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壹書|《城南舊事》兒童視角下的亂世寫實

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作家在描寫亂世時,經常從小處著眼,以個人或群體的命運來間接勾勒人們的亂世生活。如蕭紅的《呼蘭河傳》、老舍的《四世同堂》、莫言的《紅高粱家族》等都描寫了民國時期一部分人的生存狀態,以反映封建主義、帝國主義、資本主義對於當時人的壓迫。

林海音《城南舊事》也是這樣一部書。以北平城南為敘事點,用淡淡的鄉愁筆觸,通過兒童化的視角,敘述了北洋政府時期城南普通人的故事及作者自我的成長過程。

一週壹書|《城南舊事》兒童視角下的亂世寫實

城南舊事

同是兒童化視角,在《呼蘭河傳》中,作者不時會加入自己的評述。而在《城南舊事》中,林海音一直以童年的“我”的視角進行描述,從未進行評價,只是對比“我”的看法與大人們的評論。一件件“我”所親眼看到的悲劇,各有各的原因與苦楚,而“我”善良的心也在經歷這些事後慢慢的成長,變得越來越懂事、成熟。

文中主人公“小英子”,一個善良、聰明、勇敢的小女孩,用充滿童真的眼光注視著周圍的各種事,並向我們娓娓道來:

《惠安館》秀珍:封建倫理下的慘劇

“其實那瘋子還不就是一個梳著油松大辮子的大姑娘,像張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樣!”這是小英子第一次看到秀珍。善良又好奇的小英子慢慢走近秀珍,瞭解到了她的悲劇。

我們無從得知秀珍的心上人思康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回來,但秀珍對他的思念是真實的。而思康始得亂終棄,封建的秀珍父母為了掩人耳目、保存顏面,狠心將剛生下來的小桂子拋棄,這一切秀珍一步步推向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一週壹書|《城南舊事》兒童視角下的亂世寫實

城南舊事

好心的小英子時刻想著秀珍的囑託,幫助她找回了小桂子(小妞子),還送了她們懷錶和金鐲子作為盤纏。可惜,命運弄人,秀貞母女相認的晚上便慘死在了火車輪下。

《我們看海去》小偷:現實與個人選擇鑄就的悲劇

小偷的命運最為複雜。現實下,他們三母子相依為命,他需要贍養母親,供弟弟讀書。個人選擇中,他以前不務正業,花光家當,現在選擇了做一名小偷。他對弟弟的愛讀來讓人動容,但他的行為卻不可取。或許,在那樣的社會現實下,人們總會被逼上絕路,但就算如此,心裡的那份善良也不應該被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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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子與小偷

《蘭姨娘》:蘭姨娘的不幸與幸

蘭姨娘,從妓女到小妾,最後尋得真愛。她是不幸的,很小就做妓做妾,在她身上,我們看到了命運的力量,也看到了個人對命運的屈從。在“我”家期間,蘭姨娘玩牌、抽大煙、逛街,和小英子的母親,一個勤勞、善良的傳統女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此看,她是一個不思改變的人。

然而,她是幸運的,在小英子的幫助下與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對真愛的追求,或許也是對自我命運的抗爭,在這一點上,蘭姨娘又是進步的。

《驢打滾》宋媽:封建婚姻下的痛楚

驢打滾,北京名小吃,在文中卻不是重點。“我”將宋媽丈夫比作他那愛打滾的驢,來諷刺一個毫無責任心的丈夫。宋媽作為書中的主要人物,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善良、樸實的人,她對我們幾個孩子的愛是真實的、感人的。

可惜,兒子溺水身亡,女兒被賣後,在封建婚姻的壓迫下,宋媽還是隻能和他的丈夫回到鄉下,繼續這無奈的悲劇。

《爸爸的花兒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和《冬陽·童年·駱駝隊》:小英子的成長

童年是美好的,歲月是無情的,現實是殘酷的,亂世,連孩子都不放過。看過了多少人間悲歡後,不幸也降臨到小英子身上。“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這是小英子在向同學告別,也是向病逝的父親告別,更是向自己的童年告別。今後,小英子長大了,將承受更多的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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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駝隊

現實造就了這一系列悲劇,但小英子並未控訴社會的殘酷、制度的落後,而是以一個純真少女的童心折射出這些底層不幸人物的人性光輝。在這樣的視角下,讀者對這些不幸更加動容,更能體現本書的溫度與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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