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中人情冷暖,趨炎附勢,千百年來一直如是

魯迅先生曾評價《金瓶梅》:“作者之於世情,蓋誠極洞達,凡所形容,或條暢,或曲折,或刻露而盡相,或幽伏而含高,或一時並寫兩面,使之相形,變幻之情,隨在顯見,同時說部,無以上之。”

鄭振鐸說它:“表現真實的中國社會的形形色色者,舍《金瓶梅》恐怕找不到更重要的小說了。”

“它是一部很偉大的寫實小說,赤裸裸的毫無忌憚地表現著中國社會的病態,表現著世紀末的最荒唐的一個墮落的社會景象。”

《金瓶梅》中人情冷暖,趨炎附勢,千百年來一直如是

讓我們來選取書中的情節和原文。

西門慶生子加官之時,“誰人不來趨附?送禮慶賀,人來人去,一日不斷頭。”

西門慶一死,妻妾們“嫁人的嫁人,拐帶的拐帶,養漢的養漢,做賊的做賊”。

而那些幫閒子弟,原來“見他家豪富,希圖衣食,便竭力奉承,稱功頌德,……脅肩諂笑,獻妻出子,無所不至。一旦那門庭冷落,便唇譏腹非,說他外務……就是平日恩深,亦視為陌路。”

“當初西門慶待應伯爵,如膠似漆賽過兄弟同胞,那一日不吃他的,穿他的,受用他的,身死未幾,骨肉尚熱,便做出許多不義之事。”

夥計們從西門慶笛上得到許多好處,後來卻“反恩將仇報起來”。

《金瓶梅》中人情冷暖,趨炎附勢,千百年來一直如是

真的是“一部《金瓶梅》,總是冷熱二字,而厭說韶華,無奈窮愁”(清代金評家張竹坡語)。

幾百年過去,人心的虛偽和自私,人情的趨炎附勢,直到現在,我們仍是不是時時可見,時時耳聞?

“西門慶般的惡霸土豪,武大郎、花子虛般的被侮辱者,應伯爵般的幫閒者,是不是已絕跡於今日的社會上?”(鄭振鐸語)

《金瓶梅》中人情冷暖,趨炎附勢,千百年來一直如是

” 《金瓶梅》的社會是並不曾僵死的;《金瓶梅》的人物們是至今還活躍於人間的, 《金瓶梅》的時代,是至今還頑強的在生存著。“(同上)

“到底是中國社會演化地太遲鈍呢,還是《金瓶梅》的描寫,太把這個民族性刻畫得入骨三分,洗滌不去?”(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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