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講故事]鄉鎮司法所調解員故事之一 止不住的口水

“往後餘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清晨,炫酷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小牧往左手邊的床頭櫃上摸了幾把,終於拿到了那臺小米1S高級智能手機,努力的睜開還不願意抬起的上眼皮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喂,是牧領導嗎?”不等小牧回答,對方繼續說道:“我是六七村小學的保安老魏,我這家裡有點事情需要你調解,一定請你趕緊來調一下,這日子沒法過了,一個瘋子給我家攪得是雞飛狗跳的,一點道德都沒有,隨地吐口水,怎麼會有這樣人也不知道,麻煩您趕緊來處理一下。”連珠炮似的講了一堆,老魏終於停下來了。小牧也不知道老魏是誰,朦朦朧朧中按照以往的習慣回到:“好的,我知道了,我今天早上來村裡找你瞭解具體的情況,我會讓村幹部通知你的,好吧。”電話那頭的老魏很激動的說道:“好的,你今天早上一定要來啊,再不來出人命了,這日子沒法過了。”經常有人打電話過來都是這麼和小牧說的,小牧知道就對方描述的狀況來看,不會是出了急得要命的大事,說:“好的,那先掛了啊。”

看了看手機,還不到六點半,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小時,小牧又迷迷糊糊的眯了兩眼,但睡意已經被剛剛的電話趕到了九霄雲外,就起床洗漱,準備下去老魏所在的村子裡開始一天的工作。

小牧是鄉里的調解員,自從鄉里要求幹部電話公開,這種不分早中晚打電話讓服務的事情,一週沒五次也有三次,小牧早就習慣了,至於朝九晚五正常上下班的時間,好像記不清楚具體時間段了。

洗漱完畢,小牧開著自己的小廣本就往六七村趕去,路上給六七村的組長打了個電話:“小李啊,我今天要下來你們那裡調解一起糾紛,你給我聯繫一下六七村小學的保安老魏吧,我們在村活動室裡遇吧,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呵呵呵......,電話那頭傳來了小李的笑聲,“牧哥,老魏打電話找你了啊,他家這個事情啊不用瞭解了,我們村裡都調解了七八次了,實在是好笑得很,這樣吧,你到了,我給你講吧。”小牧想這都調解七八次了,看來是個頭疼的問題,說:“好吧,一會見。”

六七村活動室在村子正中央,就一間一層的小平房,裡面座椅板凳齊全,門口還加掛了六七村調解室的牌子,村小組開展集體活動都在這裡。小牧車開到活動室門口,看見小組長小李早就坐在活動室門口等著了,小牧下了車,鎖好車門,往活動室大門走去,笑著小李說:“李組長,不愧是村裡的領導,太敬業了,村民選你是沒錯的啦。”

小李給小牧搬了個凳子坐下,陰陰的笑著說:“這調解員不好乾吧,大早上的就得出來為人民服務了。”

小牧說:“是啊,咋整,沒辦法,村民又不管你上下班時間,想打就打,沒辦法,你先和我說說這老魏家的事情吧,你們都調解七八次了怎麼就拿不下呢?”

小李說:“這老魏家的事情吧,也不是啥爭地盤、搶山林的大事,關鍵就這小事吧,你還拿他沒辦法。”說著,小李給小牧遞了一支菸,自己點了一支抽起來,繼續說道:“他家事情一點不復雜,主要是出在她前妻的身上,我們說什麼她前妻都聽不進去。”

小牧打斷了正在說話的小李,問道:“前妻?家庭糾紛呀,都離了,咋還那麼大矛盾呢?”

小李吐了一個菸圈,說:“老魏和她前妻十多歲就結婚了,一起過了小三十年了,早些年感情一直挺好的,後來,也不知道咋搞的,兩個人感情出了問題,老是打架吵架,沒離的時候,村裡都給她兩口子調解過好幾次了。大概一年前吧,兩個人就正式離婚了。離婚後,她前妻和大兒子一起過,老魏自己住在旁邊的老房子裡,兩人住的房就互相挨著。”小李又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後來老魏再婚,娶了常年在村口支個小攤子賣燒烤的白靜,白靜是外來戶,本來租著村子裡的公房住的,和老魏結婚後,就搬去了老魏的老房子裡住。”

小牧聽到這裡,插了一句:“這不挺好的嗎?離婚了,也沒財產啊、撫養啊這些糾紛,各過各的日子,咋又起糾紛了?”

