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哲學家”尼采:像哈姆雷特、堂吉訶德,像一首狂妄不羈的詩

在德國,曾有一個年輕人,在二十四歲時就已經當上了瑞士巴塞爾大學的文學教授。

他常年深居簡出,時常緊皺眉頭,凝視世界,思索真理。如果你向他請教問題,他會對著你的靈魂露出強有力的目光,然後告訴你:“重估一切價值,成為你自己。”


這位教授不僅僅是一位教授,還是一名哲學家、詩人、文學家,精通希臘語與拉丁文,更是一個對後世產生了很大影響的思想家。他不光大膽地提出“上帝死了”,公然地批判那個他所處的僵硬時代,還對後世哲學產生了不可忽略的影響,並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人類精神世界的向前發展。

“酒神哲學家”尼采:像哈姆雷特、堂吉訶德,像一首狂妄不羈的詩


他就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周國平筆下的那個偉大的漂泊者。他的一生都在思想的山上攀爬,對於人類的非理性世界提出了非常獨到的見解。

一個人世間的孤獨者,亦是一顆啟明之星。

尼采是個孤獨者,一生坎坷,高度的思考讓他哲學成就顯赫於世。他曾與音樂大師瓦格納交好,但又因為觀念不同而絕交。他為人時而充滿熱情,又時而沉默寡言,其涉獵領域廣泛,思維迅敏,擁有著超乎常人的藝術領悟力。


他的思想著作曾飽受爭議,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被禁止傳播。但是經過歷史發展的過濾,以及世界學術界積極的探索與發現,後世得以正視他的偉大成就。他的思想充滿了激情,在思想史上可謂是獨樹一幟。


在古希臘,有兩個神似乎是天生對立的,一個是日神阿波羅,一個是酒神狄奧尼索斯。日神象徵著理性與邏輯,崇尚萬事萬物背後的秩序性,是對外在理性所標畫的超越世界的追尋。酒神呢,則與日神相反,代表著情感、體驗、慾望的滿足以及生命力的散發,尼采稱自己是酒神哲學家。因為在他看來,狄奧尼索斯充滿了健康的生命力,他健碩強壯,不依賴他者,並且極具創造力與活力,能夠源源不斷地向外給予與奉獻。

“酒神哲學家”尼采:像哈姆雷特、堂吉訶德,像一首狂妄不羈的詩


他帶來香甜的美酒,帶來迷人的歡樂、動聽的音樂,讓眾人在陶醉中得到昇華與洗禮。而日神卻要通過理性規則扼殺人的本能享樂,這在尼采看來是病態的。因此,尼采倡導酒神精神,那是一種狂亂的豐沛的精神,能夠像太陽一樣照射萬物,並在照射中完成自我生成、自我實現與自我感召。


在酒神精神的傳喚下,尼采還提出了超人哲學。他對現代人的病態與羸弱,迷茫與懶散感到氣憤,他認為人應該向著完美的超人發展,這種進化了的人永遠高昂著頭顱,大步向前,蔑視一切困境,在困境中愈挫愈勇。

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他將超人比作大地,比作閃電,氣勢恢宏,積極地肯定生活。他筆下的超人往往極具才華,是一種虛幻的強者形象,從而給人以精神振奮。超人拒絕做生活在溫室中的花朵,偏要做風雨中堅韌的大樹,一邊向下用力紮根,一邊向上拼命生長。超人具有極強的意志力,是優越於人類的物種,尼采認為我們每個人都應努力使自己成為這種超人。這種超人學說,也同樣如閃電般地啟蒙著後世,影響著海德格爾等存在主義哲學家。

尼采曾言,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裡,都是對生命的辜負。而尼采也在用他極其坎坷的一生為我們演繹了這場舞蹈。那麼他起舞的動力來大概就源於他思想中的求強力的意志學說。這種求強力的意志,肯定人類本能衝動與慾望的合理性,鼓舞人類積極投入生活。那些屬於神學的訓誡,尼采統統推翻,他肯定人性,擁護人性,他渴求著在強力意志中完成生命的超越。


當道德、倫理、理性把人類壓得喘不過氣時,尼采用強力的意志拆穿了這些龐然大物的虛偽面孔,他直接指出這些理念都是人為建構的,實際上本不存在,除了生命與強力意志,其餘的一切都是人類自我捆綁的枷鎖。人,應該打破枷鎖,自由地起舞,用力地起舞。

“酒神哲學家”尼采:像哈姆雷特、堂吉訶德,像一首狂妄不羈的詩


木心先生說,尼采有哈姆雷特的一面,也有堂吉訶德的一面,他將自己活成了一首狂妄不羈的詩。這首詩,有力而永恆,這首詩頌揚生命,歌唱藝術,給我們以無限的啟迪。

假如你覺得生活欺騙了你,靈魂也不堪重負,尼采會鼓舞你清醒起來,振作起來,無視那些虛幻的道德審判,盡情地去創造,去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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