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與藝術家那個更渺小

薛宣林的這些繪畫作品,從美學風格來說,我們也不去扯什麼“中不中,西不西”的那個淡了,單就藝術語言要素來說,也沒有什麼值得可嘉的地方。

藝術與藝術家那個更渺小

任何出色的藝術,它的藝術語言要素是很突出的。例如黃賓虹的黑,齊白石的疏,徐悲鴻的嚴,張大千的古,八大山人的荒,徐渭的野,等等,沒有藝術要素的特色,無法談論藝術的創造性。現在一些人總是號稱如何創新,實際根本不知創新為何,妄稱創新,不過是對創新的無知而已。

藝術與藝術家那個更渺小

什麼是創新?簡單來說,就是你的核心語言具有超越前人的創造。例如,黃賓虹的用筆用墨明顯比清代四王紮實有力,細節的表現力也很明顯,黃賓虹的筆墨更有力度,一掃前人的平淡拘謹。例如齊白石是學習八大徐渭一路的,後來又學習吳昌碩。但是,齊白石晚年明顯超越了青藤八大,也超越了吳昌碩。他比青藤八大更放逸而完整,他比吳昌碩在技術上似乎更“專業”,齊白石基本完成了前人粗放的創造,能夠更加全面深入地在花鳥繪畫領域,創造出一種前人從來也沒有過的“齊白石藝術世界”的新文人畫,這就是他的歷史貢獻。反過來用青藤八大與齊白石比,那麼,青藤八大明顯沒有齊白石豐滿完整,也沒有齊白石的縱橫多姿。

再看看徐悲鴻,徐悲鴻初學清代任伯年的路子,但是徐悲鴻又吸收了西畫的完整美學系統,他的繪畫作品,明顯比任伯年更嚴謹更生動,給中國畫帶來一股清新的風氣。他的藝術語言,具有濃厚的中國古典美和現代美的完美融合性。張大千呢?我們知道,他是師古開新的一位大師。他的山水初師石濤,但是,張大千才情高邁,筆法精緻,即使是師古仿古的作品,也能夠法度森然,墨彩飛動。他在晚年創造了傑出的潑彩畫。運用潑彩畫創作山水的畫家很多,但是 唯有張大千的潑彩深宏厚重,嚴密穩健。藝術語言非常突出。

藝術與藝術家那個更渺小

藝術語言一定要美,很多人以為只要“新”了就是美,這完全是對藝術和藝術實質的無知。在偉大的藝術面前,我們往往非常渺小,然而有的人總是覺得藝術在他的面前非常渺小,這種顛倒是非的藝術家,根本不是什麼藝術家,而是已經淪為一種藝術市儈的小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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