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女心遇到渣男——影評《廊橋遺夢》

個人覺得,很多事物都具有雙面性,比如近幾年備受推崇的少女心。何出此言?

隨著時光的推移,人會變,無論是變薄的脂肪層會有法令紋浮現,還是逐漸成熟的心智,越來越穩重的行為舉止,都通通指向一個方位,開始變老了。

當少女心遇到渣男——影評《廊橋遺夢》

與之對應的是什麼,少女感。想想看,在如夢似幻的豆蔻年華,有一張略帶著嬰兒肥,但極為飽滿可愛的臉;全身皮膚緊緻富有彈性;還有從內心散發出的生機勃勃...並且,美而不自知。相由心生,說到底,少女感的根源便是一顆少女心。

這顆心在未經世事,不知婚姻家庭,柴米油鹽為何物的少女身上,當然是天作之物,無價之寶,是清晨花瓣上的露,是夏日裡清涼的風,是一切可以想象的美好...但如果這顆心並不能隨著時間推移和世事更迭而變化,特別是在婚後多年,對愛情還如年少時一樣期待,其作用後果不亞於一場災難。

當少女心遇到渣男——影評《廊橋遺夢》

比如《廊橋遺夢》中的女主弗朗西斯卡,其少女心主要體現和作用在兩方面,一是帶來舉手投足間的少女感,二是直接導致了婚外情的出現。

故事以記敘手法,在女主去世後,通過一雙兒女閱讀其筆記來展開。雖然往事只有短短四天,但筆記卻記了幾大本,可見此事對於女主的影響至深。

當少女心遇到渣男——影評《廊橋遺夢》

女主弗朗西斯卡的出場是在廚房,準備叫全家人來開飯。在此之前,像個精靈一樣蕩過去地打開播放機,鏡頭隨著曼妙的音樂聲拉遠,能看到女主赤腳地踩在地上。由此我在心裡為其定性,這個剪著空氣劉海,穿一件襯衫裙,雖然有少許皺紋,但身材姣好,自帶復古風情的女主,哪裡是有著兩個孩子的中年婦女,分明就是個小女孩好嗎?

緊接著,兩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孩子和中年禿頂的油膩老公出現在飯桌前。禱告完畢,她兩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家,眼神清純而美好,一切無比自然。之前我一直沒弄懂,為什麼在現實生活中,有的女性無論到多大年齡都一臉天真像個孩子,而其子女卻頂了張老成的臉,現在算是明白了,一個家庭就像一個能量團,要保持守恆不變異,此消彼長是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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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提後一個鏡頭——關冰箱門是用腳反著拂過去,回到餐桌又繼續托腮,還用手揪著後腦勺的碎頭髮絲兒。

以上行為舉止,哪一點有個中年婦女的樣子,不說端莊,起碼到年齡該有的穩重要有吧...當真好奇心是所有少女的天性,無論她處於什麼年齡——把一家人送出門參加集會,轉過身就被花圃的鮮花所吸引,接著不假思索地彎腰摘了幾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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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大過女主的大叔羅伯特(叫爺爺都是可以的)駕駛著一輛灰撲撲的皮卡被滾滾沙塵一路追隨而來,雖然頭髮斑白又蓬亂,和當代人心目中儒雅帥氣的形象相去甚遠,並且面露疲憊,但女主還是毫無疑問地又被吸引過去。

當少女心遇到渣男——影評《廊橋遺夢》

他的工作是要在去依阿華州的路上拍一座有廊子的橋,也就是本片的中心——羅斯曼橋。

觀影前,我一直對這座橋充滿了期待,無論它如長江大橋般壯闊雄偉,還是像倫敦塔橋一樣美輪美奐,都不枉承載這場讓許多人落淚不止的浪漫愛情,結果...一道如同女主房屋一樣樸實的小橋,連接著兩旁雜草遍佈的土路,橋下是個小河溝,上面架著如貨車廂一樣的廊子,橋兩邊的扶手越看越像重慶李子壩站從樓中正穿牆而過的列車。

當少女心遇到渣男——影評《廊橋遺夢》

說到底,橋上並沒有發生什麼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而影片名為什麼叫《廊橋遺夢》呢,前文已經交代,由於男主需要拍這座橋,所以才引出了後續,而對於這樣一個橋,我們的中年少女是怎麼指路的呢?

