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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贖》

這部電影有著很深的寓意。第一點,在監獄中,,幾乎所有的囚犯都向往自由。而在肖申克中有著無數黑暗醜陋的面孔,但是安迪沒有絕望。他對自由的嚮往更加的深刻。第二點就是當時的制度,其中老布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長時間的制度化的生活,讓他失去了自主判斷力。這也讓他最後走上了自殺的道路。第三點就是環境。在這部電影中,正是有了安迪的存在,他努力申請圖書館的建設,為囚犯爭取一個更好的環境。在這種環境下,對那些在鐵籠裡的人有了很大的安慰。


未來說娛樂


推薦兩本書《厭女》。


這本書的內容,可以解答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的頗多迷惑:


羅志祥為什麼這麼渣?

為什麼N號房的人渣貶低女性能說出“流月經的東西”這麼惡毒骯髒的話?

為什麼存在夜店“撿屍”現象?

為什麼鮑毓明身為律師還膽敢性侵未成年少女?而且此事曝光後,竟然有一堆人洗地?甚至財新的女記者也為鮑毓明說話?

為什麼全球各地都有重男輕女,就業歧視,蕩婦羞辱,一夫多“妻”的問題?

為什麼權勢性騷擾、戀童癖、性犯罪、戰爭性暴力無處不在?

……


下面來談談這本書。


2015年,被譽為日本戰後70年來最具影響力的社會學家,日本女性主義理論及運動的領袖人物上野千鶴子,針對日本當代各種社會現象進行分析,寫就了《厭女:日本的女性嫌惡》一書。


01 厭女症是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男性對女性的蔑視,以及女性的自我厭惡。也延伸為對女性化、女性傾向,以及一切與女性相關的事物和意義的厭惡。


這個概念雖然是由日本學者提出,但並不是日本特產,而具有普世意義。書中談到的許多日本社會現象,在全球其他國家和地區也能找到蹤跡。


你的腦海中是否浮現過這些念頭?


男性版:妻子的角色應該是賢內助,女博士是“第三種人”,只要丈夫對妻子好、找個情人沒什麼。

女性版:女性學歷太高不好找對象,太累的工作不適合女性,女性最好30歲之前嫁人,防火防盜防閨蜜。


都是厭女症。


02 厭女症是什麼發生的?父權制、雙標、女性同謀


  • 父權制

父權制下的性別秩序有三項基本構成要素:男性同性社會性慾望、厭女症、同性戀憎惡。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這句中國俗語,一語道破了厭女症的根源——兄弟之情,才是男人世界的根基。


男性群體內部,通過一致蔑視女性(包括女性化的男人,男同性戀),互相認同彼此而成為更優越的性主體,這就是男性同性社會性慾望。


女性被看成“慾望的客體”,只能“被擁有”,是劣等的。


所以,同樣有厭女症的男人們,此刻是非常“豔羨”羅志祥超乎尋常的時間管理能力、無縫切換的多線程作業能力的。他們並不同情周揚青,還覺得周揚青是“活該”、“自作自受”、“蠢”。


  • 雙重標準


對於男人來說,並非每個女人都能被歧視,比如母親。蔑視生母等於蔑視自己,因此便產生了性的雙重標準:“聖女”與“蕩婦”。


男人性活動混亂可以被誇“風流倜儻”,女人如此就被罵“蕩婦”。

“蕩婦”的語言邏輯是,“你居然敢不經過我(男性)的許可”。

與之對應的文化表達是,通過侮辱對方的母親,來貶低對方人格。中文有“婊子養的”、“狗孃養的”,英文中有“son of a bitch”。


在羅志祥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這種“雙標”:

他一方面維持著和周揚青的關係,對外只承認她是正牌女友,短視頻賬號只關注她一個人;另一方面,他有無數個情人,無數次約炮,睡工作人員,多人運動,專用一部手機打點情人們。


