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3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荀彧(xún yù)(163年-212年),字文若。颍川郡颍阴县(今河南许昌)人。东汉末年政治家、战略家,曹操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

荀彧早年被称为“王佐之才”,初举孝廉,任守宫令。后弃官归乡,又率宗族避难冀州,被袁绍待为上宾。其后投奔曹操。官至侍中,守尚书令,封万岁亭侯。因其任尚书令,居中持重达十数年,处理军国事务,被人敬称为“荀令君”。后因反对曹操称魏公而为其所忌,调离中枢,在寿春忧郁成病而亡(一说服毒自尽),年五十。获谥为“敬”,后追赠太尉。

荀彧在战略方面为曹操规划制定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战略方针而获其赞赏,包括“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迎奉天子”;战术上,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险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上,为曹操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戏志才、郭嘉等大量人才。荀彧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等方面多有建树,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荀彧到底是汉臣还是魏臣,正史对于荀彧的归属也有不同意见。陈寿《三国志》将荀彧与荀攸、贾诩同传,列位除夏侯氏、曹氏以外的魏臣之首;范晔《后汉书》则将荀彧与郑泰、孔融并立一传,终视其为汉臣,他也成为三国魏蜀吴三方割据势力在书中有传记的唯一一人【赵翼《廿二史札记》:惟荀彧一传,陈寿以其为操谋主,已列魏臣传内。蔚宗以其乃心王室,特编入汉臣,此则其主持公道处。】。另,有论者认为《三国志》中“(帝)进彧为汉侍中”是“特笔”(当时魏国尚未建立,惟汉朝有侍中一职,本应写作“进彧为侍中”,特加“汉”字在书中仅此一例【郝经基于同样的理由认为此处只是纰误:“陈《志》云‘进彧为汉侍中’,通《志》无‘汉’字与此合。是时魏国未建,何得加‘汉’字?《志》误。】),陈寿在隐晦地暗示荀彧并非纯粹的魏臣【《三国志集解》:李清植曰:史于彧官独书“汉”,盖原其本志,非魏纯臣,与攸、诩等异。潘眉曰:大书“汉”侍中,是特笔。弼按:魏国初建在建安十八年,事见《武纪》。建安初元,无所谓“魏”,安得有台?……论者或谓《卫觊传》“觐[觊]还汉朝为侍郎”、《卫臻传》“臻为汉黄门侍郎”皆书“汉”字,似非有抑扬褒贬之意存乎其间,不知卫觐[觊]之汉侍郎在为魏侍中之后,卫臻之汉侍郎乃为奉诏聘贵人于魏之张本,均在魏国既建以后,究与文若之例不能无别。纯臣衷曲,良史孤怀,是在读史者之善自得之耳。】。后世学者多认为荀彧忠于汉室,早年支持曹操迎接汉献帝到许昌,令汉献帝受到保护,后来又反对曹操进为魏公,而为保汉室。但就因如此,与曹操理念背离。可是亦有部分论者认为他一直为曹氏服务,并非忠于汉朝,阻称魏公实为曹操着想。另外,有学者主张,荀彧无法断定属汉臣抑或魏臣,而是身处汉魏矛盾之间。