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啞巴廢后被貶消失,半年後皇上避雨冷宮,見泛黃信封失控

慕容玦來關雎宮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的深夜。

柳婉兒就吩咐了宮人,日後關雎宮所有的活計都由顏雲笙一個人來做,其他下人樂的清閒,早已經去的不見蹤影,只有她一個人跪在冰冷的石磚上,看著外面大雪紛飛,凍得渾身上下無一點知覺,給柳婉兒守夜。

慕容玦看見她,臉上的一抹嫌惡之色顯現:“婉兒睡了朕便不打擾了,你去給朕將偏殿收拾出來,朕守著婉兒。”

他不放心柳婉兒,即便是已經過了三更天的大雪夜,也一定要趕過來守著她。

顏雲笙悽惶一笑,爬起來去了偏殿。

罷了,現在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要父親能活著,讓她如何都可以。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也不會讓柳婉兒鑽了空子,顏家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她的朗兒也不會死。

都怪她,是她害了顏家上下,也害了她可憐的朗兒。

偏殿沒有火燭,藉著月光的投下微弱的光芒,顏雲笙鋪好了床鋪,退到了一邊。

慕容玦就立在一旁,瞧著她熟練鋪床疊被的剪影,好似有些熟悉,跟他在將軍府養傷的時候,照顧她的那個溫柔的影子慢慢在腦海中重合。

是她嗎?

慕容玦清醒過來,不,不會是她。顏雲笙只是那個為了後位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將軍府那個溫柔如水的人是婉兒,是懷著他子嗣的婉兒。

“顏雲笙,朕問你一件事。”

顏雲笙一愣,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帶著哀求和驚懼。

慕容玦擰著眉道:“四年前朕受傷在將軍府,到底是不是你?”

顏雲笙眼底一酸,淚珠一連串的滑下來......

她“啊啊啊”了幾聲,卻無法出聲,乾脆蘸著茶壺裡的水,在紅曲柳木的桌子上寫著。

慕容玦的目光幾乎是隨著她的手移動著,直到完整的詩句出現在桌面上,目光凌厲的瞪著她:“你為何會知道這句詩?這是朕......”

這是他的臨時之作,不可能有第三人知曉。

顏雲笙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重重的磕著頭,在地上又寫到:“父親。”

她在心裡默唸著,慕容玦,求求你,念著當日那一日夫妻百日恩,放父親一條生路,求求你......

可他冰冷的話卻將她的一腔希望擊得粉碎:“婉兒竟連這等細節都告訴你?呵,顏雲笙,你還真是要將婉兒利用個徹底才罷休!”

顏雲笙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竟還是不信?

“一字不信,”他彷彿讀懂她心中所想,甚至譏諷的道:“字倒是還算寫得不錯。”

顏雲笙指著不遠處哥哥的靈位,“啊啊啊”的叫著。

哥哥在天有靈,她不會在哥哥的靈前撒謊!

可慕容玦卻會錯了意:“是了,朕倒是忘了,你哥哥你父親費盡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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