他絲毫沒有把女性當做“人”去尊重——無論對正牌官方女友,還是“約出來的女孩子”們。

他面前的每一個女性,都是玩具。

  • 女性是男性的同謀


厭女症是男女通吃的,女性也會自我厭惡。女性的自我厭惡是因為,出生後要先將 “女人”這個範疇所揹負的歷史性的厭女症“姑且”接受了,然後才能成為一個女人。


女性厭惡自己,或厭惡其他女人——將厭女症轉嫁出去:

要麼將自己男性化,成為特權精英,被男人當做 “名譽男人”來對待;

要麼扮醜,自動退出 “女人”的範疇,逃脫被估價的身份,即“醜女”;

要麼厭惡自己的女兒。


樊勝美、房似錦的母親們,就是“厭惡女兒”的典型。無論女兒多麼能幹,她對於家族的唯一功能,是供養兄弟和父母。

而且,“要做出與男人匹敵的成績,卻又決不能壓倒了哥哥。”

有時,女性對同性受害者的審查更苛刻。


近日,某媒體關於“鮑毓明性侵養女”的一篇“特稿”遭到批評,作者的其他文章很快被網民翻了出來,稱其習慣“用瑪麗蘇的方式報道性侵”。


某種程度上,這名受過高等教育的作者,無視父權制下“平等”和“自由意志”的先決條件,以“追求公正報道”為名義實踐著厭女症。


發端於2018年7月的中國#MeToo運動中,舉報者不僅要接受男性的審視,還要面對同性的指責:“她們一定是自身不檢點招來禍端”,“她們的舉報行為有貼大字報的嫌疑”。


為什麼審查女性受害者的女性,缺乏同情心且更加苛刻?


上野千鶴子認為,因為她們已經將父權制價值觀內化,成為“父權制代理人”。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獲取男性共同體的承認。


這是“防火防盜防閨蜜”的背景,也是女性“蕩婦羞辱”更惡毒的根源。


女性的自我厭惡,幫助男性維護了這套系統。


對周揚青的態度,女人們主要分為兩派:一是譴責羅志祥,二是恨周不幸、怒周不爭,遷延至今才分手。

還有第三類比較特殊,那就是Hebe這樣的女性。

如果說羅志祥的母親“護犢子”還無可厚非,那麼Hebe此刻對羅志祥的聲援,顯示出她典型的“主動維護這套系統”的意願。

作為這個社會厭女秩序的輔警,作為男性權力系統運作的協助維繫者,Hebe這個“父權制代理人”當得並不好看。


03 性犯罪與厭女症


厭女症中,所有涉性的部分,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避免男性主體地位的失落。


相關研究表明,性侵併非出自男性偶發的性衝動。在和平與戰爭兩種語境下,性侵都是男性性別意志的強化。


第一,在日常情境下,強勢一方對弱勢一方的肆意擺佈,比如職權性騷擾,兒童性侵。這和一切恃強凌弱的活動本質相同,唯一的區別是涉及“性”。


《黑箱》的作者伊藤詩織說,“大部分性侵案發生在不平等的權力結構中,這並非事關性企圖,而是關乎權力,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施加的權力。”


“輪姦與性無關,而是一種男性集體驗證主體地位的活動。”(上野千鶴子)


可以說,所有性侵都是權勢性侵。如教師對學生,上司對下屬,成年人對孩童。 出於地位失落的恐慌,戀童癖會在性活動中選擇障礙最小、最無力反抗的兒童。


第二,在戰爭情境下,性侵是男性性別意志的強化。


戰爭狀態下,性侵是全球各地普遍存在的一種戰爭武器,是對被侵略方當地女性的性發洩,是一種男性權力的行使,是一種沉重打擊當地男性氣概的象徵。


04 厭女症的文化根源:男性化編碼的權力架構


上野千鶴子使用了性別研究學者賽吉維克的“男性同性社會性慾望、同性戀憎惡、厭女症”這三項要素,解讀了日本的厭女現象發生原理。


英國古典學家瑪麗·比爾德則進一步從文化敘事的角度,分析了厭女症的源頭——人類有史以來逐漸形成的權力秩序。


比爾德的演講集《女性與權力》中寫道:“權力的定義本身,已將女性排除在外。”


