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個吃裡爬外的,還不趕緊給我滾下來,別以為躲在別人車裡我就拿你沒辦法!”顧蘭芝尖銳的嗓音在車外響起!
白千池冷冷掃了外面一眼,紅唇抿了抿,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自己找的這個長了一副好皮囊的男人到底頂不頂用。
昏暗中,白千池略微緊張的小臉落入男人眼底,
他微涼的薄唇不可思議淡淡勾了勾,
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
這女人,有膽子把刀抵在他身上,卻被車外幾條臭蟲嚇成這樣。
難道他帝少爵還不如車外那幾條臭蟲來得危險嗎?
“白先生,貴公子還等著手術呢,你趕緊讓你那沒用的女兒下來!”
一旁的醫生催促了一句白斯宇,說出的話,真是對不起這一身的大白卦。
“斯宇,你快把那死丫頭揪下來,立恆還等著手術呢!”
顧蘭芝撒嬌地抱住白斯宇的手臂,戴了美瞳的眸子眨了眨,眨出點點淚花。
“就是,哥哥還等著做手術呢,爹地你快點讓那個沒用的小賤人滾下來!”
白婷婷也跟著催促了一句,她還要趕回去睡覺呢,太晚睡對皮膚可不好。
“放心吧!”白斯宇拍了拍顧蘭芝的手背。
然後對保鏢吩咐道:“還不趕緊去把人給我拽出來!”
“是!”五六個黑衣保鏢上前,逼近那輛神秘的黑色悍馬。
看著來勢洶洶的保鏢,白千池心底一沉,完了!
難道她白千池真的是該死的命,重活一次還是逃不開被割腎掃地出門的命運?
不,她不甘心!
看著越走越近的保鏢,車門邊的飛羽抬起手中黑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他們。
那些保鏢腳步一頓,不敢再上前,
摸了摸腰上的傢伙,只有幾把七孔刀和匕首。
白斯宇這個老傢伙,摳得要死,
要他們給他賣命,卻連把槍都不捨得配,完全是拿他們壯氣勢,充門面。
看著飛羽亮出的槍,在場人都是嚇了一跳,
顧蘭芝也是被嚇得不輕,下意識抓緊了丈夫的手臂。
白婷婷真怕那槍不長眼打在她嬌嫩的身上,連忙後退兩步,躲在了別人後面。
看著飛羽手中的槍,白千池卻是眸子一亮,眼底都染上了興奮,
本就璀璨奪目的星眸此刻更是灼灼生妖。
我靠,有槍!
她有救了!
白千池現在倒是沒去關心,自己竟然惹上了一個有槍的主,
反正傢伙比白斯宇那個老混蛋要硬,她就有希望,其他的都不重要!
看著身上小女人眼中的興奮,帝少爵微微眯起雙眼,
她那如星辰般閃亮的眸子讓他險些失了神,
好美的一雙眼!
即使此刻車廂內昏暗,但她的雙眼,卻如整個星系中最耀眼的行星,
讓人看一眼彷彿都會陷進去!
白斯宇嚥了咽口水,
哼,有槍了不起啊!
他白斯宇如果想要,也可以弄到這些傢伙,
等明天,他就給他那些保鏢一人配一把。
白斯宇上前兩步,顧蘭芝立馬鬆開手,她可不願意陪他一起往槍口上撞。
白斯宇看向飛羽:“車裡的是我女兒,麻煩你把人交出來!”
“車裡的是我女兒,麻煩你把人交出來!”
雖然他也怕飛羽手中的傢伙,但是沒辦法,這麼多人在這兒看著,
他要是退縮,那臉就丟大了,
而且他兒子還等著換腎呢!
白千池翻了個白眼,現在這場景加上白斯宇這翻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不顧自己性命從壞人手中救女兒的好父親呢!
飛羽嘴角抽了抽,搞清楚好不好,明明是你家女兒賴著我們帝少,
說得好像是我們強搶民女一樣!
“不想死,都讓開!”
帝少的傷還等著處理呢,等一下要是帝少發火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被飛羽這麼一吼,白斯宇心臟都跟著顫了顫,
反應過來後當即覺得臉上掛不住,怒火也跟著升了上來,
這拿槍的男子一看就是個保鏢,竟然還敢對他白斯宇大呼小叫。
他白斯宇在帝都怎麼也算得上是個人物,身家上千萬,第一次被一個保鏢這樣對待。
“麻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對我大呼小叫,今天我還有事,先放你一馬,你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在帝都混不下去!”白斯宇很有氣勢地吼了一段!