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何颙:“王佐才也。”“颍川荀彧,王佐之器。”曹操:“吾之子房也。”“二荀令之论人,久而益信,吾没世不忘。”“忠正密谋,抚宁内外,文若是也,公达其次也。”“荀令君之进善,不进不休。”“与君共事已来,立朝廷,君之相为匡弼,君之相为举人,君之相为建计,君之相为密谋,亦以多矣。”曹操《请爵荀彧表》:“臣闻虑为功首,谋为赏本,野绩不越庙堂,战多不逾国勋。是故典阜之锡,不后营丘,萧何之土,先于平阳。珍策重计,古今所尚。侍中守尚书令彧,积德累行,少长无悔,遭世纷扰,怀忠念治。臣自始举义兵,周游征伐,与彧戮力同心,左右王略,发言授策,无施不效。彧之功业,臣由以济,用披浮云,显光日月。陛下幸许,彧左右机近,忠恪祗顺,如履薄冰,研精极锐,以抚庶事。天下之定,彧之功也。宜享高爵,以彰元勋。”“守尚书令荀彧,自在臣营,参同计划,周旋征伐,每皆克捷。奇策密谋,悉皆共决。及彧在台,常私书往来,大小同策。《诗》美腹心,《传》贵庙胜,勋业之定,彧之功也。而臣前后独荷异宠,心所不安。彧与臣事通功并,宜进封赏,以劝后进者。”(荀彧辞让后曹操曰:“与君共事已来,立朝廷,君之相为匡弼,君之相为举人,君之相为建计,君之相为密谋,亦以多矣。夫功未必皆野战也,原君勿让。”)曹操《请增封荀彧表》:“昔袁绍侵入郊甸,战于官渡。时兵少粮尽,图欲还许,书与彧议,彧不听臣。建宜住之便,恢进讨之规,更起臣心,易其愚虑,遂摧大逆,覆取其众。此彧睹胜败之机,略不世出也。及绍破败,臣粮亦尽,以为河北未易图也,欲南讨刘表。彧复止臣,陈其得失,臣用反旆,遂吞凶族,克平四州。向使臣退于官渡,绍必鼓行而前,有倾覆之形,无克捷之势。后若南征,委弃兖、豫,利既难要,将失本据。彧之二策,以亡为存,以祸致福,谋殊功异,臣所不及也。是以先帝贵指纵之功,薄搏获之赏;古人尚帷幄之规,下攻拔之捷。前所赏录,未副彧巍巍之勋,乞重平议,畴其户邑。”(荀彧辞让后曹操曰:“君之策谋,非但所表二事。前后谦冲,欲慕鲁连先生乎?此圣人达节者所不贵也。昔介子推有言‘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君密谋安众,光显于孤者以百数乎!以二事相还而复辞之,何取谦亮之多邪!”)司马懿:“吾自耳目所从闻见,逮百数十年间,贤才未有及荀令君者也。”锺繇:“颜子既没,能备九德,不贰其过,唯荀彧然。”“夫明君师臣,其次友之。以太祖之聪明,每有大事,常先咨之荀君,是则古师友之义也。吾等受命而行,犹或不尽,相去顾不远邪!”陈群:“荀文若、公达、休若、友若、仲豫,当今并无对。”祢衡:“文若可借面吊丧。”“荀彧犹强可与语。”曹植:“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法而不威,和而不亵,百寮士庶,唏嘘沾缨,机女投杼,农夫辍耕,轮给辄而不转,马悲鸣而倚衡。”潘勖:“夫其为德也,则主忠履信,孝友温惠,高亮以固其中,柔嘉以宣其外,廉慎以为己任,仁恕以察人物,践行则无辙迹,出言则无辞费,纳规无敬辱之心,机情有密静之性。若乃奉身蹈道,勤礼贲德,后之事间,匪云予克。然后教以黄中之睿,守以贞固之直。注焉若洪河之源,不可竭也;确焉若华岳之停,不可拔也。故能言之斯立,行之期成。身匪隆污,直哉惟情。紊纲用乱,废礼复经。于是百揆时序,王猷允塞,告厥成功,用俟万岁。”鱼豢:“彧折节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阁,不以私欲挠意。”