“離這兒兩公里。”

“往那兒走。”(從走廊上躍下,手指右方)

“在卡特斯處左轉。”(邊說邊比劃)

“卡特斯是個農場,有條兇猛的大黃狗。”(說著用手指摳腦袋)

“沿著那條路直走,走到岔路口,橋就在附近。”

男主很是耐心:“到岔路口又怎麼走。”

繼續摳腦袋:“說錯了,不是那個岔路口...”

好吧,我們且承認女主天生方向感差,但一邊為陌生人指路,一邊微笑著搖頭晃腦小動作不斷,這難道不是個小姑娘行為嗎?當男主還在理性遲疑會不會耽誤她時,弗朗西斯卡沒有覺得絲毫不妥:“我帶你去吧。”

上車後,兩人開始扯閒篇,當弄清楚女主婚姻狀況後,羅伯特開始了他的試探——第一次身體接觸,是在拉開副駕前的抽屜拿煙時,手似乎無意識地觸碰到女主的腿...有時候危險並不一定突如其來,反倒如燃完一根菸的火苗,是逐步蔓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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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前一秒被問到婚姻的女主還記得自己是有老公孩子的人,還知道不妥,下意識想要拒絕和後退——警覺地一手抱胸,同時身體往後縮。但後一秒,隨著尼古丁一點點將神經麻痺,女主也開始放鬆下來。

如果把羅伯特的行為看做一場無聲的侵略戰,那麼從女主如小女孩一樣,毫無防備拉開車門坐進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敗得註定。

很多人整部影片看下來哭得稀里嘩啦,但我是一直皺著眉頭看完的——如果少年時代為賦新詞強說愁是讓人感到可笑的,那麼人到中年,還懷揣一顆少女心且不自知,連對異性最起碼的防備和判斷都沒有,甚至無法自控自己的感情,那就是可悲的了。

終於來到本片中心——“廊橋”。男主過來找找角度,做點兒前期準備,女主弗朗西斯卡就在斑駁的木橋上閒晃。透過廊橋木板縫隙偷偷望向羅伯特,被發現後緊張又尷尬到語無倫次,隨後小動作不斷。接著,從貨車斗裡拿瓶汽水仰頭就幹,邊走邊喝,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年過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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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羅伯特很喜歡她的少女做派,採了一把野花送給她想要浪漫一把時,女主開始頑皮——花有毒。看到男主尷尬的樣子毫不掩飾地張嘴大笑,笑到前仰後合,完全處於一種小孩子樂趣中,此時音樂起,兩人的距離開始拉近甚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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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橋找到了,男主把送女主回家,故事本該到此結束,但女主的少女天性又上頭了——車門一關,轉過身,你喝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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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女主真的只是單純問喝水,但在羅伯特這樣的老司機眼裡,分明就是對後續故事的邀請好嗎?我真是邊看邊替女主急,這中年少女要是知道自己最後差點拋夫棄子,還會選擇引狼入室嗎?

喝著檸檬茶,兩個人開始談論女主的家庭,包括兩孩子和她老公,很多人覺得這一段相當平庸,沒什麼轟烈,但恰是這樣情景下——令人舒適下午,熟悉的環境(女主自己家),談論自己熟悉的事物,人會不由自主放鬆,從而暴露許多關於自身的信息。不得不說,男主真是個身經百戰的大叔,他並不怎麼提及自身,更多是對弗朗西斯卡的引導,將氣氛推向愉悅,為後續行為的展開做鋪墊。

而我們的中年少女似乎對此一無所知,只是覺得跟他在一起好開心,從而不由自主想要留下他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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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準備晚餐的過程中,羅伯特開始了第二次試探:站在女主身旁,手從她背後繞過去拿一把小蔥,似乎又是一次無意識的身體接觸,而這時的弗朗西斯卡似乎還保持著最後一點兒理性,她又一次僵硬著身體躲開了,但鏡頭一轉,她已經在餐桌前被像個演說家一樣手舞足蹈的羅伯特逗得不亦樂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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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酒精的作用下,羅伯特顯然已經反客為主了,相對應的,像失去了洋娃娃所有權的小女孩一樣,女主開始慍怒,但又無法明顯表達,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雖然身體前傾,竭力保持著一副感興趣樣子,但顯然男主沒能領悟到這微妙的變化,繼續在沒見識過世面的弗朗西斯卡面前顯擺,不過很遺憾,此時的女主意識開始覺醒,乖覺溫順的小女孩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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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羅伯特及時轉變方向,邀請女主外出散步,屏幕裡他們一邊走一邊談論葉芝的詩,屏幕外我一邊看一邊笑——雲遊四海的羅伯特想要繼續在為了一家窩在偏僻鄉村的中年少女面前文藝一把,到底是把少女前面的中年兩個字給忘了。

