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提升主旋律話劇的藝術性——以話劇《草原豐碑》爲例

2018年7月3日、4日,由赤峰市委宣傳部、赤峰市文廣新局組織,赤峰市民族歌舞劇院(赤峰市話劇團)創作演出的大型話劇《草原豐碑》,在內蒙古民族藝術劇院音樂廳隆重上演。今年,為了展示我區文藝精品並打造惠民演出品牌,自治區文化廳開展了“草原戲劇展演月”活動,並選取了2017年度榮獲全區舞臺藝術精品工程的五部優秀作品進行展演。在自治區文化廳的親切關懷和支持下,赤峰市民族歌舞劇院(赤峰市話劇團)創作排演的大型話劇《草原豐碑》成功入選其中。兩場演出,受到了首府各族觀眾的喜愛,自治區有關專家、學者也蒞臨現場觀看了演出,並就這部作品的思想性、藝術性和觀賞性,給予高度評價。

如何提升主旋律話劇的藝術性——以話劇《草原豐碑》為例

7月13日,內蒙古日報以整版刊發了內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高明霞,內蒙古藝術學院影視戲劇學院副教授、副院長路廣,內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師、博士鄢冬的評論文章。

如何提升主旋律話劇的藝術性——以話劇《草原豐碑》為例

如何提升主旋律話劇的藝術性——以話劇《草原豐碑》為例

作者:鄢冬 系內蒙古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師、博士

話劇《草原豐碑》的優長在於,不僅牢牢把握黨性、人民性,同時有著極強的藝術性和戲劇性。如果說這部劇的主題決定了戲劇高度和深度,那麼藝術性則延展了這部劇在觀賞性上所取得的廣度。

首先,角色的塑造有其過人的藝術性。編劇根據烏蘭夫在赤峰創辦內蒙古自治學院這一史料入手,結合民主改革、剿匪、遼瀋戰役等大事件,試圖塑造一個立體的烏蘭夫。在事蹟不能虛構的前提下,實現主人公的藝術性較難,但此劇還是較好地塑造了烏蘭夫的藝術形象。既然主角以及主角事蹟不能隨意虛構,但主角身邊的配角,可以通過適當的藝術加工來加強襯托。在劇中主要人物12個,虛構人物多達6人。這6個人物並非龍套角色,都在情節進程中起著一定作用:巴根那刺殺烏蘭夫,後被烏蘭夫感化,成為堅定的戰士;雲素香是烏蘭夫的侄女,是烏蘭夫戰友的女兒,同時也是烏蘭夫柔軟部分的體現;老額吉、包喜德一個是巴根那的母親,一個是開明牧主的代表,既是造成衝突並化解衝突的重要角色,也是促成巴根那角色性格成長、豐富烏蘭夫形象的重要角色。配角的虛構,不僅符合戲劇精神,也營造了一種藝術真實。巴根那的耿直剛烈、雲素香的機智俏皮、包喜德的正直意氣,都給戲劇增添了許多亮色。除了虛構配角的手法,劇作者還在努力挖掘主角形象的立體性。在戲劇中,我們看到了烏蘭夫的孤獨、困惑、悲傷,這是構成一個英雄人物側面的因素。著名批評家布魯姆在《劇作家與戲劇》中提出,優秀的戲劇應該從容表達“迫近之變化”。越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越是處於重大抉擇之際,越能展示人物性格的戲劇性,越能考驗編劇、導演的舞臺閱讀能力。在“迫近之變化”的呈現上,本劇也有幾次較為精到的詮釋。巴根那向烏蘭夫開槍,瞬即黑場,留下懸念;牧主包喜德被巴根那開槍打中大腿,但依然面不改色地與巴格那爭辯;雲素香、巴格那在戰火中的惜別與就義,緊張之際又可以優雅抒情,“迫近之變化”使人物性格得到較為完整的體現。

其次,這部劇觸及到了一組矛盾,即“革命+浪漫”的可行與邊界。如果說烏蘭夫創建自治學院、實行民主改革是全劇的情節主線,那麼在相對嚴肅、莊重的革命歷史面前,巴格那和雲素香的愛情,是本劇一個重要的調節劑,也是劇情發展的副線。他們的情節,讓革命教育變得真實。“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是必須有人去流血犧牲,而這個人,可能是你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但也有可能是你至親至愛之人。愛人的死亡,讓革命具有了臨場感和真實性。爭取革命的勝利,是關乎數萬普通人的根本大計。在中國現代革命進程中,革命的書寫多為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雙重交響,交織著“革命+浪漫”的敘述模式。雲、巴二人的愛情故事是流轉於烽火中的壯麗篇章,也是惹人注目、留戀並惋惜的生死絕戀。兩人初見時的敵視,相處後的相惜,熱戀中的高歌,訣別時的悲慨,都在解說一個時代賦予普通人的革命情懷。

另外,這部劇十分巧妙地運用場景切換等舞臺手法,舞臺呈現較為炫目。在高度濃縮的情節中,如何防止“濃得化不開”,就需要藉助各種藝術形式,本劇使用轉場、串場的處理,讓戲劇變得十分緊湊且精緻。第一個串場出現在巴根那刺殺烏蘭夫這一時刻,現場氣氛出現小高潮,情緒緊張之際,出現學生、牧民遊行示威抗議國民政府的場景,既起到了舒緩情節的作用,同時又是基於“憤怒”這一情感基調的象徵性爆發。第二個串場是雲素香和巴根那之間的親密互動,隨即烏蘭夫發表關於民主改革的指示,一鬆一緊之間,小事和大事構成了百姓生活的全部。之後的串場,基本都以調節氣氛、緩解情感基調為目的,並達到了很好的效果。

總之,《草原豐碑》以精良的製作、精緻的結構、精彩的情節、鮮明的人物形象和性格,給主旋律戲劇提供了較好的藝術註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