如果將女性分為“精英女性”和“普通女性”,可以看到她們經濟地位、社會地位不同,處境卻有相似之處。


政界商界的精英女性們,有意無意扮演著男性化的角色,她們將自己男性化、成為“名譽男性”,而得到男性集團的認可,進入了“精英圈子”。


同時,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優秀,要收斂鋒芒、保持緘默。

2019年的東京大學入學式上,從事女性學研究的上野千鶴子教授在她的演講中,提到了一個弔詭的現象:


東京大學的學生在與外校進行聯誼會時,面對“你來自哪所學校”的提問,男生往往會驕傲地說自己是東大的學生,女生卻支支吾吾地回答:“東京……的、大學。”


為什麼東京大學的優秀女生,不敢公開說自己來自這麼好的大學?因為,人們對於成功男性的接受度更高,而對女性的期待則是“可愛”和“溫柔”,女性的核心價值在於“被保護、被選擇”。於是,優秀和強大的女性不得不選擇收斂鋒芒。

而普通女性們,在日常生活中經常處於“沉默”狀態,她們的聲音不被重視。


“當一個不受歡迎,有爭議性,甚至僅僅是與多數人想法不一樣的意見從女人嘴裡說出時,人們就會認為這顯示了她的愚蠢。人們不會說我不同意這個意見,只會覺得說話的女人很蠢。”

“在女性公開聲明立場的時候,為她們自己而戰的時候,高聲疾呼的時候,人們是怎麼形容她們的?她們“咄咄逼人”,“喋喋不休”,“哭哭啼啼”。”

——《女性與權力》


女性被排除在公共討論空間之外,源自西方傳統。最具代表性的是奧德賽裡 “被噤聲”的女性佩內洛普,還有象徵著邪惡的蛇髮女妖美杜莎。


在希臘神話裡,美杜莎本是一個被波塞冬強暴、而被雅典娜變成了蛇髮女妖,最後遭到珀爾修斯斬殺的可憐女子。無辜的美杜莎居然成了邪惡的象徵,無故斬殺她的珀爾修斯卻被奉為英雄。


後人是如何運用美杜莎這個文化隱喻的?


以曾經一屆美國大選舉例,殺死美杜莎的珀爾修斯被作為力量和英勇的象徵,換上了特朗普的頭像。流著鮮血的美杜莎的頭顱,被替換成希拉里的頭像。


05 厭女症能否被超越


上野千鶴子的答案是否定的,“厭女症已經刻入我們的身體,抵抗厭女症,就相當於抵抗我們的慾望。”


但是,我們是否真的可以放棄作為?我認為,答案也是否定的。


首先,“女性”不是天生的。法國存在主義作家西蒙娜·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說:“女人並不是生就的,而毋寧說是逐漸形成的。”


波伏娃認為,“女性”的本質,是在父權制文化主導的文明規約下,歷史性的、人為的身份建構,女性氣質體現出一種權力關係。


在大文化背景下,“女性”呈現出恆定性與可變性的辯證統一。


理想的女性,應體現雙性特質,不僅是塑造文化的主體和影響文化的客體,也具備更強的社會適應能力。


我更傾向於瑪麗·比爾德《在女性與權力》中闡明的觀點:“權力”概念本身值得再思考。


精英、領袖、克里斯馬的魅力、名氣,這是當下仍常用的“權力”的含義。但“權力”的這一含義本身是男性化的——很難把女性套進這個含義裡。


“你無法將女性置於一個已經被男性化編碼的架構裡,你必須改變架構本身。”(《女性與權力》)