王羲之:“荀、葛各一国佐命宗臣,观其辙迹,实奇士也。然荀获讥于忧卒,意长恨恨,谓其弘济之心,宜被大道;诸葛经国达治无间然,处事而无玷累,获全名于数代。至于建鼎足之势,未能忘已,所谓命世大才,以天下为心者,容得尔乎?”陈寿:“荀彧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然机鉴先识,未能充其志也。”裴松之:“世之论者,多讥彧协规魏氏,以倾汉祚;君臣易位,实彧之由。虽晚节立异,无救运移;功既违义,识亦疚焉。陈氏此评,盖亦同乎世识。臣松之以为斯言之作,诚未得其远大者也。彧岂不知魏武之志气,非衰汉之贞臣哉?良以于时王道既微,横流已极,雄豪虎视,人怀异心,不有拨乱之资,仗顺之略,则汉室之亡忽诸,黔首之类殄矣。夫欲翼赞时英,一匡屯运,非斯人之与而谁与哉?是故经纶急病,若救身首,用能动于崄中,至于大亨,苍生蒙舟航之接,刘宗延二纪之祚,岂非荀生之本图,仁恕之远致乎?及至霸业既隆,翦汉迹著,然后亡身殉节,以申素情,全大正于当年,布诚心于百代,可谓任重道远,志行义立。谓之未充,其殆诬欤!”范晔:“自迁帝西京,山东腾沸,天下之命倒县矣。荀君乃越河、冀,闲关以从曹氏。察其定举措,立言策,崇明王略,以急国艰,岂云因乱假义,以就违正之谋乎?诚仁为己任,期纾民于仓卒也。及阻董昭之议,以致非命,岂数也夫!世言荀君者,通塞或过矣。常以为中贤以下,道无求备,智筭有所研疏,原始未必要末。斯理之不可全诘者也。夫以卫赐之贤,一说而毙两国。彼非薄于仁而欲之,盖有全必有丧也,斯又功之不兼者也。方时运之屯邅,非雄才无以济其溺,功高埶彊,则皇器自移矣。此又时之不可并也。盖取其归正而已,亦杀身以成仁之义也。”赞曰:“公业称豪,骏声升腾。权诡时偪,挥金僚朋。北海天逸,音情顿挫。越俗易惊,孤音少和。直辔安归,高谋谁佐?彧之有弼,诚感国疾。功申运改,迹疑心一。”袁宏:“魏之平乱,资汉之义,功之克济,荀生之谋,谋适则勋隆,勋隆则移汉。刘氏之失天下,荀生为之也。若始图一匡,终与势乖,情见事屈,容身无所,则荀生之识为不智矣。若取济生民,振其涂炭,百姓安而君位危,中原定而社稷亡,于魏虽亲,于汉已疏,则荀生之功为不义也。夫假人之器,乘人之权,既而以为已有,不以仁义之心,终亦君子所耻也。一污犹有惭色,而况为之谋主,功奋于当年,迹闻于千载,异夫终身流涕,不敢谋燕之徒隶者,自已为之功而己死之,杀身犹有余愧,焉足以成名也。惜哉!虽名盖天下而道不合顺,终以忧卒,不殒不与义。故曰:‘非智之难,处智之难;非死之难,处死之难。’呜呼,后之君子,默语行藏之际,可不慎哉!”“文若怀独见之照,而有救世之心,论时则人方涂炭,计能则莫出魏武,故委图霸朝,豫谋世事。举才不以标鉴,故人亡而后显;筹画不以要功,故事至而后定。虽亡身明顺,识亦高矣。”又诗赞:“英英文若,灵鉴洞照。应变知微,颐奇赏要。日月在躬,隐之弥曜。文明暎心,钻之愈妙。沧海横流,玉石俱碎。达人兼善,废己存爱。谋解时纷,功济宇内。始救生灵,终明风概。”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傅玄:“荀令君之仁,荀军师之智,斯可谓近世大贤君子矣。