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素養】—— 中國上古神話,超現實的浪漫

上古神話是人類‘童年’時代以幼稚眼光認識世界的產物

。”


神話的產生基於‘萬物有靈’觀與‘圖騰’觀,更是基於原始人類生存發展的需要


上古時代的人類,思想和眼光都是幼稚的,相信萬物有靈,也相信圖騰所代表的保護神,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創造出了神話。/<font>


我的一位老師在其第一節課上提出一個問題:中國人有信仰嗎?不少人認為我們沒有信仰,但是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是不可能延續千年的,因為任何民族的生存都需要‘精神支柱’。所以中國人一定有信仰,那麼我們的信仰是什麼呢?


文章節選:


太陽太多,弓箭射下來;洪水太大,修河道馴服;山擋路了,搬走;海害人了,填平;猛獸多,建巢;疾病多,用火。天命?天命可制而用之!這些朝氣和勇氣、思考和努力是從上古到今天一直在中國人身上存在的;這些朝氣和勇氣、思考和努力使得我們成為了一個偉大的民族。中國人不服神鬼、不畏山川、不拜天命,相信天地之間人為最大、相信人類可以控制一切,崇尚人的主觀能動性,這便是中國人最最根本的信仰。/<font>


中國這個偉大的民族是不服鬼神,不畏懼山川,也不/<font>,/<font>拜天命的,相信天地之間人類可以控制一切,崇尚人的主觀能動性。就比如中國上古神話,太陽太多了,就射下來,洪水太大了,就修河道馴服,山擋路了,就搬走,海害人了,就填平,等等等等,這些勇氣和努力,都是從上古到今天一直存在於中國人身上額,所以我認為中國人有信仰,而且我們的信仰融匯到每一個細胞中。/<font>




當人類瀕臨滅絕時,女媧作為救世主出現;夸父道渴而死,卻棄杖化林,造福人類;神羿下凡,射九日;伯鯀盜土,為拯救人類更不惜付出生命。無論是神性十足的自然神、天神還是被神化的人間英雄,都被賦予救苦救難的神聖使命。中華人民厚德重生、任道重遠的民族精神,在上古神話中已經凸顯。


太陽本來是原始人類最早崇拜的神物之一,卻有敢於追日的夸父和勇於射日的神羿。夸父固然曾經是自然現象的隱喻,而當他作為追趕太陽的人格神出現時,就已經被塑造為一位偉岸英雄。羿的弓箭,不但可降妖除魔,還能射日,更顯示了人的自信和力量。在人與自然這一根本的神話主題中,中國上古神話大多凸顯人的作為和主動精神。


在面臨困境、災難、挫敗時,堅韌不屈的精神被張揚。女娃溺亡,化為精衛,日銜木石要填平大海;刑天已被斷首,仍操干鏚以舞;共工爭神不勝,怒撞不周之山;蚩尤被擒殺,其桎梏化為楓木。


伯鯀為治水而盜土,不惜犧牲。但‘鯀復生禹’,以繼續他未竟的事業。愚公移山,其堅守、其自信就來自於‘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體現出與自然抗爭中前仆後繼、生生不息的世代傳承精神。




祖先的精神力量通過上古神話的創作展現出來,因為最初的傳播方式除儀式表演或圖像刻畫之外,主要是口頭傳播。遺憾的是,由於商周變遷,上古神話在可以被記述時遭遇到‘神話歷史化’和諸子的化用改動。因此上古神話故事沒有被專門的著作所收錄,今見的信息、片段和故事多是在後代各種史傳、方誌、詩篇、論著中被偶然提及和記述,這便成了零散、多元、不成體系的狀況,且多為故事梗概或片段。縱使如此,我們歷代中國人民也深受其精神力量的感染。


神話思維天然是詩性思維。一方面,這種思維建立在抽象思維能力還比較低下的水平上,抽象概念與具體形象尚未分開,其思維只能由一個個形象結構組合而成。另一方面,這種思維又處在物我不分幼稚無知的狀態中,以己推物,以近思遠,主觀推想和聯想成為基本方式。因此,神話天然富於形象性和想象力。


神話這種建立在萬物有靈基礎上的形象創造,使它在表現形式方面更屬於以超現實為特徵的浪漫文學範疇。它們是超現實的奇想,卻又在想象世界中讓人們間接捕捉到原始時代的生活剪影。上古神話的超現實性,還表現為誇張描寫的大膽與無羈。上古神話賦予自然以人格,也賦予人類化身以自然之力,而自然的龐大和神威,凝聚在人格化形象上,也就獲得不盡的張力。


歷史上不少的文人墨客的創作直接採用神話中已經出現的人名、地名、情節元素、故事內核、以生髮更加新奇的表達,演繹愈益豐富的故事,即神話素材、典故及原型被借用和化用,以構成新的神異和離奇。而神話中天然神奇的想象和自然形成的擬人誇張被後世借鑑,以有意進行幻化夸誕的全新創作,這些浪漫詩思,不再固有神話材料,神話般的想象和誇張卻又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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