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家去!”“汪醫生,請收起您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媽媽,不要哭……盼盼愛你……”盼盼抬起胖嘟嘟的小手不停地幫楊淼焱擦拭臉上的淚水,可是她的小手都溼漉漉的了,楊淼焱的淚水還在往下掉,自己也急得哇哇大哭起來。

甜甜沒有過去抱住楊淼焱,她抓著手中的毛絨玩具,低著腦袋偷偷抹眼淚。

爸爸不要媽媽了,也不要她們姐妹兩了……

汪洋看到哭成一片的三個人,以為自己不該進來,但是眼下這情況也必須做安排才行,難道真的讓這兩個孩子跟著楊淼焱住在這狹小的病房內?

“你們別哭……叔叔這裡有糖吃……”

汪洋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們,想到口袋裡剛好有幾塊巧克力,慌忙拿出來對著甜甜和盼盼搖晃了幾下。

“住我家去!”“汪醫生,請收起您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盼盼看到吃的眼睛發光,立馬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淚水,蹭蹭地從床上爬下來一把抓過汪洋手中的巧克力就往嘴裡塞。

“盼盼,不許吃陌生人的東西!”甜甜搶過盼盼嘴裡的巧克力,一把扔到地上,憤憤地看著汪洋。

“盼盼餓,盼盼要吃……嗚嗚……”盼盼又哇地大哭起來,掙脫姐姐的小手,直接趴到地上去撿起巧克力。

汪洋心頭一顫,連忙抱住盼盼,再拉著甜甜的手,柔聲說道:“叔叔不是陌生人,叔叔是你們媽媽的朋友,不信你們問媽媽……”

說罷他將兜裡剩餘的巧克力全部拿出來,塞到甜甜的手中。

甜甜認真的看著汪洋,再扭頭看向楊淼焱,見母親輕輕點頭,她才拆開包裝和盼盼一起狼吞虎嚥起來。

楊淼焱哭得兒上氣不接下氣,她死咬住下嘴唇止住了自己的眼淚,哽咽問道:“你們沒吃東西嗎?”

甜甜小聲說道:“那個女人不給我們飯吃,只讓我們喝水……”

楊淼焱覺得喉嚨深處卡了一根魚刺,她怔怔地望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張開乾燥脫皮的嘴唇,卻再也沒有力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恨,她恨自己的軟弱和卑微,她恨江皓軒對兩個孩子的冷漠和無情,她恨師百合的歹毒

“住我家去!”“汪醫生,請收起您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和囂張!

汪洋摟住盼盼的指尖都在發顫,他咬牙對楊淼焱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無法無天!”

楊淼焱覺得自己這輩子的眼淚都在這一刻流逝乾淨,她靜靜地看著汪洋將自己的兩個孩子摟在懷中,看著她們埋頭啃著巧克力,吃得雙手和嘴巴黑黝黝的,看著她們仰頭對著汪洋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她不能再低迷下去了!為了孩子,她必須堅強!

看來自己向江皓軒提出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是正確的做法,如果當初把甜甜給他了,還不知道會被師百合那個女人折磨成什麼樣!

“汪醫生,我想出院……”

她的鼻音很重,聲音也是嘶啞的。

“你現在的情況還不能出院……”汪洋如實說道。

“我總不能讓我的兩個孩子住在醫院吧……”楊淼焱苦澀笑了笑,“我們已經無家可歸,我需要去找房子安頓她們……”

“住我家吧。”汪洋聽到自己了自己對楊淼焱發出的堅定邀請。

“汪醫生,您能不計前嫌繼續來我這裡,我很感激,但是……請收起您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楊淼焱慢慢說著,聲音雖輕,卻滿是力量。

汪洋笑了笑:“你不是要去找房子嗎,我說你們可以租我的房子,剛好我就住在這醫院附近,你打針換藥方便,照顧孩子也方便……”

楊淼焱感激地看著汪洋,忐忑地問道:“汪醫生……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你了……”

汪洋搖搖頭,看了下手錶的時間,然後走到楊淼焱床邊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恢復情況,輕聲說道:“等這瓶水吊完,你下床走走,剛好有利於傷口的恢復,一起帶著孩子去我家,這樣你也放心些。”