荀令君仁以立德,明以举贤,行无谄赎,谋能应机。孟轲称‘五百年而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命世者’,其荀令君乎!”刘穆之:“我虽不及荀令君之举善,然不举不善。”朱敬则:“神人无功,达人无迹。张子房元机孤映,清识独流。践若发机,应同急箭;优游澹泊,神交太虚,非诸人所及也。至若陈平、荀彧、贾诩、荀攸、程昱、郭嘉、田丰、沮授、崔浩、张宾等,可谓天下之菁英。帷幄之至妙,中权合变,因败为功,爰自秦汉,讫于周隋。”苏图元:“张宾崔浩,曾施神国之谋。荀彧田丰,亦运制胜之策。”王通:“生以救时,死以明道,荀氏有二仁焉。”杜牧:“荀文若为操画策取兖州,比之高、光不弃关中、河内;官渡不令还许,比楚、汉成皋。凡为筹计比拟,无不以帝王许之,海内付之。事就功毕,欲邀名于汉代,委身之道,可以为忠乎?……教盗穴墙发柜,多得金玉,已复不与同挈,得不为盗乎?何况非盗也。文若之死,宜然耶。”苏轼:“汉末大乱,豪杰并起。荀文若,圣人之徒也,以为非曹操莫与定海内,故起而佐之。所以与操谋者,皆王者之事也,文若岂教操反者哉?以仁义救天下,天下既平,神器自至,将不得已而受之,不至不取也,此文王之道,文若之心也。及操谋九锡,则文若死之,故吾尝以文若为圣人之徒者,以其才似张子房而道似伯夷也。”苏辙:“荀文若之于曹公,则高帝之子房也。董昭建九锡之议,文若不欲,曹公心不能平,以致其死,君子惜之。或以为文若先识之未究,或以为文若欲终致节于汉氏。二者皆非文若之心也。文若始従曹公于东郡,致其算略,以摧灭群雄,固以帝王之业许之矣,岂其晚节复疑而不予哉!方是时,中原略定,中外之望属于曹公矣,虽不加九锡,天下不归曹氏而将安往?文若之意,以为劫而取之,则我有力争之嫌,人怀不忍之志,徐而俟之,我则无嫌而人亦无憾。要之必得而免争夺之累,此文若之本心也。惜乎曹公志于速得,不忍数年之顷,以致文若之死。九锡虽至,而禅代之事,至子乃遂。此则曹公之陋,而非文若之过也。”司马光:“孔子之言仁也重矣,自子路、冉求、公西赤门人之高第,令尹子文、陈文子诸侯之贤大夫,皆不足以当之,而独称管仲之仁,岂非以其辅佐齐桓,大济生民乎!齐桓之行若狗彘,管仲不羞而相之,其志盖以非桓公则生民不可得而济也,汉末大乱,群生涂炭,自非高世之才不能济也。然则荀彧舍魏武将谁事哉!齐桓之时,周室虽衰,未若建安之初也。建安之初,四海荡覆,尺土一民,皆非汉有。荀彧佐魏武而兴之,举贤用能,训卒厉兵,决机发策,征伐四克,遂能以弱为强,化乱为治,十分天下而有其八,其功岂在管仲之后乎!管仲不死子纠而荀彧死汉室,其仁复居管仲之先矣!而杜牧乃以为‘彧之劝魏武取兖州则比之高、光,官渡不令还许则比之楚、汉,及事就功毕,乃欲邀名于汉代,譬之教盗穴墙发匮而不与同挈,得不为盗乎?’臣以为孔子称‘文胜质则史’,凡为史者记人之言,必有以文之。然则比魏武于高、光、楚、汉者,史氏之文也,岂皆彧口所言邪!用是贬彧,非其罪矣。且使魏武为帝,则彧为佐命元功,与萧何同赏矣;彧不利此而利于杀身以邀名,岂人情乎?”程颢/程颐:“在道为不忠,在彧为不智。