小李回道:“如果因為經濟糾紛可能還好辦,這比分家還頭疼。老魏和她前妻不是住得近嘛,她前妻和老魏兩口子經常能遇到,老魏前妻只要一看見老魏的現任妻子白靜,就跑到白靜前面不斷的吐口水,吐完還撅起屁股對著白靜,用手拍屁股。”

小牧一聽,這腦袋瞬間就打了,說:“原來是這樣啊,看來老魏前妻沒有把以前的事情放下,這種事情確實不好辦,除了在道德上譴責他,磨磨嘴皮子,也沒什麼好辦法。”

小李說:“是啊,我們村上的幹部調解好幾次了,起初兩次吧,我們通知了,老魏前妻還過來,但是一坐下來兩邊就開始對罵,根本不聽勸,有一次,老魏大兒子還差點動手打他爹了,說他爹不要臉,勾小三,老不正經,丟了全家人臉。”

“後來呢?”小牧問道。

小李站起來把菸屁股丟了,繼續說:“後來我們再通知老魏前妻她直接就不來了,說不用我們管,她又沒犯法,我們管不著。我們只有上門去做工作,勸她放下過去,自己好好過日子,這每天鬧兩邊都煩,在村裡影響也不好,但他執著的認為老魏兩個不要臉的就應該在村子裡丟臉,說什麼也不聽,這個事情就一直這樣解決不了。”

小牧聽完,抓了抓後腦勺,說:“這確實不好辦,看來現在通知兩方過來也沒用個,老魏前妻還不一定來,咋辦呢?”

小李說:“村裡現在確實是沒辦法了,牧領導想個轍吧,您可是鄉里金牌調解員,專解疑難雜症的。”哈哈哈,說完,小李望著小牧笑了起來。

小牧想了一會,說:“這樣吧,你先帶我去找老魏,和老魏先聊聊。”

小李把兩個板凳收到了活動室裡面,帶著小牧往老魏家走去。不一會,就到了村東頭的老魏家。

門開著,小李帶著小牧直接走進了院子裡,看見一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在給院子裡的菜地澆水,小李直接喊道:“老魏,大早上的,你就給人領導打電話,不會看錶嗎,領導也是人,也要休息啊,你看人家領導來了,你有事和他說吧。”

老魏趕緊把手裡的水管放下,關了水,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村裡人起的早,忘了看錶了,打擾領導睡覺了。”邊說邊用毛巾擦了擦院子裡的幾顆方凳,“領導,坐坐坐,對不住了啊。”

小牧和小李搬了兩個凳子坐下來。

小牧說:“沒有,不存在的,我當時也正準備起床了。老魏啊,你家裡的事,剛剛小李也和我說了,我大概瞭解了,咋就不能好聚好散呢,天天鬧矛盾,在村子裡影響也不好啊,你讓大家怎麼看你們家呢,孩子都那麼大了,也該為孩子考慮考慮啊。”

老魏一聽,激動的說道:“領導啊,不是我要鬧,大家都是要臉的人,實在是她過不去,人品素質太低,成天做那些噁心人的事情,就怎麼著都算是侮辱了吧,一開始我和白靜都忍了,想著吧,她鬧一陣也就過,可是沒完沒了,還把我兒子也教壞了,現在兒子也不理我,就上次,小李組長都在,居然都還要打我,你說,讓我怎麼辦?”

小牧問道:“你和你前妻離婚是什麼原因呢?離的時候她是什麼態度呢?既然她都同意離了,怎麼後面又會這樣?”

老魏沉默了一會,把他和妻子的事情講了出來。老魏和前妻屬於早婚,十幾歲就在一起了,前妻腦子比較靈光,在村子裡做點小生意,家裡的經濟來源是前妻佔大頭,老魏文化比較低,帳也算不清楚,所以就一直在村小學當保安,收入也比較低,而且前妻性格較為強勢,一直壓著老魏,開始吧,前妻雖然也會罵老魏,但是主要是就事論事,對老魏做的家事不滿意的地方數落數落。直到有一天,老魏喝醉了,回到家前妻很生氣,直接罵他是個廢物,只知道吃喝,一輩子沒出息,靠女人養家的連男人都不算。老魏一生氣,藉著酒勁打了前妻一耳光。從此以後,前妻就再也不能放下一耳光之恨,動不動就要和老魏打架。老魏開始時覺得自己打了她,確實也不對,所以一直忍著,以為過一段時間前妻消氣也就好了,可前妻一直不依不饒,辱罵老魏的言語越來越惡毒,久而久之,兩人感情徹底破裂,就協議離婚了。離婚後一年多,老魏就和外來戶白靜結了婚。

