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為了買房,想多賺點錢連軸做了兩臺大手術,累暈了而已,怎麼就穿越了?
穿就穿吧,幹嘛要穿到新婚當晚上吊的新娘身上!
原來,老靖國公出了意外,庶長孫路凌便娶原主沖喜。
可原主早已有心上人,是她青梅竹馬的顧表哥。
而且兩人已有婚約,她一針一線繡了五年的嫁衣。
可恨的是,孃家貪圖富貴賣女求榮,想抱住路家的大腿往上爬,逼著顧家退親;而表哥顧渙膽小懦弱不敢和她私奔。
她更恨靖國公路家,仗勢欺人,不顧別人死活,她斷不會讓聲名狼藉,殺人不眨眼的路凌如願,給他一個純孝的好名聲。
絕望之下,一段紅綾,原主上了吊。
原本一片喜氣洋洋的靖國公府,絲竹說唱戛然而止,瞬間一片死寂。
可這一切,姜悅不知道,她迷迷糊糊醒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臉上就狠狠捱了兩記耳光。
“下賤的小娼婦,不願意嫁進來為什麼不死在孃家?在洞房上吊害的大爺跟著你丟臉,怎麼沒吊死你!”
“錦屏姐,老夫人和候爺、夫人還沒說怎麼處置她,那她就還是少奶奶,你不好這麼打她、罵她吧?”
“呸!穿心爛肺的賤蹄子,不配做咱們靖國公府的少奶奶,我貴為大爺的姨娘,打她都是給她臉!”
隨著惡狠狠的咒罵,‘啪啪’又是兩記耳光,緊接著嘴被人捏開,像是要給她灌藥。
“錦屏姐,你剛剛往安神湯裡放了什麼?”
“少管閒事!”
劇痛再加上強烈的求生欲,姜悅一下子睜開眼,死死瞪著眼前要給她灌藥的年輕女子。
錦屏嚇了一跳,手上的藥碗哐啷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做出這種下作事,還敢瞪我?”錦屏惱羞成怒,胳膊掄圓了又要抽她。
姜悅掙扎著想躲,這才發現自已被捆成粽子。眼瞅著錦屏的巴掌就要落到她臉上,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年輕男人的冷喝。
“住手”
幾個婆子用藤床抬進來一個男人,很年輕也很俊郎,眼神卻陰沉冷冽。身上穿著大紅吉服,吉慶熱烈的顏色被冷冰冰的眼神一襯,莫名就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彷彿浸的全是血。
姜悅心底打了個寒戰。
感覺男子的目光在她青腫的臉上滑過,最後落在她淤血的脖子上,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可姜悅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已經到了暴發的邊緣。
她不敢跟這人對視,飛快的垂下眼睛,垂眸那一瞬,她聽見那男人一聲冷哼,然後聽見他說。
“別再犯蠢,否則……哼!”
聲音冷的像淬了冰,帶著瘮人的寒意。
姜悅一下攥緊拳頭,恨意山呼海嘯般襲來,胸口幾乎要炸裂,恨不得撲上去和他同歸於盡。
姜悅知道這不是她的情緒,雖然她也覺著憤怒,覺著這人冷血惡毒,但這股要殺人的恨意是原主的!
而那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路凌!
姜悅深深吸了口氣,把那股洶湧的恨意壓下去,艱難的衝路凌點了點頭。
路凌依舊面無表情,冰冷的眸底卻滑過一絲詫異,顯然對她這個反應很意外。然而目光落在她死攥著的拳頭上,眼底的詫異瞬間變成不屑,吩咐婆子抬他走,根本沒管錦屏虐待她的事兒。
“慢著!”姜悅衝口叫住他,聲音嘶啞乾澀的像兩把生鏽的菜刀互相打磨。
路凌回頭,姜悅迎著他冰冷銳利的目光,然後慢慢轉眸盯向錦屏。
“罰她……否則……”
說完,她目光又轉回來盯著路凌,彎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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