如以为事固有轻重之权,吾方以天下为心,未暇恤人议已也,则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程颐:“彧才高识不足。”“不是王佐才。”李纲:“若彧之智略,岂不知操之奸雄,必至于篡汉而取之,九锡之议,终不可止乎!其意以谓阻而少缓之,操未必怒,足以取为汉之名;而不知操之以是为慊。史谓彧忠于汉而杀身成仁者,论其迹而不论其心之过也。”朱元璋:“王保保以铁骑劲兵,虎踞中原,其志殆不在曹操下,使有谋臣如攸、彧,猛将如辽、郃,予两人能高枕无忧乎。”罗贯中《三国演义》:“颍上荀文若,人称王佐才。声名齐五岳,功业震三台。孟德无终始,留侯不再来。忠心怀恨死,天下尽悲哀!”袁宏道:“投身刀戟之林,濒死不悔,不尽其用不止者,张子房、荀文若、贾诩之流是也。”王夫之:“荀彧拒董昭九锡之议,为曹操所恨,饮药而卒,司马温公许之以忠,过矣。乃论者讥其为操谋篡,而以正论自诡,又岂持平之论哉?彧之智,算无遗策,而其知操也,尤习之已熟而深悉之;违其九锡之议,必为操所不容矣,姑托于正论以自解,冒虚名,蹈实祸,智者不为,愚者亦不为也,而彧何若是?夫九锡之议兴,而刘氏之宗社已沦。当斯时也,茍非良心之牿亡已尽者,未有不恻然者也。彧亦天良之未泯,发之不禁耳,故虽知死亡之在眉睫,而不能自已。于此亦可以征人性之善,虽牿亡而不丧,如之何深求而重抑之!……彧之失,在委身于操而多为之谋耳。虽然,初起而即委身于操,与华歆、王朗之为汉臣而改面戴操者,抑有异矣。……且彧之为操谋也,莫著于灭袁绍。绍之为汉贼也,不下于操,为操谋绍,犹为绍而谋操也。汉之贼,灭其一而未尝不快,则彧为操谋,功与罪正相埒矣。若其称霸王之图以歆操,则怀才亟见,恐非是而不为操所用也,则彧之为操谋也,亦未可深罪也。试平情以论之,则彧者,操之谋臣也,操之谋臣,至于篡逆而心怵焉其不宁,左掣右曳以亡其身,其天良之不昧者也。并此而以为诡焉,则诬矣。”独孤微生:“荀文若、周公瑾、陈元龙、贾文和之流皆一时之魁奇俊杰也。”何兹全:“沮授、荀彧和诸葛亮一样,都是三国时期第一流的智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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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裴注版》引《彧别传》:是时征役草创,制度多所兴复,彧尝言于太祖曰:“昔舜分命禹、稷、契、皋陶以揆庶绩,教化征伐,并时而用。及高祖之初,金革方殷,犹举民能善教训者,叔孙通习礼仪於戎旅之间,世祖有投戈讲艺、息马论道之事,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今公外定武功,内兴文学,使干戈戢睦,大道流行,国难方弭,六礼俱治,此姬旦宰周之所以速平也。既立德立功,而又兼立言,诚仲尼述作之意;显制度於当时,扬名於后世,岂不盛哉!若须武事毕而后制作,以稽治化,於事未敏。宜天下大才通儒,考论六经,刊定传记,存古今之学,除其烦重,以一圣真,并隆礼学,渐敦教化,则王道两济。”彧从容与太祖论治道,如此之类甚众,太祖常嘉纳之。

