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禾日當午”的“鋤禾”,意思是種莊稼還是給莊稼除草?

聽說詩詞大會蒙曼老師說“鋤禾日當午”的“鋤禾”是種莊稼的意思,我有不同意見

,我小學時學的這首詩,老師怎麼說的忘了,但是我一直認為“鋤禾”就是鋤地,我有生活!

一說起鋤地,我就馬上聯想到著名豫劇《朝陽溝》選段,“那個前腿弓,那個後腿蹬,把腳步放穩勁使勻,那個草死苗好土發鬆,得兒喲得兒喲土發鬆,你前腿弓你後腿蹬,心不要慌來手不要猛,又叫你把它給判了死刑”,這段把鋤地描繪的最貼切不過了,鋤地還真是是個技術活,你不學習拿來鋤頭就幹,會分分鐘給“莊稼判死刑”,你可別不信,我有生活!

“鋤禾日當午”的“鋤禾”,意思是種莊稼還是給莊稼除草?


鋤地我最佩服我爺爺,鋤頭在他手裡我當時感覺是出神入化,用三個詞描述,是鋤頭拿的“輕鬆”,禾苗不用擔心被除掉的“輕鬆”,鋤過的土地乾乾淨淨的“輕鬆”,我鋤地鋤的只有“驚悚”,只感覺到鋤頭的沉重和禾苗的“死刑”,所以,一般爺爺不敢讓我摸鋤頭,爺爺心疼他的莊稼苗,我一般都是蹲地上雙手薅草。蹲著其實更累,時間長了會腰痠背疼膝蓋疼,兩腿站起來麻嗖嗖的,就像蹲了半小時廁所,走不了路,爺爺說小孩沒腰,靈活,說我薅的比他鋤的還快,現在一想,哪能呢?

十幾年以前,還沒有滅草劑,農民不管是春種秋收,還是秋種夏收,我感覺最忙活的,就是鋤地裡“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雜草,第一遍鋤完了,回過頭往地裡一看,小的又長出來了,還有的草比如現在好多人喜歡吃的馬齒莧,這種草只鋤掉根還是不行,生命力特別強,給它點露水都能起死回生,我們一般呢,都是鋤掉了以後,還要挨著給撿出去,這個草是夏秋兩季出來,當時越是豔

陽高照的時候越在地裡鋤草,我給爹媽提意見看能不能早上或者傍晚出來,太陽沒那麼毒,母親就會說,太陽毒鋤掉的草才能曬死,那個馬齒莧,沒有大太陽,你背到地頭溝裡它也能反醒過來。

當時我最怕的就是去地裡鋤草了,悶熱,直曬,感覺大太陽就偏偏在我頭頂上照耀,我在內心裡呼喊,快點陰天下點雨吧,我才不管草不草的。我煩了,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看到爺爺溼透的汗衫,看到母親擦汗的可以擰水的毛巾,看著我順著臉往下滴迷了我的眼的汗水,我會衝著母親抱怨:“”每天汗水流好幾斤,啥時候是個頭啊。”我問爺爺:“”你不累嗎,不見你歇歇?“”爺爺說:“當農民就這樣,不能讓雜草吃了莊稼啊,它們吃了,咱們就沒的吃了,你以為白饃饃容易吃的啊,好好學習,考個大學,就不用幹這活了。”

“鋤禾日當午”的“鋤禾”,意思是種莊稼還是給莊稼除草?


我聽爺爺的話,還算努力上學,走出來了,回到老家,看到掛在院子裡的生鏽的鋤頭,有時會感嘆,我不鋤地了,大家都不用鋤地了,滅草劑一打,一棵草都沒有,原來春天滿地都是的薺菜,麵條菜,夏天鋤都鋤不盡的馬齒莧,現在得花錢買了,我給母親說:“原來地裡那麼多,也沒見你做過給咱們吃啊?現在沒了,買著吃”。母親說:“原來地裡是多,看見就心煩,誰有閒心做著吃”。

爺爺肯定沒想到後來他的強項真用不著了,不管滅草劑有什麼不好,確實把人的雙手給騰出來了,“汗滴禾下土”的場景在我們老家菏澤,反正不再容易看到了,其他的地區,應該也是如此吧。現在的孩子們沒有了我當時的那種生活,不知道“鋤地”是何物,正常。

蒙曼老師是城裡人,應該也沒感受過“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感覺!尊師可能是想從鋤地引申出種莊稼這全套的活。

《憫農》這兩首小詩想必大家都熟讀能誦,是詩人李紳前輩寫的。

李紳同學一次回到故鄉亳州,遇到了浙東節度使李逢吉,兩個人是多年老友,李逢吉說,咱們去亳州城東觀稼臺看看如何,兩人一拍即合,去了,李逢吉大人是官迷,登上了觀稼臺,他隨口感嘆了兩句,意思是升官如果像登這個臺子一樣快就好了。當時是夏天,農田裡烈日當頭,好多農人正在地裡鋤草,李紳同學隨口而出:“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就是《憫農》一,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春種一顆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這是《憫農》二,哦,李逢吉先生聽著不對啊,農民每天勞作種地卻吃不上飯, 這是在諷刺當今社會稅收重啊,李紳先生越感慨越多,又來了首《憫農》三,矛頭更是直至官場黑暗,李逢吉內心狂喜,我要立功高升了,讓李紳把這三首詩抄下來送給他,李官迷轉手就送給了皇上,皇帝召見李紳同學,李紳同學感覺沒啥啊,都是親眼所見,沒有胡說八道啊,當朝皇帝唐武宗不但沒有罰李紳同學,反而給升了官。幸運的李紳同學,李逢吉還真是惡有惡報了,肯定沒得了好。

“鋤禾日當午”的“鋤禾”,意思是種莊稼還是給莊稼除草?


時代是發展了,並且發展的挺快,發展的同時肯定有些副作用,是藥三分毒,關鍵是能治病總比病著強吧,我反正不喜歡在烈日下鋤禾。要不您去試試。追求完美不太好實現,不管“鋤禾日當午”的“鋤禾”不管是說的鋤地還是種莊稼,我都佩服蒙尊師的才情,熟讀詩書氣自華,不服不行。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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