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9 張愛玲:她筆下的愛情並非傳說中那般如詩如畫

張愛玲:她筆下的愛情並非傳說中那般如詩如畫

20世紀四十年代,一個陽光午後,一位端莊沉靜的民國女子敲響了鴛鴦蝴蝶派大師周瘦鵑的家門,遞上一篇名《沉香屑,第一爐香》韻味獨特的小說,從此升起一顆照耀文壇的新星。

張愛玲是一個形容詞,她的貴族血液裡流淌著迷一樣的故事。一顆敏感早熟的心靈,從小感受到親情的淡漠,愛情的破碎,家族的算計,早早就有徹骨的蒼涼。

那蒼涼,如胡琴的調子,讀來無淚,無邊無際的悲涼卻漫過來,漫上心頭,人生原來如此無常。

張愛玲筆下的愛情,含蓄、滄桑、不露聲色的講著一個個意猶未盡的故事,愛情從來都不是如詩如畫。

王佳芝和易先生----假做真來真亦假

《色戒》展現的亂世,店員拿出易先生早已挑選好的粉紅鑽戒,紅色的盒子燙金的卡地亞字樣像熔岩一樣流入心中,王佳芝感動之餘一陣莫名的痛楚,臉上只能不露聲色地說:“太貴重了,我可不敢戴到街上去”,易先生深情款款:“不用怕,我會在你身邊”。

一顆卡地亞粉鑽戒指,晶瑩閃亮,奪目之光,卻讓一切前功盡棄。

白流蘇與範柳原----這個城市的淪陷,卻成就了她

《傾城之戀》真是一場名副其實的“傾城”之戀,香港的淪陷使他們倆共患難,走到一起。

“我死了,你的故事還長著呢;你死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白流蘇。

一對現實庸俗的男女,在戰爭的兵荒馬亂之中被命運擲骰子般地擲到了一起,於“一剎那”體會到了“一對平凡的夫妻”之間的“一點真心”……

範柳原對白流蘇說話:“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詩……生與死與離別,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人是多麼小,多麼小!可是我們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生一世都別離開。——好像我們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顧曼楨與沈世鈞----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十八春》裡失散了十幾年的戀人顧曼楨與沈世鈞,別後重逢時說的一句話,幾個字,萬千苦辣,被命運戲弄了的痛,肝腸寸斷卻仍不能言說的酸楚,讓讀者感到說不出的壓抑和難受,那份感受雖然說不出,但又讓人感到真真切切,似乎就發生在眼前一樣。

佟振保與王嬌蕊、孟煙鸝---做那粒硃砂痣,還是窗前明月光

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張愛玲犀利與尖銳的筆,把人性的弱點,世態的炎涼,凡夫俗子的心描寫得如此透徹。男人初始時,大多是喜歡淡雅清麗的白玫瑰,皎潔的清香,像是冰涼的高山之雪,值得付出一生的代價。然而,在度過如醉如痴的欣喜之後,漸漸不滿足,開始想要紅玫瑰的豔麗與魅惑,如快樂的夢幻,妖嬈的搖曳在月的黃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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