聽完老魏和前妻的事情,小牧低下頭想著:“看來癥結主要還是在老魏前妻那裡,她應該還是沒有放下和老魏的這段婚姻,不把她的心結解開,這個事情很難解決。該怎麼解開她的心結呢?實在沒有好辦法,看來,還是隻能打感情牌這種調解工作老套路,破裂的感情也是感情嘛,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小牧抬起頭來,望著老魏說:“老魏啊,你能和我講一講你前妻做的最令你感動的事情和你覺得你為你前妻做過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嗎?”

老魏沒有馬上回答,坐在那目光呆滯的看著院子牆,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老魏回過神來說:“早年,我因為家裡窮,只有她不嫌棄我,幫著我把我老母親下葬,那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忘不了的事情了,如果沒有她,我連那口棺材都買不起。”老魏的眼裡似乎閃出了淚光,停頓了一會,“我覺得吧,我為她做的事,應該是那年,那時候村子還沒通車,她晚上突然生病了,肚子痛,我揹著她,走了二十多里地去鄉里看病,路上實在是背不動,她說讓我把她放下來,別把我也累死了,我咬著牙,沒有停下一刻,把她背到鄉醫院,醫生說再晚一點可能她就沒了。到了醫院,我也精疲力盡,和她一起住院,後來還是她先出的院,照顧了我兩天,我們一起出院回的村子。”老魏說著嘆了一口氣,淚水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掉了,“我們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也不知道了。”

小牧靜靜的聽著,也在沉思這對結髮夫妻怎麼就走到了離婚的地步呢,真是世事無常。

小牧想了想,說:“老魏啊,這樣啊,謝謝你告訴了我這麼多,我先去你前妻那裡做作工作吧。”

老魏說:“好的,謝謝牧領導啊,你一定要好好和她說說,老是像這樣,現在白靜也火了,每天回來和我鬧,說我也不幫她,說趙琴再這樣,要和她拼命,弄不好真出人命,我這日子也是太難過了,兩頭不是人,煩吶!”

小牧深深的理解老魏這種夾在前妻和現任妻子間的難處,對老魏說:“我一定會盡力化解你們的矛盾,老魏你要多做做白靜工作,退一步海闊天空,畢竟幾十年的感情破裂了,不可能一點想法沒有,都是人嘛!”

說完,小牧叫上小李,去找老魏的前妻。老魏前妻叫趙琴,以前和老魏都住在現在老魏住的小院子裡,離婚後就搬到了老魏家旁邊一棟二層小樓上,二層小樓是大兒子蓋的,趙琴和大兒子住一起。

趙琴家一樓是鋪面,人都住在二樓上,小李到了小樓下扯著嗓門喊老魏大兒子名字。一會,一箇中年婦女打開門,望著小李問道:“李組長,啥事啊?”

小李呵呵一笑,說:“趙姐,這是我們鄉調解員小牧領導,今天有點事,可以去你家坐坐嗎?”

趙琴看了看小牧,拉開門,說:“走吧,去樓上坐吧。”

上了二樓,趙琴招呼著小李和小牧坐在沙發上,倒了兩杯水,問:“領導,過來有啥事啊?”

小牧喝了一口水,笑著說:“趙姐吧,是這樣,這個老魏和你有點衝突,給我打了電話,我這過來就看看你們到底有啥過不去的結啊?”

趙琴一聽是為了老魏的事情來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陰沉沉的,大聲說道:“這個我不想再說了,沒什麼好說的,我已經和李組長都講了好多次了,如果我犯法了,你們把我抓起來,我沒犯法,我愛怎麼樣是我的事!”

