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一、羅馬人對日耳曼人的“武裝防衛”

西元前113年到前101年的12年間,日耳曼民族中的辛布里人和條頓人,第一次越過阿爾卑斯山跟羅馬軍隊發生戰鬥,從此在羅馬的奴隸市場上才出現了日耳曼人。

凱撒的高盧遠征開創了所謂“高盧羅馬文化”,這在古代西洋文化史上自有其重大的意義


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辛布里戰爭是羅馬文明與日耳曼人的第一次接觸


但是凱撒遠征高盧期間最大的意義,還是他兩渡萊茵河遠征日耳曼人一事,但是這僅僅是為了確保高盧安全的戰略行動,並沒有把羅馬的政教推行到日耳曼地方,不過這卻是羅馬軍隊的第一次進入日耳曼地方,這在西洋文化史上是一件劃時代的大事


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高盧遠征


到了奧古斯都時代,日耳曼人成了羅馬帝國國防上的重大問題,所以帝政時期的提比裡烏斯、卡利古拉等歷代皇帝都對日耳曼民族有完整的防禦政策。不過在整個羅馬對日耳曼人的防禦政策上,以“五賢帝”之一的圖拉真皇帝為界線,可以分成積極主義和消極主義兩大期。圖拉真皇帝以後是消極主義時期,例如哈德良皇帝等,都以維持羅馬帝國既有版圖為原則,所以對日耳曼採取被動的防禦政策。

二、日耳曼人對羅馬人的“和平滲透”

為了貫徹對日耳曼地方的防禦政策,羅馬人修建了哈德良長城、日耳曼長城、安敦尼長城這些長城共同組建了古羅馬長城體系。這些長城,是做為把羅馬文化輸出給日耳曼民族的媒介。因為羅馬以長城為中心的對日耳曼防禦攻勢,一直延續到西元四世紀,既可以從長城看出兩者的軍事消長關係,也可以考證出兩者的文化交流情形。其實羅馬帝國與日耳曼民族的關係,其重要性還不在以長城為中心的軍事消長,而是在日耳曼民族對羅馬民族的和平滲透。所謂和平滲透,就是指奴隸、傭兵、和佃農。其中

奴隸就是羅馬軍俘獲的日耳曼蠻兵,這是最早一批定居在羅馬內的日耳曼人


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英國哈德良長城遺址


這些日耳曼戰俘,經過羅馬的奴隸商人販運到羅馬的奴隸市場,跟從希臘化世界出來的東方奴隸不同,因為東方奴隸知識水準比較高都被用作家奴,而這些知識水準比較低的日耳曼奴隸都被用做農奴。不過這種農奴的數字非常少,在社會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當時的羅馬奴隸沒有結婚權,所以這些早期的日耳曼農奴,並沒有給羅馬社會帶來多大影響。真正對羅馬帝國發生極大影響作用的,還是日耳曼的傭兵和佃農。

三、羅馬軍事化的日耳曼化——日耳曼傭兵

日耳曼傭兵和日耳曼奴隸一樣,也是在西元前二世紀末期就出現在羅馬軍中,最初羅馬人只把它們當臨時傭兵奧古斯都時代改革兵制,建立一種補充兵制度,這些補充兵大多是日耳曼傭兵。後來皇室設禁衛軍,也使用這種日耳曼傭兵。不過日耳曼傭兵雖然編入羅馬軍中,還是隻限於補充兵及禁衛軍,至於羅馬野戰軍的主力軍團,仍然是由羅馬人組成的羅馬正規軍。


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從羅馬帝國開始,日耳曼人一直在征服日耳曼人


所以羅馬在帝政初期,羅馬還沒有日耳曼化。日耳曼傭兵的在羅馬軍中佔主要地位,那是三世紀軍人皇帝時代以後的事。因為到了軍人皇帝時代,羅馬人的羅馬正規軍已經失去戰鬥力,完全由日耳曼傭兵取而代之,結果羅馬就完全日耳曼化了。當時不但軍中的顯耀地位都由日耳曼出身的將領所佔,就是一向非羅馬人莫屬的羅馬文官,也都逐漸由日耳曼人接充。尤其到了帝政末期身負羅馬興亡重任的將相,更大部分都是日耳曼出身的政治家,例如推翻西羅馬帝國的奧多亞克,也是日耳曼出身


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西羅馬終結者奧多亞克


所以說日耳曼民族大移動,並不是日耳曼人與羅馬人之間的戰鬥,而是日耳曼人與日耳曼人之間的戰鬥。在羅馬日耳曼化的同時,還有一種更嚴重的日耳曼化現象,這就是羅馬社會的全面日耳曼化,也就是羅馬經濟組織的日耳曼化。

四、羅馬農業的日耳曼化——日耳曼佃農

自從羅馬共和時代土地兼併盛行的結果,以致使羅馬中產以下的自耕農破產,而給羅馬帝國帶來了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格拉古兄弟的土地改革運動就是為了解決這個社會問題。


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格拉古兄弟雕像


中產以下自耕農破滅以後,代之而起的就是大私有土地制度,加伊烏斯·普林尼·塞坤杜斯曾向羅馬帝國政府提出警告說“大土地私有制足以滅亡羅馬”,因為它破壞了羅馬兵農合一的傳統優良制度。大私有土地制度是建立在奴隸制度上,就是這種土地在貴族地主管轄下由農奴耕種。可是羅馬到了奧古斯都時代以後,出現了長達200年之久的羅馬和平時代,羅馬帝國停止對外開疆拓土的軍事侵略戰爭,因而使羅馬大私有土地的農奴來源完全斷絕,而使所有羅馬帝國的肥沃良田陷於半荒蕪狀態。後來羅馬帝國政府雖然一再鼓勵遊民與老兵回到農場,但是這些人已經疏懶成性,而沒有發生實際效果。羅馬由於勞動力缺乏所造成的生產停頓,給羅馬帝國帶來了極嚴重的經濟恐慌。


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強悍的日耳曼蠻族


因此,羅馬政府為了增加羅馬的農業生產,這把眼光注意到地方的蠻族身上。當時北方的日耳曼蠻族身強體壯,於是羅馬政府就對這些蠻族實行領土開放。這些被召來羅馬農田裡的日耳曼農民,就是附在大私有土地上的日耳曼佃農,這些佃農在名義上雖然是非農奴的自由民,但是卻必須隨著土地被大地主任意買賣,就因為日耳曼佃農在名義上屬於自由農奴,所以他們有結婚權,有當兵權,以及有被羅馬法保護之權。這種半農奴半自耕農的特殊制度,在馬可·奧勒留皇帝時代到達鼎盛,因為他把與馬科曼尼人之戰所俘虜的日耳曼人,全部都補充作這種半奴隸半自由的佃農,這就是古羅馬社會中被自由民的產生。


古日耳曼人與羅馬人

羅馬帝國五賢帝時代最後一個皇帝——馬可·奧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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