在乱世之中平定天下固然是最重要的事情,然而在这过程中还能考虑到天下平定之后的治理问题,大大减轻多年战乱的“后遗症”。荀彧谋的已经不只是家国,而是天下;立足战乱的当下,放眼的却是未来和平统一后的发展。每读何晏的论语注,王弼的老子注,都会对荀令君的高瞻远瞩心存感激。只可惜曹操终究未能平定天下,荀彧也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治世才华重整这破碎山河。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荀彧作为曹操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被称为“王佐之才”。他居中持重达十数年,处理军国事务,被敬称为“荀令君”。他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多有建树,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

荀彧在战略方面为曹操规划制定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战略方针,而得到曹操的赞赏,包括“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迎奉天子”等;战术方面,他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险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方面,荀彧为曹操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戏志才、郭嘉等大量人才。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三国志》里,荀彧是魏的谋臣。

《后汉书》里,范晔却是将荀彧当汉臣对待的。

“明年, 太祖军至濡须,彧疾留寿春,以忧薨,时年五十。谥曰敬侯。明年,太祖遂为魏公矣。”

再感受一下这行字。陈寿不敢多说什么,但是,“以忧薨”、“遂”,这两个字的意思,味道深了。“遂”的意思是,“于是,就”,是承接着前一句的,也可以理解为,得偿所愿。

“荀彧死了,曹操于是就(得偿所愿)当了魏公。”

荀彧一生的得意与感伤,都在这个“遂”字里头了。终于在他活着时,曹操没敢怎么样。终于在他死了之后,汉朝没有了。

他是魏国第一谋臣还是汉朝最后的谋臣,历代史家争论不休。一个折中的说法,或者是:

荀彧终究知道汉朝不可复兴,只是与曹操合伙,为汉朝延了二十几年命,解决了一些军阀,最后,到终于无法再撑持下去了,便以身殉了汉朝。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史载荀彧为人伟美有仪容。好熏香,久而久之身带香气。《襄阳记》载“荀令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此典故又有“令公香”、“令君香”、“荀令香”等称。《旧唐书》载“大历十才子”之一的李端曾献诗“薰香荀令偏怜小,傅粉何郎不解愁”。唐代王维《春日直门下省早朝》一诗中有“骑省直明光,鸡鸣谒建章。遥闻侍中佩,闇识令君香”句。李颀诗作《寄綦毋三》中有“顾眄一过丞相府,风流三接令公香”之语。李百药《安德山池宴集》诗则有“云飞凤台管,风动令君香”语。之后“留香荀令”与“掷果潘郎”一样,成为美男子的代名词。

荀彧对于曹操有多重要

在小说《三国演义》中,荀彧初登场于第十回“勤王室马腾举义 报父仇曹操兴师”一回中。其时曹操在兖州招贤纳士,荀彧共其侄荀攸共往相投,成为曹操旗下的重要谋士。曹操初与荀彧交谈,便已惊叹荀彧是“吾之子房”。荀彧又向曹操举荐程昱,为曹操另添一名重要谋士。

第十一回曹操兴兵讨陶谦于徐州,荀彧与程昱留守根据地兖州,遇上吕布偷袭,二人设计死守鄄城、东阿等三城,力保不失。徐州之役后,荀彧献策吸纳汝南一带的黄巾势力,建立青州兵集团,令曹操得以滋养势力。后来又劝曹操乘献帝出走的时候勤王迎帝,一方面让曹操得以挟君以令天下,另一方面也令汉室得以保存。

第十四回,荀彧晋升侍中尚书令。后献“二虎竞食之计”挑拨刘备与吕布,令二人心怀诡谲,不能通力合作。

曹操征张绣时,荀彧留守许都。此后参与讨伐吕布、袁绍等战事。

第二十三回曹操于祢衡前赞扬“荀彧、荀攸、郭嘉、程昱,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但祢衡却反讽荀彧共能“吊丧问疾”。

荀彧深谋有智,擅长评价人物,曾与孔融争辩,一席话将袁绍手下谋士将领的缺点一一道出。荀彧亦善占卜术数,第二十四回曹操征刘备于小沛时,大风吹折军旗,荀彧便算出刘备军必定派人劫寨。官渡之战时,荀彧再次为曹操留守许都,提供粮草支援。后来曹操南征荆州、江东,亦留荀彧守许都。

第六十一回,曹操野心渐露,与手下董昭等互谋自尊为魏公,加九锡。荀彧不以为然,以大义阻谏曹操,不被接纳,更触动曹操的加害之心。后来曹操南征,令荀彧同行,荀彧知曹操意图加害,故托病止步于寿春。谁知曹操送来饮食一盒,内无一物,暗示要荀彧自行了断。荀彧理解其意,亦知在数难逃,决定服毒自杀,终年五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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