顧蘭芝高傲地揚了揚自己填充過的尖下巴,一副你們得罪不起的樣子。
聽到白斯宇的話,飛羽搖頭嘆息,似在為他們默哀,
竟然敢說讓帝少在帝都混不下去,這整個帝都都是帝少的,
我就問問你哪來的勇氣!
白千池心裡卻是一緊,白斯宇的話她可不認為是在開玩笑,
他在警察局裡有關係,萬一把他們都送進警局怎麼辦。
“你到底行不行?”
白千池轉頭看向這個男人,聲音清冽好聽。
這男人要是不行,她就只能找機會跑路了,
她白千池重活一次,可不是為了拉兩個人下去陪葬的。
下一刻,某男手一掀,白千池直接從他身上翻到了裡面的車座上!
“嘶!”
白千池的頭撞到玻璃上,疼得她嘶啞咧嘴,
剛想罵他兩句不懂憐香惜玉,
那人卻下了車,
白千池只看到車外一抹高大修長的的背影,站得筆直!
小嘴不由得微微張大,這海拔,目測最少有一米八八啊!
“讓我在帝都混不下去?”
帝少爵冷冷開口,一雙墨黑的眸子如鋒利的刀子,看死屍般看著白斯宇幾人。
白斯宇剛想開口繼續囂張兩句,
當看清楚面前這張臉時,差點沒一個哆嗦把自己舌頭咬斷。
“帝……帝……帝少!”
他額頭的冷汗刷地冒了出來,
有些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他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再次定睛一看,
不會錯的,這張臉,這氣勢,錯不了。
白斯宇曾經拖各種關係拿到了一張上流社會的酒會邀請函,
直到參加了那場酒會後,他才真正知道在帝都這個地方,上流圈子是什麼樣的。
當時他穿上十幾萬的正裝和帶著上百萬的名錶去參加,本來還自信滿滿想裝作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
可一進到裡面,頓時有種山雞落到鳳凰堆裡的感覺,
他自認為很有派頭的行頭和那些人比起來,簡直就是沒有見識的暴發戶鄉巴佬。
渾身就透著一個字:俗!
當時臉就火辣辣地疼,他本想離場,但一想到那花了他不少錢的邀請函,最後還是捨不得就這樣浪費掉。
於是,他頂著那怪異的目光在那與他格格不入的酒會上像煞筆似的陪笑了一晚上,
但他也有幸在那一場酒會上見過帝少一次,
因為當時他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大強,又有保鏢護著,所以他也只是遠遠地看了幾眼!
其實想見帝少,並不是什麼難事——
新聞頭條上經常報道帝氏集團的事,連帶著帝氏集團的總裁帝少爵也經常被搬上熒屏,
但想在現實中見帝少一面,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不可能的事!
白斯宇怎麼也沒想到,在現實中,他竟然還有機會再見到帝少一次!
但今晚以這樣的形式見面,白斯宇真的很想哭!
那些醫生護士先是被這男人強大的氣場和驚為天人的外貌給晃得一時沒回過神來,
當聽到白斯宇的那一句“帝少”後,才如夢初醒。
紛紛嚇得低下了頭,腿肚子開始打顫。
就連一向膽大的醫生都不敢走上前去打招呼。
這男人,他們可巴結不起!
顧蘭芝被面前這個身材好到爆的男人晃得腿都合不攏,
她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完美的男人。
但丈夫白斯宇的那一句“帝少”卻是將她心裡yy帝少爵的一幕給敲了個粉碎。
她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心臟狂跳,
天啊,她剛剛竟然在心裡yy這個男人!
顧蘭芝被自己那不要命的想法嚇得打了個寒磣!
白婷婷從別人身後探出頭來,看到面前這張帥得過分的臉,整個人丟了魂般,
只是痴痴地望著他,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他身上!
“剛剛那話,你說的?”
帝少爵冰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自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無形壓迫直直逼向白斯宇幾人。
白斯宇被帝少爵這刻意釋放出來的強大威壓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額頭冷汗飆了一層:
“不,不是,帝少,我,我不知道車裡的是您,對不起,對不起!”
白斯宇連連彎腰,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
我要知道車上是您,我就是死也不敢說那樣的話啊!
白斯宇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斷,敢揚言讓帝少在帝都混不下去的,恐怕他是第一個了!
飛羽聳了聳肩,將槍收起,早就警告過你們,你們自己非要找死!
畫風轉變得太快,讓白千池有些跟不上節奏,
但白斯宇的那一句“帝少”卻是讓白千池震驚地無以復加
在帝都,姓帝,敢自稱為帝少的,只有一個人!
白千池抬眸看著車外那抹高大的身影,有些發怔,
沒想到上一世她望塵莫及的人物,此刻卻活生生站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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