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史啟智:小人有才,如惡虎生翼!

春秋戰國時期,晉國的智宣子想以智瑤為繼承人,族人智果勸道:“智瑤不如智宵。智瑤有五個長處,也有一個短處。五個長處是:美須高大、精於騎射、才藝雙全、能寫善辯、堅毅果敢;短處則在於不仁厚。如果他以自己的長處來制服別人,去做不仁不義之事,誰能和他和睦相處?要是立智瑤為繼承人,那麼智氏宗族一定會滅亡。”智宣子置之不理。智果於是便請求脫離智族姓氏,另立為輔氏。

等到智宣子去世,智瑤當政,果然輕狂霸道,甚至無故向韓康子、魏桓子、趙襄子索要土地。韓、魏被迫割地,懷恨在心,趙襄子卻拒不割地。智瑤大怒,率韓、魏兩家甲兵前去攻打趙家。即將城破之際,趙氏派人與韓、魏密商,約好起事。夜裡,趙襄子派人殺掉智軍守堤官吏,決水反灌智瑤軍營。韓、魏兩家從兩翼夾擊,趙家從正面突擊,大敗智家軍,殺死智瑤,將智家族人盡行誅滅。只有輔果得以倖免(“果”有先見之明!)。(典出《資治通鑑卷一·周紀一·威烈王二十三年

司馬光點評道:智瑤滅亡,是因為才勝過德。才是德的輔助,德是才的統帥(才者,德之資也;德者,才之帥也)。德才兼備是聖人,無德無才是愚人,德勝過才是君子,才勝過德是小人。挑選人才時,如果找不到聖人或君子,與其得到小人,不如得到愚人(凡取人之術,苟不得聖人、君子而與之,與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

)。因為君子有才會用於行善;小人有才會用於作惡。愚人即使想作惡,因為智慧不濟,好像小狗撲人,人還能制服它;而小人有足夠的陰謀詭計來做惡,就如惡虎生翼,危害就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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