看見了嗎,中年和少女,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中年意味著很大程度上向生活妥協,比如為了家庭放棄自己的教師事業,未來就像一眼便能望到頭的天花板,而少女代表著對生活還有無限期待和希望,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難理解了。

當少女心遇到渣男——影評《廊橋遺夢》

我不知道美國是否也有端茶送客一說,反正很明顯,女主提出回去喝點東西的時候,鏡頭一轉,她站在水槽前,面對著裡面的一堆狼藉,表現得很是不情不願,另一邊,男主羅伯特還在倒白蘭地...縱是情場老手,也不見得會哄小女孩啊,他陣腳一亂,直接跟女人講起道理:

“我們沒做錯什麼,這些你都可以跟孩子說。”

說?說什麼?在腦子已經糊掉的中年少女面前描繪出一片天堂風光,再猛地把她搖醒,別做夢了,你也不想想自己還有兩孩子...雖然女主的少女心很人生氣,但羅伯特一個頭發都白了的老男人還跟著不懂事,真想一杯酒潑他臉上。不過女主好脾氣,這微笑真是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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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男主開始發動最後一次攻擊。他們開始抽菸,這次與前一次在車裡氣氛截然不同,內心憤憤不平的弗朗西斯卡想要扳回點什麼,於是開始找攻擊點——

你為什麼離婚。有女性朋友嗎。你不需要任何人。

這帶著明顯挑釁意味的組合拳打下來,男主顯然招架不住,於是一招太極躲了過去。我之前也寫過一篇關於婚姻的分析,還是那句話,不要去招惹有少女心的人,對方會死槓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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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無法攻擊對方私生活混亂,氣急敗壞的小女孩又想出新招:你可曾後悔沒有一個家?

看見沒,為什麼從一開始兩人在車裡橋上相談甚歡,但一頓飯之後就撕得滿屋火藥味,就是因為少女心具有兩面性——享受了她的單純美好,就不能再要求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按成人世界的規矩做事講道理。要是沒弄懂這一點,下場就是羅伯特。

而此時的男主似乎還在跟她宣讀成年人的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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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立馬揭竿而起:就你看過非洲羚羊,別人沒看過都特麼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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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真的適合邊看邊吐槽,都這時候了,男主還在使用工科男的思維分析上下文:就是因為你沒看過非洲羚羊,沒接觸過大猩猩,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誤意識,為了糾正這個問題,你願意離開丈夫和家庭,去感受這一切嗎?在羅伯特眼裡,約不約得上已經不是眼下首要目標,把女主這思考問題的方式給轉變過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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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投機半句多,男主臨走還不忘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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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刀下去,倒是正中要害。女主一邊望著羅伯特遠走的背影一邊接丈夫的電話,心裡慌得要命,像偷情時被查崗,語言表達完全無法跟上思維節奏,以至於掛上電話,坐上悠閒的搖椅徹底放鬆下來,回味羅伯特的話時,小女孩意識又一次覺醒。於是先是寬衣解帶在夜風裡放飛自我,接著半夜裡驅車前往廊橋貼留言。

這中間還有一個細節,她站在鏡子前,欣賞了片刻自己的身體,雖然我們能看到的只有平坦的小腹,但這一點足夠說明,她願意活成年輕的,少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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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少女都喜歡把決定權交給對方,比如弗朗西斯卡,如果她真的非常期待羅伯特的到來,就不會在地裡頂著烈日一個勁兒地幹活,好讓自己沒有胡思亂想的間隙,但偏偏羅伯特就按照那99%的可能做了,他打了電話過來,並且邀請女主同他一道前往某處拍照。