所以,“開始行動”是一個重要的指標——要完成這個新定義,核心是:讓女性獲得被尊重、被看見、被認真對待的獨立地位。


權力架構需要被改變。女性需要主動發聲,主動作為和抗爭,倒逼架構的改變。


PS:

關於“厭女”問題的更多思考,詳見我的文章《羅志祥、鮑毓明、牟林翰為何這麼“渣”?因為他們身後有共同推手》,感興趣的讀者可移步至:https://www.toutiao.com/i6819568655798370824/


孟三影


推薦一本《神話之城》,神話愛好者一定會迷上的一本書。

作為一本神話學著作,這本書的講述方式很特別:它用跨越5大洲的20座城市,串起12個神話體系。

其中有我們比較熟悉的希臘神話、羅馬神話、北歐神話,還有很多鮮為人知的“小眾”神話,比如誕生於兩河流域的美索不達米亞神話、南太平洋島嶼上毛利人的神話、小亞細亞地區的赫梯神話,甚至還有近些年在奇幻迷中很流行的克蘇魯神話


作者席路德是一位資深的神話考古愛好者,他對各個神話體系都有深入的研究,講起神話人物的關係、城市與神話之間的淵源時,有一種信手拈來的感覺,絲毫不會讓讓人感覺枯燥。


在這本書裡,會讀到很多新奇有趣的“冷知識”。


古希臘人對德爾斐神諭深信不疑,將它作為生活、祭祀、甚至是戰爭時的重要參考。那麼,小城德爾斐是因何而得名?神諭是怎麼產生的?

作者席路德就會告訴我們,德爾斐被稱為“大地的肚臍”,當年神王宙斯從宇宙兩端同時放出兩隻鷹,讓它們相向而飛,中間落腳處就是大地的中心了。地理位置特殊,就成為諸多神靈、神廟的聚集地,人們紛紛前來求取神諭,小城的名聲就越來越大了。

至於神諭的產生過程,則與神廟密室的位置選取有關,由於空間密閉,加之地處地震帶,有害氣體乙烯從地下跑出來,皮提亞們陷入一種近乎迷亂的狀態,這時說出的“胡言亂語”,就成了神諭。


在紛繁複雜的神話體系裡,我們會看到許多真實歷史,或者人性的影子。


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在以弗所有座神廟,在一場大火中被燒燬,有人可能不禁想問:為什麼女神連自己的居所都保護不了呢?

這時,當地人就找到了一個聽上去很“合理”的解釋:女神當時忙著去處理別的大事了,無暇顧及,才讓火苗有機會肆虐。看來,即便是貴為奧林匹斯山女神,也有忙碌到自己家都顧不到的時候,這可能就是神明“人性”的一種體現。

毛利人神話中的毛伊,曾多次試圖挑戰死亡女神,如果一旦成功,就可以長生不死。有一次,他趁死亡女神睡著,就鑽進了她的子宮裡,試圖再從她的嘴裡冒出來。

這個場景是不是有點眼熟?《西遊記》裡的孫悟空為了借芭蕉扇,就變成小蟲子鑽進羅剎女的肚子裡翻江倒海,不過毛伊另有目的。因為據說只要能穿過死神的身體,就能得到永生。

千算萬算,毛伊忘了一點: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周圍圍著一群看熱鬧的鳥。他快要鑽進去的時候,一隻鳥沒忍住大笑了起來,結果死神被吵醒,毛伊的永生計劃就徹底泡了湯。

說到底,人類對於永生不死的訴求一直存在,埃及神話裡的木乃伊、西遊故事裡的人參果,但凡人俗身,真正能成功的從來沒有。死亡,從我們生下來的那一瞬間,就成了註定的宿命和結局。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本《神話之城》也可以作為一本“旅行指南”,如果將來有機會到國外旅行,不妨試著跟隨書中的指點,找到古老神話的足跡,或許也是一種不一樣的旅行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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