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現在我才知道,小時候父親教的那些小偏方都和中醫有關係

老中醫:現在我才知道,小時候父親教的那些小偏方都和中醫有關係

中藥

老中醫:現在我才知道,小時候父親教的那些小偏方都和中醫有關係

中藥

老中醫:現在我才知道,小時候父親教的那些小偏方都和中醫有關係

藥材藥膳中藥

我現在的工作和童年的夢想是一致的。我從小就堅信我將來要當一名醫生的。

小時候,我媽媽是我們當地市醫院的護士,她白班夜班地上班,有時候我爸出差不能帶我,我媽就讓我去醫院找她吃飯、值班。我對她們護士站的一切東西都充滿好奇和喜愛。

我爸是很會用心的人,到了我基本能認字的時候,就拿了《中國簡報》來給我,它有一個模塊是“健康欄目”,上面有各種民間驗方,這些驗方里就有很多中成藥和中藥材的名字。

我爸還帶我到大自然裡去。學校裡的自然課上,我向老師要來了小蠶寶寶,我爸就帶我採桑葉去了,採了一大包回家,小蠶怎麼吃得完?我爸就煮了桑葉叫我和我媽去燻洗眼睛,洗完之後,果然眼睛前面更亮了似的。以前我們家那個大院子裡,不僅有月季海棠,有葡萄李子,還有淡淡香味可以泡茶的金銀花、有紅紅的摘來泡酒的枸杞果兒、還有被我用石頭砸開就黏糊糊的土三七。或是到了我奶奶家,看見臺階旁邊有藿香,我爸就拔一棵給我認它四稜的方形莖,告訴我藿香的名字,再採些葉子回家做“藿香葉炒雞蛋”當一盤菜來吃,於是我不僅能認得這個植物,對它的氣味和味道也就熟悉了。

外婆家的田埂裡不僅有野花、有可以吹響的苜蓿、更有認不完的藥和討厭的毒蚊子,我只要被蚊子咬一口,一個又紅有癢的大疙瘩就起來了,我撓啊撓,終於用上了報紙裡說的蘆薈漿、艾蒿葉、蒲公英,卻是隔靴搔癢,這時候我就去找我爸要“絕招”了——老爸吸一大口煙,露出紅紅的菸頭,湊近我癢痛難耐的紅疙瘩,這麼一烘,就不癢了;若是被我撓破了,流血出黃水,我媽擔心引起感染,就會拆一粒阿莫西林膠囊,把藥粉倒在一塊小紗布上,用白膠布貼在我的傷疤處。多年以後,在北京的中醫大學裡我知道了“火鬱發之”,猛地就想起用菸頭治紅疙瘩的事,實在覺得恰如其分;又想到我媽抗生素外用的創新,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想想自己的碩士專業恰好又是“中西醫結合”,倒覺得實在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

我的家鄉是四季如春的小城,一年四季鮮蔬不斷,家常菜裡有滷牛肉薄荷卷、涼拌桑花、涼拌魚腥草、枸杞葉雞蛋湯、山藥排骨湯……城裡有一條小河,河邊有一個菜市場,菜市場裡就有很多藥味兒十足的食材,售賣的人還會跟人介紹她籮筐裡菜的功效:“這是川芎根,治頭疼的” “金芭蕉花,買點兒吧,治頭暈最好啦!” “百合來點兒吧!潤肺呢” ……城外有好幾處荷花塘,最大的那兩處有農家樂,可做“全荷宴”,蓮藕理氣、蓮子健脾、荷葉可升清、蓮子芯清心火就連常被丟棄的藕節做成了炭竟能止血,真是神奇!我們當地認為藕粉是最適合病人吃的,不但容易消化,而且益氣健脾,所以去看望病人的時候總是少不了藕粉的。

家鄉最熱鬧的要數端午節了,最主要的兩條街道一條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花草、樹苗、盆景,另一條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藥材,其間還有賣各種小吃和小玩意兒的流動商販。我要和小夥伴們逛夠、吃飽、喝足了以後,才會和爸媽去逛藥街和花街。穿著藏袍的人租了棚子,擺出整個的穿山甲、豪豬皮、藏紅花、蟲草等等各種珍奇,還有連著梅花鹿美麗頭顱的秀美鹿茸,他們在棚子裡支起鍋灶、打下地鋪,他們要在這裡連住7天,甚至更長的時間——直到七天端午節過後要拆棚子的時候才很不情願地離開。穿著粗布衣服的鄉下人大多是一人一個籮筐,在地上鋪一層報紙或者塑料布,擺上新鮮的幾樣藥材,很多都帶著泥土留著香氣。這些藥材也許是他們翻山越嶺挖來的,或許是就在家附近採了以後坐了一整天的山路汽車來的,有藤子、有根莖、有一整株的、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果實,有的藥材他們自己也不識其名,只根據一些有限的使用經驗就拿來賣了,有的甚至在一小堆鮮藥旁邊還有幾株開著的野生蘭花——也是用來賣的。我記得有一次端午的時候家裡買了一大塊野葛根,洗一洗直接用水煮了就吃,有點黏有點甜還有點淡淡的香味,就像吃煮紅薯似的。還有些商販把藥材做成蜜餞或者茶飲,附以諸如清肺、養顏、活血、補腎等等功效。有一次家裡買了整整兩箱的桔梗蜜餞,爸媽都非常限制我吃零食,所以我經常拿桔梗來解饞。有一次邊看電視邊嚼,不知不覺就吃掉了整整一包,於是胃痛惡心——那是我第一次發現,一種很好的中藥,吃多了也會不好。

後來,我就成為了一名醫生。這就是我和中醫逃不開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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