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哲學很容易戰勝過去和未來的惡，但現在的惡卻很容易戰勝哲學。
2、讀書，要讀進去，還要讀出來。
3、群眾是沒有眼睛的，群眾還是沒有記憶的。
4、真正偉大的人物都是一開始就悲觀、絕望，置之死地而後生。
5、自己不成熟的青年人，常有偷窺癖，因為自己空泛。
6、有人一看書就賣弄。多看幾遍再賣弄吧——多看幾遍就不賣弄了。
7、天堂人間不能共存，世俗和理想難以溝通。
8、人總是要愛人的，否則是沒有希望可言的。
9、天才有兩條規律：一是把事情弄大。一是把悲哀弄永恆。
10、一個人要從遠處回，從高處下，從深處出。
11、藝術不是情緒的活動，而是認知的活動。
12、《紅樓夢》中的詩，如水草。取出水，即不好。放在水中，好看。
13、我自得惡果，所以不必悲傷；我不抱希望，所以不絕望，我自尋路，一個人走，所以不反激。我也有脾氣要發，但說說俏皮話。
14、善，因是無報償的，才可愛；惡，因是無惡報的，才可惡。
15、有小俗套，有大俗套，後者是別人的風格，對你就是俗套——別人的雅，就是你的俗。
16、現代人類文化的悲哀，是流俗的易傳，高雅的失傳。
17、不死而殉道，比死而殉道，難得多。
18、人類的悲劇，是對自身的誤解。
19、要不求甚解地去解，不求甚解就是一種解。
20、世界亂，書桌不亂。有起誓，就有背誓。
21、我是個拙劣的、於心不忍的無神論者。
22、勉強地吃飯，散步，勉強地有個月亮照著。
23、像樣一點的思想，是有毒的。
24、一個愛我的人，如果愛得講話結結巴巴，語無倫次，我就知道他愛我。
25、美學是我的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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