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女人-零開


朱自清在《女人》中寫道“女人是藝術,是我們以藝術的眼睛去看女人”,不錯,在萬物生長的世界裡,最花枝招展的莫過於女人,最繁榮似錦的也莫過於女人。她裝飾著人類,也裝飾著大自然,天地之精華集於一身,有此殊榮的是她;讓男人魂夢索饒的是她;讓女人互為欣賞、互為吸引、互為妒忌的還是她。為此我從總體上把女人分為三種:一種是漂亮,一種是過得去的,還有一種是醜女人。我算是末等的,因此我妒忌女人。

不錯,我妒忌她們,尤其近段時間這種心裡更是瘋狂的增長,吞噬著我。

趁著休閒的時候,鑽入女人出入最多的場所——服裝店,那是漂亮女人的集散地,想找到漂亮的感覺,服裝是其中之一。那纖纖細腰、婀娜多姿,走起路來風擺柳的窈窕淑女,才明白“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的“圓規”骨感美,這樣的美我戲稱為“涼衣杆”,但她們走在街上的那份嫵媚令男女的回頭率100%,是羨慕也是嫉妒,是驚訝也是滿足,畢竟造物主賜予了我們點綴世界的尤物。賈寶玉說得好:男人的骨頭是泥做的,女人的骨頭是水做的。於是我效訪她們在服裝店流連忘返,找著這件衣服適合我———小,找著那件衣服適合我——小,於是乾脆把服裝店的服裝通通試一回,看到老闆和服務員那怪異的神情,才知道自己有多圓、有多短。模特兒的魔鬼身材讓我自形慚愧,恨不得鑽進地縫,但朋友們安慰道:你這樣的身材給人感覺雍容富態,是唐人的代表!

於是我又拼命的到處擠,商場、車站、街邊舞的集散地…..,總之,哪裡的女人多就鑽哪裡,想找回失落感,一點平衡。看到那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唐式美人,又望而卻步,生怕別人把我同“變態”二字聯繫起來,只有遠遠的品嚐她們豐諛的肩,嫩如嬰兒的皮膚,豐滿的胸,還有那性感的大腿,才明白唐明皇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代價,才明白呂后人彘奇妒的戚夫人死得有多冤,漂亮、性感不是女人的錯,錯在與同時代產生,造物主的不公平,上帝的薄此厚彼,使我不平衡感倍增,時常與高挑的女人比長短,與描條的女人比粗細,比胸圍、比氣質….凡是能與女人沾上邊的,都能盡覽無餘。當同事穿上一件漂亮的服裝,得意洋洋的問我:“這件衣服好看嗎?適合我嗎?”這大大的刺激了我的自尊,於是我故作關心道:“不適合”!還這裡給她弄弄,那裡給她拉拉,口裡不停的說“這太窄,那太寬,這太短,那太長…”等等,還懷著僥倖的心竊笑。

餘秋雨在《關於嫉妒》中描寫道:嫉妒者可以把被嫉妒者批判得一無是處,而實質上,那是他們心底最羨慕的對象。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居然有人已經做了而且做得那麼好;自己最想達到的目標,居然有人已經達到而且有目共睹,這就忍不住要用口和筆來詛咒、來批判了。

我對號入座,就屬這一類吧。不但嫉妒她們的漂亮,更嫉妒她們的知識,不管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美的還是醜的。南宋的李清照,現代的瓊瑤,丁玲她們都成了我的嫉妒對象,而且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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