戀樹枝的挽留,愉快地滾過瓦溝,柔情地藏進草叢或泥水裡,驚現在早起的放牛娃兒的目光中,滑落在奢望嘿長時間的小嘴包兒以頭。也有不當黃的幾顆麥李兒,頑皮地跳過瓦脊,使勁砸待路邊的石頭上,摔得喳(張)口發連(裂)的。放牛娃兒毫不在乎,仍然撿起來,待渾黃的田缺水上,搓洗乾淨,扔在嘴包兒裡,高興地打開牛圈換子(欄杆),歡快地走在放牛的路上。一路“嘎嘣,嘎嘣”地,淡白色的麥李兒籽飛落秧彎林,吐落路邊草。假設風雨來得更兇敢兒些的話,連同夥伴們和兄弟姐妹們,也能分嘗幾個兒甜咪咪的麥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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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李兒個不大,但生長特別,稍微大點,豆有點酸甜味。只要七八成黃,豆已是籽小肉厚,脆甜可口了。土家人有句諺語:桃尖李哈。豆是說桃子狡滑,挨倒起最多結兩個,結三個的很少。`而麥李兒結果子是哈撮撮的,它是挨一站二的成串串,象葡萄樣結在枝頭,一長溜,一長溜的,讓人喜愛之極。讓人羨慕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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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鄉,外出打工幾十年噠,麥李兒的香甜味道仍然在唇齒間迴旋,麥李兒樹的根永遠在遊子的記憶中纏繞。

朋友,想吃麥李兒嗎?想吃,就來涼城利川吧!哪裡的房前屋後或許有一樹或幾樹麥李兒,靜候著你的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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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那些“喪心病狂”的吃法

你試過沒有?

敢不敢一試??

①涼拌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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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酸甜醃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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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李子炒豬大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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