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隨筆二:團聚,就是年味兒


  南方豔陽普照,北方冷得不想洗臉,即便是中原地區。記得小時候,飛揚的雪花是冬天的常客,動不動就鵝毛大雪。如今,卻成了貴客,冷不丁來一次,還是漫不經心的,隨便灑點小雪花,曇花一般奢侈。即便沒有雪花,也該是林木無葉,恰逢陽光,才是冬天的樣子。可惜現在的寒冬臘月,陰霾的天空,沒有陽光和白雲,旁邊的小風吹過來,透心涼兒得渾身一顫,趕緊縮縮腦袋,這樣的天氣可不太討喜。


過年回家隨筆二:團聚,就是年味兒

  硃紅的大門,熟悉的院子,映入眼簾的幾畦小菜,是這個小院一年四季不變的風景,想吃的時候隨時採摘。一些不耐寒的花草都被爸媽搬進了屋裡,院子裡頭頂上方的葡萄架枯枝繞藤,只待來年盛夏枝頭掛果,雖然是灰色調的冬天,小院裡也是生機一片。看到門前迎著的爸媽笑意漾在臉上,身體尚安,內心有一種莫名的動容,混雜著若有似無的心酸,父母真的老了,在我們眼裡,有很多跟父母無關的重要事情,而在父母的心裡,一家人和樂康健就是最大的心願吧。遠遊在外的我們,對於父母,終究是虧欠的。

  回到家裡靈魂似乎就自動變得沒心沒肺,松懶得每天像豬一樣吃和睡就是常態,心無掛礙早睡早起,幸福得不知所以。如此虛度光陰好幾天趕上了小年,臘月二十三,拜灶神的日子。下午時分,鞭炮聲便在村子裡此起彼伏,我記得年幼的時候過小年有吃灶糖的說法,現在好像都沒有聽人提起。爸媽人說適合烙火燒,喝湯麵,火燒其實就是南方人理解的燒餅。媽媽版烙的餅用了小磨油,香味飄到了門外,金燦燦的誘人,一看就忍不住。爸爸擀的寬麵條,面香味十足,就這樣以享用家常美味的方式度過了小年,然後茶餘飯後東家長西家短閒聊,聽說誰誰又回來了,誰家又備了多少年貨,聊的都是過年的事兒。


  都說現在年味兒淡了,大概是衣食不缺,溫飽無憂,想吃什麼隨時都可以,也沒有誰家忙活著養豬餵鴨的,備過年吃的肉基本是買現成的,也就少了許多期待。而在以前,都是自家養的家禽牲畜,每逢過年,村上會有殺豬宰羊的,好不熱鬧,穿新衣吃大肉那可是盼了一年的小心願,還有其他惦記了好久各種各樣的美味佳餚,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吃餃子。

  南方人很難理解吃餃子的待客之道,可在北方,餃子有著無可替代的意義。如果說在我心裡有一種食物可以代表過年,那就是餃子,也象徵著餐桌上最重要的新年儀式感,承載著小時候對於美食的認知和想象。一窮二白的年代,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頓餃子,比如冬至、春節等。現在很多習慣都發生了變化,想吃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製作。這不,我剛回到家,餃子餡就已經是現成的,要知道做餃子餡前期工作可費工夫了,全手工自己剁餡。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餃子,就是爸媽做的,看著餡都鮮香可口,更別說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放在眼前,風捲殘雲,就是對美味最大的尊重吧。


過年回家隨筆二:團聚,就是年味兒

一直覺得冰雪是冬天必不可少的標籤,尤其是在新年到來的時候,忽然看到天空飄起小雪花的時候,站在屋簷下呆愣著看了好久,雖然是零零碎碎的,可依舊驚喜。好多年未曾遇見,有種久別重逢的激動。不過,終究還是沒有等到白雪素裹。早晨醒來只是瓦簷上有些薄薄的殘雪未融,就像一場綿細的小雨來人間走了一遭。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了煮雪烹茶的冬天,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灑人間。姍姍而至的大年三十,儘管有疫情的忐忑,但不影響我們對新年存一份鄭重的期待。春聯已貼好,除夕夜吃完飯閒言碎語地聊著,溫暖一如往常,打開電視,春晚馬上開始,家人在旁,歲月安好,這,就是過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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