有一種不合理,倒是合情的解釋就是:我知道這是個錯,但我狠不下心改,所以希望你能阻止我,雖然很大可能你會把我往懸崖下推,但那是你推的,責任不在我。

所以,能夠做出理性判斷並勇於承擔責任,也是真正的中年人和少女的一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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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女主興高采烈地去買新衣服,另一邊,羅伯特的舊相識在人們的交頭接耳中從咖啡館奪門而出,安慰好舊愛,接著給即將成為新歡的弗朗西斯卡打電話,讓她知難而退,但電話這頭的中年少女與其他女人沒有什麼不同,都希望自己能成為大叔的唯一,於是擦乾眼淚,英勇就義。只嘆一將功成萬骨枯,沒經歷過一眾姑娘,又何以稱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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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叔不愧是國家地理的專業攝影師,幾張照片拍得女主花枝亂顫,回到家,羅伯特的衣物已經出現在弗朗西斯卡的床上,兩人關係開始轉變和微妙起來。緊接著,沐浴,任由熱水流過她躁動不安的身體;更衣,穿上一條在售貨員看來可以接受求婚的裙子,接下來的一切發生,便如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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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靜謐的草地約會,還是酒吧裡被人群包裹的狂歡,浪漫和美好總是很短暫。雖然這是一部為人稱道的經典影片,甚至片中女主的兒女都能對母親的行為表示理解,但我覺得這就是一個臨時起意的犯罪全過程,明知道對方心智不全如少女,還要像伊甸園裡的蛇般無盡引誘,並隨時保持全身而退的冷靜,甚至不惜一腳踏滅女主心中漸有燎原之勢的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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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行為要是放現在,如果被掛上各平臺,羅伯特准被噴成篩子,(雖然女主也有責任)這性質堪比“七塊錢的麻辣燙”、“一百塊都不給我”,吃幹抹淨轉身就想走,臨了還不忘文藝一番,我看著只想翻他兩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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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從一開始真的只是問路,到後面各種試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單身文藝大叔眼裡,這就是一盤擺在面前的良傢俬房菜啊...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女主稍稍微不那麼少女心拎不清,能夠意識到自己是有家庭有孩子,身負重任的中年人,又怎麼會落入這環環相扣,步步緊逼的渣男作案全過程呢?

哪怕是真對現有家庭生活極為不滿,想放飛自我,那也請離了婚再胡來,好嗎?年輕少女不知柴米油鹽為何物,眼裡只有天邊的雲彩和美好的愛情尚可以被諒解,但人到中年還如此糊塗,那毀的就不只是自我,還有整個家庭。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但更令人傷心的,還有少女橫衝直撞不懂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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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酒足飯飽的大叔,哦不,以他的段位和年齡已經可以叫大爺了,是這麼說的:怎麼定義我們的關係,不是我能決定的,你有老公孩子,對吧?對於這一招金蟬脫殼,我只能說兩個字,漂亮!這鍋甩得乾淨利落,簡直可以編入渣男教科書,對面的女主氣得直接把他盤子裡的薄餅倒進水槽,卻又無從反駁,只能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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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主羅伯特則搬出了渣男經典語錄:你讓我怎麼說?用陳述句表達則是,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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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本來只想開開心心約一下,哪知道碰到這麼個胡攪蠻纏不懂規矩的小女孩,大叔也是很頭大。

暴躁地寫了這麼多,平心而論,羅大爺邊走邊約的做法也無可指摘,畢竟人家一個單身漢,有些需求總是要解決,但他錯在哪呢,他就不該招惹弗朗西斯卡,一方面人家有家庭,她玩不起;另一方面,女主有個少女心,羅大爺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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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女主最後還是選擇正確方向,做出了一個顧全大局的中年人該有決定,雖然很艱難——跟丈夫一同買東西遇見了羅伯特,望著站在大雨裡被淋成落湯雞的他,幾次想要跳車私奔,終究只是扒在車窗遠遠地看著,眼淚如窗外的大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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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弗朗西斯卡躲在角落裡一邊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一邊淚流滿面,像是經過了大病一場,不過這一切,隨著眼淚的蒸發也會逐漸淡化。哪個少女變成女人,不會經歷生命裡的一陣痛呢?她終究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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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張飯桌,還是那個禿頂油膩的老公,還是兩個正處青春期的孩子,一家人依舊齊齊整整,但那個光著腳關冰箱門的少女,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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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一輩子少女心,如果有,一個渣男足以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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