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抗戰時期,此人為何曾五次通電逼迫張學良辭職?

長城抗戰時期,汪精衛對待日本的態度還是比較強硬的,這和他之後的消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時的張學良抗戰不積極,汪精衛多次致電又不聽,於是起了驅逐張學良的念頭,甚至竟以自己的辭職逼迫張學良辭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長城抗戰時期,此人為何曾五次通電逼迫張學良辭職?

  在1932年8月,當時主持華北軍政的張學良,正與行政院長汪精衛起了絕大的衝突。

  “九一八”之後,南京國民政府改組,形成了蔣介石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主軍事,汪精衛任行政院長主行政外交的格局。吸取了“九一八”不抵抗不交涉的教訓,和“一二八”淞滬抗戰交涉的經驗,這一次蔣汪合作形成了對日本的侵略“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共識。用汪精衛的話說就是:“一面抵抗,一面交涉,同時進行。軍事上要抵抗,外交上要交涉,不失領土,不喪主權。在最低限度之下不退讓,最低限度之上不唱高調,這便是我們共赴國難的方法。”

 

長城抗戰時期,此人為何曾五次通電逼迫張學良辭職?

 這個方針得到了胡適等自由派知識分子的支持。當時的汪精衛,並不象後來那樣消極悲觀,一味妥協,而是頗思積極抵抗,很想有一番作為。

  日本軍閥成立滿洲國後,也將熱河劃入滿洲國領域。於是熱河防守便成為反抗侵略的焦點。而且熱河也關係著30萬東北義勇軍的軍援運輸生命線,一旦有失,東北義勇軍勢難持久。  

 汪精衛防守熱河的計劃,可用四個字概括:增兵換將。增兵方面,早在“一二八”淞滬抗戰時就已經決定進兵熱河,計劃將山西的駐軍如宋哲元、龐炳勳、孫殿英各部,開往熱河張學良的地盤,然而卻遭到了張學良強烈反對。汪精衛於這年6月親赴北平,告訴張學良:“日本調兵到東北,我們也應當調兵去抵抗。固然軍隊的系統可以變動,而調兵熱河的計劃不能變更。”

 

長城抗戰時期,此人為何曾五次通電逼迫張學良辭職?

 然而汪精衛無法說動張學良。張學良方面,顯然是對熱河省主席湯玉麟有所顧忌。湯玉麟乃張學良之父張作霖的結拜兄弟,出自綠林,貪財害民,久為人痛恨。丁文江曾問張學良湯玉麟的問題,張說現在沒有辦法。如果用武力解決,湯玉麟馬上就會併入滿洲國。  

 於是汪精衛遂生換將之念,欲驅除張學良,但手頭無錢無槍,終究一籌莫展。他屢次發電指示張學良出兵抵抗,而張學良回以糧餉俱無保障,甚至在電文中暗示汪精衛無權指揮華北軍事。汪憤怒不已,使出被胡適稱為“很失政府體統”的一招,以自己的辭職,逼迫張學良辭職。

  8月6日,汪精衛連發五電,責張“去歲放棄瀋陽,再失錦州,致三千萬人民,數十萬土地,陷於敵手,致敵益驕,延及淞滬。”今又“未聞出一兵,放一矢,乃欲藉抵抗之名,以事聚斂。”汪精衛表示,自己惟有引咎辭職,以謝張學良,望張亦辭職,以謝四萬萬國人,無使熱河平津,為東北錦州之續。  

 汪電一出,立即引來國人對汪的同情和對張的譴責。張學良在北平發表談話,聲淚俱下,表示要辭職。汪再發電責張,請中央允許張辭職,以為打破軍人割據局面之發韌。  

 8月7日讀到汪精衛辭職電的當天,胡適即致張學良一信。信中先批評汪精衛不該在此時通電:“精衛先生此舉,頗失政體,自無可諱言。他應該命令先生盡力抵抗;或者竟下令免先生之職。但他自己先辭職,是很失大體的。況且昨日日本軍部發表蠻橫的宣言,以近日義勇軍的活動完全歸功於先生,當此時候,政府即使不滿意於先生,也不應該在此時發表勸先生辭職的通電。”  

 接著以朋友私誼進言:“我的私意以為先生此時應當求去,以示無反抗中央之意,以免仇視先生者利用這個局面為攻擊先生之具。難進易退,為大丈夫處世的風度;而在不得已時整軍而退亦正是軍人的本領。”並且建議張學良以在野之身襄助華北軍務,既維護國家統一,又穩定華北軍心。  

 張學良回信表示受教,“弟決不作仇者比現在更再快樂之事,重操舊式軍人之手段。”   然而張學良辭職遭到其部下堅決反對。汪張衝突的最後結果竟是汪去張留。汪精衛稱病入院,旋出國,行政院長由副院長宋子文代理。張學良辭北平綏靖公署主任,綏靖公署改為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分會委員長由蔣介石掛名,張學良代理,張仍主持華北軍政。湯玉麟主持熱河,依然故我。  

 此一衝突,對汪精衛影響很大。他再度回任之後,認為中國軍人不足恃,戰則必敗,竟一改早先積極抵抗之志,轉向消極妥協,最後竟走上投敵之路。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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