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老酒 逢場作戲


吃吃老酒 逢場作戲


孫恆海 著名戲劇出品人、製作人。至樂匯創始人

怪咖劇團靈魂人物,戲劇體驗品牌玩在未來合夥人。

代表作,《驢得水》《東北往事》《六里莊豔俗生活》


南北文化,本質上還是一方水土的造化。我是一個持環境論者,對於生存的環境心生敬畏。不過,有時候也要犯渾,死活就是毋認,有點兒“掩耳盜鈴”的那點風骨,自以為可以仗著心之神力,改變周遭的一切。愈是年輕愈是自以為是。結果呢,被薩特這個老壞蛋言中,如他所描述的那樣糟糕,一次次被欺負我的街頭流氓打倒,而我只是一個七歲的小伢兒。


不服,再打。再打,還是不服,再來。畢竟,也不能讓生活輕易打敗自己。


到北方,也是第十個年頭了,看著這座城市的日新月異,老北京們搬離六環外的郊區,外省新貴們付出一切,搬進五環的生活,都以為混入了中產階級。可股市的妖風肆虐,朝聞道,夕就想死,中產回到赤貧。可是家鄉是回不去的,畢竟這幾十年的高等教育,讓人們覺得“面子”和“裡子”,都靠不住嘍。也就只好任由這幅沒有靈魂的軀體,遊遊蕩蕩在一個個美麗的謊言之中。

一般而言,看穿皇帝新衣的孩子,長大了也還是另類的,有時候營造一種聲明狼藉的假象,才是對生活最大的致敬。我還是鼓搗著“戲文”這門手藝。我認為這做戲的人,最怕入戲太深,但又萬萬不可以不入戲。拿捏處,也是半推半就的紅暈。如果,非拿一種酒來形容這種不一樣的境界。我想,恐怕只有黃酒了。


白酒太烈,北風嗚咽慟哭無言;紅酒太娘,西來意如此調情只為一炮而紅;威士忌不錯,可惜早已收繳獵槍,終不能淋漓體現;日本的清酒,祖宗還是黃酒,不值得一提,雖然海歸熱鬧,畢竟難得儒家的真意。



吃吃老酒 逢場作戲


我以為,還是老酒妙,不可言,近禪而逃之夭夭。也是由著打小在江南廝混,倒過無數次的田間地頭,才有著“這一碗黃酒打底”的膽子,走南闖北無心觀世,嬉笑怒罵逢場作戲。

對於我而言,戲劇和黃酒大抵是一回事,經得住時間的發酵,得透過江南的酒罐子與外部的環境造愛。這些個高妙意境,恐已經無人體會嘍。吃上一個老酒,妙哉。

吃吃老酒 逢場作戲

遙想孔夫子,似是個好人,讓讀書明理這事平民化了,可是大善之人常常大惡相隨。雖然這惡不從膽邊生,但也得扣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作為發端。潘多拉的魔盒,就這樣打開了。讀書本是個閒事,現在最愛功利,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不明理,酒也是白吃。

自古以來,好東西一旦被扁平化,壞的趨勢就一發不可收拾。為了讓更多人淺嘗,真理就得輒止。事物被不斷地降維,好東西就這樣變得支離破碎。世界末日,不遠處。

For example,當年日本人拿到黃酒的配方和製作流程,以為就能生產出上好的黃酒,然而火候水土都不到位,黃酒的味道就怎麼也不對味,於是就有了配酒的話梅,這就跟喝稀粥配上鹹菜才有滋味一樣,不上道的黃酒唯有靠話梅的甜味來掩蓋自身的不足。結果到了今天,大家拿話梅配黃酒當作了喝黃酒的正確方式,我也只有無言搖頭。

這不就是王東嶽這先生的“遞弱代償”理論嗎?


這黃酒作為國之佳釀,儒家之精神,溫良恭儉讓,逐漸也就依稀茫茫人海之中。

有位學生問禪師,人死後會去淨土嗎?禪師說,一定會。學生再問,無間地獄在哪裡?禪師說,此處。

好殘忍的作意,一代人去一代人來,太陽照常升起。人們好像小白鼠在接受外星人的實驗,輪迴無盡。

我試著懷古,且裝風流。寫到此處,停一筆。吃一口老酒,繼續。

竹林七賢士,蘭亭曲水流觴,魯迅先生的黃酒局,都是生活之中的詩和遠方。苟且處,也是別樣人間情。

黃酒如此美好,而關於酒的物理知識,可知乎,可度娘。酒過三巡,亂七八糟的腦子,且停亭。

忽然,想到美好的辰光,記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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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外公,起床一般是斜躺在床上,左手從床底下拉出一個老酒罈,取下蓋碗,拿掉沙包,用酒吊打上二吊。閉目凝神,一眼眼,抹一下下巴頦,吃上一口酒,半眯著眼睛,老適宜呀。

外婆在裡屋,一般四點半開始唸佛,然後就在廚房裡做早飯。老外公是從來毋吃早飯的,光吃老酒。酒足肚飽,搓搓臉,慢悠悠起身,穿戴整齊,往屋裡廂喊一句,“老太婆,吾出門了。”。裡廂的外婆頭也毋回,好像還在唸經,嘟囔一句,“曉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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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老酒醇香,遊子歸來。

噓!好東西只給能真正體會到妙處的人準備,大可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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