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危機將催生世界“三巨頭”格局

俄新社莫斯科編4月16日報道,新冠危機將加速莫斯科-華盛頓-北京“三巨頭”格局的形成。

關於新冠疫情結束後的世界秩序將主要由中國、美國和俄羅斯構建的觀點,並不是形形色色觀察家們的憑空臆測——早在大流行暴發之前很久,最終洗牌結果註定是上述“三巨頭”格局的說法就在被討論。

當然,與美國並肩的,可能是而且應該加上歐盟。這支力量的問題在於,它正在經歷自我認同危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未來不是美國的附屬品,然而尚不具備獨自發揮作用的意志與能力。

因此,在短期內,在今後兩三年裡,正是美中俄這三位活躍的重量級玩家對世界秩序的重構產生決定性影響。


新冠危機將催生世界“三巨頭”格局


中俄倡導多極化世界

遜色於中美的經濟實力並沒有剝奪俄羅斯作為“三巨頭”一員的地位,因為俄羅斯參與各陣線地緣政治遊戲的活躍度、歷史經驗和國際聲望彌補了經濟弱勢。2014年春季,恰恰是俄羅斯開啟了世界歷史的新篇章——用克里米亞事件反擊在烏克蘭出現的挑釁,導致美國企圖封鎖和孤立我們,敦促全世界抵制我們。美國的嘗試落空了,這向所有人證明,整個以美國為主導的世界已縮水至大西洋地區。俄羅斯不僅轉向東方和南方——它還成了其他國家反對大西洋世界秩序的旗手。這樣的威望與克里姆林宮嫻熟的地緣政治博弈—道,彌補了在中美兩國參照下俄羅斯經濟分量不足的問題。

然而,“三巨頭”格局將如何影響新的世界秩序?美國是一個在走下坡路的超級大國,中國則在不斷增強實力,俄羅斯處於何種位置?俄羅斯不僅是能影響天平朝何方傾斜的砝碼,更是有足夠權威的新規則制訂者。我們與中國一起倡導從“後美國世界”向多極化世界溫和過渡。多極世界擁有多個力量中心,它們之間的平衡與競爭將塑造新的全球秩序的雛形。新秩序也不是永久的,但是比瀕臨崩潰的當前秩序要穩定得多。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和中國是真正的盟友。


新冠危機將催生世界“三巨頭”格局


對於美國而言,它在過去半個世紀裡一直按照基辛格的叮囑處理俄羅斯-美國-中國三角關係:爭取讓華盛頓與莫斯科、華盛頓與北京的關係要好於俄中關係。這個公式已經用了很長時間.但從中國新一屆領導層上臺之後,即自2012年以來,變得完全不可能了。俄羅斯和中國在克里米亞事件發生之前就已彼此靠攏。西方與俄羅斯的衝突不過是凸顯並加速了上述進程。但華盛頓繼續抱有幻想:俄中之間存在著一系列深刻且難以消除的矛盾,二者的聯盟無法持久,終將以發生衝突或關係趨冷而告終,對美國全球領導權毫無威脅。


“三巨頭”格局尚未定型

特朗普上臺後對中國開打貿易戰,並意欲拉近與俄羅斯的關係——也就是說,其舉動似乎符合基辛格的設想。但實際上,特朗普代表的並不是過去在“美中俄三角”框架內行事的美國,而是新的反全球主義的美國,其利益在於變成一個更強大的本國利益至上的國家,而不是不計代價地維持超國家大西洋精英的全球霸權。換言之,這個三角模式集合的是現行世界秩序的三個敵人——這種情況獨一無二。

當然,三國領導人要達成共識殊為不易,沒人能消弭大國之間的地緣政治、貿易、金融和其他矛盾。

“三巨頭”格局在新冠疫情暴發之前並未定型,箇中原因並不難理解,且絕不是由於美中貿易戰。對中國施加多方面壓力的政策是特朗普在其身邊全球主義支持者謀士的推動下時不時會採取的。該政策阻礙了中美進行大規模戰略對話。但除此之外,特朗普還封鎖了與普京接觸的可能性。不過,如果在今年秋天實現連任,特朗普有望能放開手腳,包括在“美-中-俄”框架內更自由地採取動作。

普京關於舉行核大國-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峰會的倡議可被視為構建“三巨頭”模式的第一步。他於今年1月在耶路撒冷提出上述倡議。“五大國”實際上是“三大國”再加上馬克龍總統為代表的歐洲作為補充,因為在英國脫歐背景下,美英兩國的盎格魯撒克遜式團結(特別是在地緣政治層面)變得更加明顯。各國都贊同普京的想法——峰會暫定於9月聯合國大會期間在紐約舉行。

新狀病毒已讓全世界在隔離。但疫情到秋季將消退,俄羅斯、中國、法國和英國領導人將能夠趕赴紐約。當然,前提是美國不陷入智商不夠的親大西洋主義政客不斷調唆的反華歇斯底里情緒。

美國比中國更需要峰會,而新冠疫情引發的全球危機強化了特朗普在與試圖維持“美國霸權”政策(美國出錢出力)的全球化主義者對抗中的地位。俄羅斯也需要峰會——越早開始就新冠疫情之後的世界秩序進行磋商,對所有人就越好。

以往“三巨頭”的說法只讓人想起斯大林、羅斯福和丘吉爾。但是它可能很快就會有一個新版本——當然,要到11月特朗普再次當選美國總統之後。2021年,我們將目睹新世界誕生的第一幕。


來源:參考消息

編排:安妮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