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科蜜長篇獨白。這一次,寫給科比,寫給我自己,寫給這13年來的一切。】

嘿,那個發福的胖老頭,沒錯,說的就是你,不要看別人,那個大光頭,你最近挺火的。真的。


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退役前的科比和退役後的科比


你說說你,啥時候都是一樣的打鐵,生兒子也是,都四投零中了,你還不急嗎?你不急,科嫂都要急了,科嫂不急,我們這些鐵打的科蜜都要急了。呵呵,真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了。再加把勁啊,我們都在暗暗為你加油。要不,誰來繼承你的籃球衣缽,我們又上哪再去看到那美如畫的後仰跳投絕殺啊。可是就算科嫂再迷人,你也別總是呆在家啊,出來刷刷熱度啊,再不出來刷刷熱度你可就要過氣了。

快點,聽見沒,你出來看看。

出來吧,求你了。

(一)

我生得晚,你早期留著飛天爆炸頭自信驕傲的面龐我沒有印象,幼年的你跟神的精彩對位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湖凱大戰中飛天遁地,能投飄逸三分,也能扛住肌肉碰撞頂著人上籃的硬漢讓我一下子就入坑了。那是我與你的初次邂逅,08年總決賽,雖然你輸了,還有你的湖人,但是從此,小鎮上每天放學後,都可以看到在學校操場上一個瘦弱的吃力地模仿你的後仰跳投的身影。

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飄逸的後仰跳投


08年,也是北京奧運會,中國人第一次舉辦了奧運會,我自然格外關注。在開幕式上,我驚喜地看到了你——這個黝黑的臉上永遠帶有蜜汁自信微笑的大光頭,甚至你還獨享了十秒特寫鏡頭,我還為此有點小驕傲,看吧,我蜜上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真真地有排面。奧運會上,儘管有韋德的變向過人,詹姆斯的戰斧劈扣,卻依舊遮不住你的光彩,你永遠是老大,是群星中最璀璨的那顆星。

(二)

奧運歸來,你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聯盟的征戰中。更衣室裡,你故意將奧運會上面對西班牙取得的金牌掛在牆上以此激怒加嫂,振作起來的加嫂,成長起來的奧多姆和拜納姆,於是湖人在那個賽季狂轟65勝,聯盟第二,西部第一,僅次於東部的騎士——那個小皇帝的隊伍。於是全聯盟開始熱炒23VS24的好戲

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23vs24,兩位傳奇

,一如13年前,另一個23號與你的對戰。但你毫不在意外面的風言風語,繼續在賽前訓練中投入一個又一個運動戰進球,是的,優秀的人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知道自己該在意的事情和自己不該在意的事情,永遠都知道自己當下最該做的是什麼,然後全身心投入其中,行動。4:1淘汰掉爵士,你看上去絲毫不高興,皺皺眉頭,整個隊伍都似乎被你傳染了,一個個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4:3淘汰掉火箭,你搖搖頭,依舊一言不發,只是把拳頭握得更緊了。西部決賽,面對“甜瓜”安東尼領銜的掘金,你打得異常艱難,但最後連續的單打得手依然幫助湖人挺進總決賽。面對霍華德的魔術,你在心裡搖搖頭,4:1輕鬆擊敗。你在心裡鬆了口氣,高興地跳了起來,迎接你的又一個奧布萊恩杯——也是你脫離鯊魚後的第一個。我真的打心眼裡為你感到高興,真的,彷彿我自己站在鎂光燈下,站在球隊的C位捧起了那座象徵無上榮光的奧布萊恩杯

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獲得MVP的科比

可是我知道,偏執、記仇、驕傲的你在捧起這座奧布萊恩杯時心中定然還是留有一絲遺憾,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不甘心。你不甘心是因為對手為什麼不是他們,那三個大惡魔再加上一個新崛起的能突能傳的小個子,是他們去年在總決賽中讓你飲恨,在你的心裡,那個被外界普遍視為你最大對手的23號在你眼裡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兒童,34號也好不到哪去,你心裡唯一的對手就是他們,綠軍三巨頭,或者說綠軍F4。兩大豪門的歷史恩怨裹挾著去年飲恨總決賽的恥辱與仇恨在你的胸膛裡翻江倒海,洶湧澎湃,酣戰七場之後,終於戰勝了你一直以來都想戰勝的球隊——那支強大的凱爾特人。是的,這次你贏得真痛快,我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你發自內心的輕鬆和愉快,彷彿一根繃得太緊的弦鬆軟了下來

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戰勝凱爾特人的歡欣鼓舞的科比

(三)

12-13賽季,這隻老邁的湖人在常規賽就被肆意摧殘,科比拼到跟腱撕裂也要把湖人帶進季後賽,只為了他對已逝世的老巴斯的承諾——一定要把湖人帶進季後賽,可是我真的很心疼,從前的高傲自信、目空一切、看起來無所不能的黑曼巴現在卻那樣的無奈和有心無力。真的,科比,你沒有必要去那樣拼的,為了那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湖人,真的不值得,只是一年沒進季後賽而已,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有機會啊,我就生怕你那麼一不小心就傷了,傷得再也上不了場。最後,噩夢還是來臨,在與勇士對戰的比賽中,由於高強度、長時間的出場,你終於還是倒下了,我彷彿清晰地聽見了此後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清脆的“啪”的一聲,那是跟腱撕裂的聲音,是你的輝煌球場生涯的絕響。

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科比拼到跟腱撕裂


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英雄的謝幕


你還是倒下了。

15-16賽季,你宣佈即將退役,於是開始了盛大的退役巡演,每到一處球場,主場球迷都自覺站起為你獻上掌聲,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老球迷,都知道你的退役巡演意味著什麼,又一個傳奇即將謝幕,每一個人心中都含著不捨。我也是。不知為什麼,全明星上,他們還是把你這個老東西投成了全明星票王,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好的,儘管你帶著湖人隊開始了臭不要臉的擺爛表演,還美其名曰:退役巡迴演出。可是他們還是那樣喜歡你,我也是。

生涯最後一戰,面對爵士,兩隊都盡全力為你做球,你最終狂轟60分,生涯完美的謝幕。

(四)

凌晨四點,我悄悄醒來,原以為我是川端康成,於凌晨四點瞥見海棠花未眠,卻猛然間,聽見你遇難的消息,科比·布萊恩特終成絕響。Mamba,out.

親愛的籃球,親愛的黑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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