小牧趕緊接道:“是是是,趙姐,你沒有犯法呢,你犯法了我們還說什麼呢,讓派出所來了,我嘛,是滅火隊員,有個東家長、西家短的都愛管管,主要就是想讓所有群眾都開開心心過日子。你心裡有什麼苦楚能和我說說嗎?或許說出來了會舒服一點呢。”

說完,小牧立從手提包裡摸出了一盒獅子膏,說:“姐,您看,小牧來得急,也沒帶什麼好東西,從鄉里給您帶了點獅子膏。”這是小牧常備緩解尷尬利器,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遇到那些不願意溝通的調解對象,小牧都會掏出來與人套近乎,這樣才能繼續愉快的談下去。

果然,趙琴看到小牧遞過來的獅子膏,臉色有所好轉,說:“領導,這不行,這怎麼好意思呢,我不能要。”

小牧趕緊的把獅子膏塞到趙琴手裡,笑著說:“有什麼呢,咱都是一個鄉上的人,你是姐,我是弟,吃盒獅子膏,不就是應該的嗎,快拿著,再推就見外了。”

趙琴不好再拒絕如此熱情似火的小牧,接過獅子膏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笑了笑,說:“那我不客氣了,謝謝領導,一會在家裡吃飯吧。”

小牧一聽,知道初步感情已經建立,接下來就可以繼續談老魏的事了,趕忙說道:“吃飯等下再說吧,姐,我就是想知道,你和老魏離婚都是好聚好散,和平協議就離了,一年多都相安無事,怎麼他再婚了,你就老和他現在那個老婆過不去呀?”

趙琴欲言又止,看了看獅子膏,有些不好意思再直接拒絕,激動的說:“那個賤人,就是個第三者,破壞別人家庭,我就是要讓她丟臉、難受,是她先讓我丟的臉,讓我在村子裡抬不起頭。”

小牧接過話頭道:“姐,老魏說你們是因為感情問題離的婚,一年多以後她才娶的白靜呀,白靜怎麼會是第三者啊,是不是誤會了?”

趙琴一臉的憤怒,說:“沒有誤會,她就是個第三者,她們以為我不知道那些髒事,其實我早知道了,離婚前我就知道了。”說完滿目兇光的喘著粗氣。

小牧把老魏說的和趙琴講的,迅速在腦海裡進行了一個分析,感覺兩人可能存在誤會,趙琴的癥結在於她認為白靜是她婚姻的破壞者,是小三,但這是不是事實呢?或許,把這個事情搞清楚,這個矛盾也就解開了。

這時,一直在旁邊坐著的小李,說道:“趙姐啊,你和老魏的事我們也調解幾次了,你一直都沒說他在外面亂搞這個事情啊。老魏這個人村裡還是瞭解的,我沒聽人說過他出軌啊,白靜是外來戶,一直也沒聽說有什麼緋聞,他們兩個怎麼會搞在一起呢?你怕是誤會了吧?”

趁著趙琴打開了心扉,願意說出她和老魏的事,小牧趕緊接過話茬,說:“是啊,趙姐,你是怎麼知道老魏曾經在婚姻中出軌,白靜是小三這個事情的呀?”

白靜扭頭看了看地上,又抬起頭,說:“前面我沒有說,我是覺得丟人,今天既然說了,我就告訴你們這對狗男女是多麼不要臉,在村裡裝的老實人似的,其實麼一肚子髒事。”白靜若有所思,停了停,接著說道:“有一天晚上,老魏十一點多了還沒回來,手機也打不通,我就出去找他。當我走到村子公房的時候我就看見白靜扶著老魏從房子裡面走出來,兩人很親密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當時,我就想衝上去給他們兩個幾耳光的,後來想了想,這兩孩子都大了,鬧開了,太丟人,我就轉回來了。”趙琴停頓了一會,憤怒的眼神看了看窗外,繼續說道:“等老魏回到家,我就問他幹嘛去了,罵了他幾句,他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說著說著,趙琴哭了起來。

聽到這,小牧想,這打破二人婚姻的一巴掌,應該就是老魏說的那一巴掌了。但老魏喝多了怎麼會去公房,還是白靜扶著出來呢?小牧給小李發了個信息,讓小李下去問問老魏究竟怎麼回事,小李接到信息,就走出門去了。

小牧繼續著和趙琴的談話,“姐,那晚是老魏唯一一次打了你吧?”趙琴輕輕的答了一聲,“是的,以前沒動過手。”

小牧說:“姐啊,白靜的事咱先放一放,這事,打你這事老魏也和我說過一點,那晚你是不是罵的有點重了?”

