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公安:( 一個是身體上的“絕症”,一個是法律上的死刑)

上海公安:( 一個是身體上的“絕症”,一個是法律上的死刑)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條洶湧湍急的河流,讓我們一邊在現實的此岸披荊斬棘、奮鬥不止,一邊憧憬著彼岸花開的美景。傳說,每個人都會在生命的某個時刻遇見自己的“靈魂擺渡人”,在花開最美的時候渡過河流到達理想的彼岸。我們是一群特殊的“靈魂擺渡人”,為艾滋病犯罪嫌疑人在過去與未來之間、為死刑犯在今生和來世之間擺渡。一個是身體上的“絕症”,一個是法律上的死刑。

不久前,曾被羈押在艾滋病管理中隊的小張寄來一封信,信中附著一張“全家福”照片,照片上是溫馨的一家三口,年輕的男女抱著一個健康可愛的嬰兒。

上海公安:( 一個是身體上的“絕症”,一個是法律上的死刑)

“各位警官,你們好!我是來給你們報喜的!今天我的寶寶降生啦!很幸運,是一個健康寶寶。記得當初我因酒後滋事被拘留,進了看守所才知道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面對剛剛懷孕的妻子,我恨不得一死了之。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一個對不起自己孩子的父親!我曾以為,我這悲劇般的人生已經無法改變,可憐的妻子和肚子裡的孩子也只能聽天由命,是我,毀了她們的一輩子!

但是,這裡的每一位警官都沒有嫌棄我,你們陪同醫生給我治療,主動找我談心,不厭其煩地聽我抱怨,安撫我的情緒,雖然被批評得多,但這也都是為我好。更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們在瞭解我的情況後,立即聯繫了上海公共衛生臨床中心,並找到我的妻子,開展阻斷治療,最終母女平安!感謝你們,感謝你們不僅挽救了我,更挽救了我們一家!”

對小張來說,這樣的幸福曾經是遙不可及的夢。這個孩子他期待了很久,但當他得知自己患上艾滋病的時候,每天都在擔心無辜的孩子被傳染到,巨大恐懼和痛苦讓他幾近崩潰。

上海公安:( 一個是身體上的“絕症”,一個是法律上的死刑)

在我們眼中,艾滋病犯罪嫌疑人不僅是執法對象,還是病人,他們中的一些人也是被傳染的無辜受害者。在他們惶恐絕望的時候,需要我們伸出手把他們拉上渡船。

我們把死刑犯稱作“黃馬甲”,從刑事追究的角度來說,死刑犯生命結束的那一刻意味著訴訟終結,追責完成,也意味著曾經的罪孽都已償還。因為尊重、敬畏生命,我們希望每一個“黃馬甲”行刑前放下仇恨,心存善念,不留遺憾和牽絆,走向新生。

錢某曾是個體老闆,相對寬裕的生活令他自我放縱,吸食冰毒後產生幻覺,將母親、妻子、兒子相繼捅死,家中只剩下讀初二的女兒。在監所裡,錢某日常表現散漫,不願服從管理,還組織同監室人員一起違規違紀。

管教民警徐海勝通過對案情的瞭解分析和與錢某的幾次談話交鋒,發現錢某對女兒飽含著難以割捨的牽掛。一方面,徐海勝在緊緊把握制度化要求,向錢某灌輸“嚴禁抗管抗教”的管理底線,使他逐漸認識到管教嚴格管理、一視同仁的標準,產生對於環境和自我身份的認識;另一方面,徐海勝充分體現人性化關懷,通過律師建議錢某的親戚帶著他的女兒去做心理輔導,對孩子今後的學業和生活提出規劃及建議。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錢某心裡的堅冰逐漸融化,主動找徐海勝吐露心跡,說:“徐管教,我在監室裡帶頭和管教作對,就是為了找尋存在感,也是內心矛盾的寫照。我無法面對女兒,我知道我的存在只會讓她觸景生情,但我,但我真的放不下她啊……您從旁觀者的角度對我女兒的建議讓我非常感動,我聽律師說她參加了心理輔導,我也聽從您的建議準備讓她換個環境繼續生活。這樣我就沒有牽掛了。您放心,我會服從管理,下輩子好好做人……”。

上海公安:( 一個是身體上的“絕症”,一個是法律上的死刑)

錢某臨刑前,徐海勝親手為他繫上了黃絲帶。在這裡,黃絲帶寓意光明和重生,期許這最後的禮物,為他叩開另一個世界……

這一刻,徐海勝知道,帶著錢某的渡船,已經到達了忘川河的彼岸。

現實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間隔著湍急的河流,我們是公安監管民警,是風浪中的擺渡人。我們在平凡的崗位上,做著不平凡的事;我們既有活力,也有定力;我們激燃著青春歲月,用行動踐行“對黨忠誠、服務人民、執法公正、紀律嚴明”,守護著和諧花開,為黨的十九大勝利召開保駕護航。

俞唯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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