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菱:我用命試出了中醫的真偽(三)

中醫與這個民族是同生共死的。

在那些著名中醫的傳記裡,總有這樣的故事:當無名瘟疫暴發,中醫臨危受命——這個“受命”,不一定來自皇帝或是官家,更多的是他們內心的召喚。他們挑起藥擔,帶著弟子,深入疫區。在那些村鎮,他們立灶架鍋,熬藥施救。民眾們端碗喝藥,醫者觀其效果,不斷改進配方,由此留下很多因時因地配製的不同藥方。

所謂“逆行”,是中醫的世代擔當。救人救疫,豈論成敗功過,只謂問心無愧。

自“神農嘗百草”到我們那些歷歷可數的家珍——《傷寒論》《黃帝內經》《本草綱目》等,中醫歷千年護佑著這個民族。世界上,瘟疫與逃亡留下了一座座曾經高度發達的城市,漸漸被荒漠湮沒,而華夏大地上卻沒有因為瘟疫而被廢棄的地方。

西醫對病症講究精準的學理分析,沒有勝算不會出手,它是一門科技,能夠發出“科學的判斷”。也正是這一點讓現代人質疑中醫。和西醫的造影、化驗、超聲波等診斷手段相比,中醫只有“望聞問切”和一套近乎玄乎的說法。

這是中醫的“短板”,“得手”與“失手”都拿不出“人體數據”。而依靠個案經驗的累積很難得到廣義上的認可,因而發展很慢。

至於“庸醫”,其實每個行當中都有優劣之分,但西醫因為有診斷的科技憑證,“誤判”往往能夠得到開脫,而世人對中醫則“人死必究”,故“劣跡”斑斑。

張曼菱:我用命試出了中醫的真偽(三)


《近代中西醫的博弈——中醫抗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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