趙琴想了想,哭著說:“是啊,那晚我太生氣了,之前我也沒罵過這麼狠。”

小牧說:“是啊,一個男人,他收入本來就不如你,平常你都是壓他一頭,你罵他不是男人,靠女人養,這真是戳中了心窩的話呀!”

趙琴生氣的說道:“他該罵,我十幾歲就跟了他,一輩子沒出息,賺不來錢,我努力賺錢養家,從來沒嫌棄過他,沒說過,他居然還出軌,這事一輩子過不去。”越說越難過,眼淚止不住的又流了出來。

小牧想著,講將兩人以前難忘的事,或許可以緩解來那個人矛盾,“姐啊,你還記得你生病那年嗎?車也不通,老魏揹著你去鄉醫院,一口氣不停歇走了二十多里地啊,這需要多大毅力啊?走到醫院,他自己都虛脫了,住院比你都多住了兩天。醫生說,再晚一會,你就沒了。好歹也是三十來年的夫妻了,雖然分開了,好聚好散,大家以後就算不來往了,就各過各的日子了,這樣鬧下去,你在村子裡形象也毀了。”

趙琴低著頭,似乎在回憶著往事。想了一會,說:“是啊,曾經我們在一起相互扶持,共同經營這個家,辛辛苦苦把兩個孩子拉扯長大,我什麼都過得去,但是他背叛我這個事情過不去,形象我早就被他毀盡了,牧領導我沒犯法,別說了,我犯法你們政府的抓我就是了。”

小牧一看,這趙琴好像又不願意說了,而且還很固執,不願意和解,趕緊說道:“姐,你是沒犯法啊,但你想想,你做的事情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不太道德,有點侮辱人了,換了別人這麼對你,你會怎麼想呢?”

趙琴說:“我又不是小三,小三就該這樣對待。”

正說著,小李走了進來,說到:“趙姐,你誤會了,我剛剛下去問了老魏了不是那麼回事情,而且這個事情我剛好都能作證”邊說邊到沙發上坐下,喝了一口水,“那天是這樣的吧,村子裡小學搞了個活動,完了大家就在學校聚餐,這你記得嗎?”

趙琴說:“是的,就是聚餐那天的事情。”

小李說:“那天我也在,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吃完飯,剩下了不少菜,王校長就讓老魏挑了點肉,送去給孫大爺,孫大爺你也知道,孤苦伶仃一五保戶,一直住在村公房裡。老魏那天酒喝多了,從孫大爺屋裡出來的時候,因為樓道比較漆黑,不小心被門口不知道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摔了一跤,白靜剛好看見了,就把老魏扶到了公房門口,就這麼個事,孫大爺也知道,王校長也知道,不信你都可以去問,那天我也在,老魏喝成那樣過去的,能幹啥呀,就是個誤會。老魏是和你離婚以後,才和白靜有了交往,慢慢的兩個人才走到一起的。”

趙琴聽小李說完,看著地板,自顧自的流淚也不說話。

小牧接著勸到:“姐,你看這事情也搞清楚了,就是個誤會,你和老魏畢竟也一起生活了三十來年了,就算你們沒有感情了,還有兩個孩子呢,哎,雖然最後離婚了,挺難過的,還是好聚好散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還有白靜,她也沒什麼錯啊,你們都離婚了,她一個外來戶,找個依靠,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再說,再這樣鬧下去,那兩孩子也是真沒面子,在村子裡難抬頭啊,姐,你覺得呢?”

趙琴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牧領導,小李組長,不說了,過去就過去了,以後各過各的吧,我也不會在那麼對他們。謝謝你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去做飯,在這吃飯吧。”

小牧說:“飯不吃了,姐,還有工作呢,只要你們能開開心心的生活,我們就高興,不用謝。”

小牧和小李組長離開了趙琴家,到旁邊老魏家告訴老魏調解的過程和結果,叮囑老魏以後還和趙琴和睦相處,不要因為這個事情再發生什麼矛盾,也做一做白靜工作,舒緩下她的心情。

回到村活動室,小牧一看都下午三點了,和小李組長做了個簡單的告別,開著自己的小廣本返回鄉上去了。

得回去弄點東西吃,這一早上出來,早點都沒吃一口,快餓是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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