楊淼焱覺得汪洋是上帝不忍看到她和孩子們受苦拍下來拯救她的白衣天使,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報答汪洋,更可笑的是,身無分文的她連房租都給不了汪洋。

汪洋倒是不介意,笑著說等楊淼焱身體好了,幫忙整理一下家中的衛生就可以當做房租了。

江皓軒自那次拿著她簽了字的離婚協議走了後,就再未出現,沒有打電話問過她身體的情況,也沒有關心過孩子的現狀。

楊淼焱知道自己不該期待這些,更不該去思念那個讓自己陷入深淵的男人,只是他說好離婚後每月支付兩個孩子的生活費,但是卻一直沒有動靜。

楊淼焱不得不主動打電話給江皓軒,可江皓軒卻一直不接她的電話,無奈之下楊淼焱只得帶著兩個孩子去江皓軒公司找他。

“你還有臉找我要生活費?”

江皓軒一臉陰鷙地掃視楊淼焱,看向兩個孩子的眼神也沒有往日的平和,而是止不住的厭惡。

楊淼焱一把抱住兩個嚇壞了的孩子,喉嚨發緊:“江皓軒,你這是什麼意思?”

書名《就想困在你的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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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的過去打招呼讓自己心堵,挽著身旁男伴的胳膊,故作灑脫地跟他品鑑馬匹,笑容妍麗,看不出半絲痛意。

顏歡一進場,陸雲深便看見了。

她同清純如蓮花的顏曉柔不同,她就像是烈日下最嬌豔的玫瑰,一旦出現,就能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的目光。

陸雲深的眼眸驟然幽深,果然是勾引男人慣了的蕩.婦,一刻沒有男人便乾的慌!

“雲深哥?”顏曉柔察覺到陸雲深忽然冷厲的氣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指甲狠狠掐入掌心,面上卻是笑著,“姐姐還真是受

“住我家去!”“汪醫生,請收起您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歡迎呢~雲深哥,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顏曉柔拉著陸雲深,搖曳著身姿朝顏歡走去,緊接著,手裡的紅酒杯就‘不小心’地落在她月白色的馬馬術服上。

“不好意思…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你這麼大度,肯定不會記仇的對不對?”

顏曉柔一臉無辜地看著顏歡,眼底卻滿是得意洋洋的笑意,記仇,你敢嗎?

“當然不會。”顏歡衝她笑笑,隨後左右手各拿一杯紅酒,從上到下,對著顏曉柔頭澆了下去,笑意灼灼。

“我的仇,當場就報了。”

“啊!姐姐,你幹什麼!”

顏曉柔尖叫著哀嚎,一邊擦著臉上的酒,一邊無助地看向陸雲深,“雲深....我錯了...我惹姐姐生氣了...”

顏歡看到她這模樣就厭煩,轉身便要走,卻被陸雲深猛然扣住手腕,一下扯回原地站著,眼底流火。

“惹了我的人,想走?”

“不然呢?”顏歡抬眸看他,背脊挺直,眼底傲然,“你要當著這麼多權貴的面,為一個不入流的小三潑你的正室,陸先生,這不符合你的格調。”

“的確。”

陸雲深出乎顏歡意料的沒有發怒,可他唇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卻讓顏歡止不住的背脊發冷。

指腹重重刮過酒臺桌沿尖銳的稜角,她兀自扯開一抹笑,斬釘截鐵。

“我不要。”

陸雲深的眸子瞬間陰沉,笑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要。”

馬場一瞬間,詭異的安靜,緊接著便是倒抽涼氣聲,驚呼聲。

“老天,這陸太太膽子也太大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潑陸先生!”

“這算什麼,你不知道吧,聽說她一年前還在夜總會里賣啤酒呢,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能有什麼好教養?就是可惜了顏家二老,養在身邊的,是抱錯的,留在外面的親生的,卻是沒教養的……”

鄙夷聲,議論聲不絕於耳,顏歡早就習慣了,趁男人還沒回過神之前,翻身上馬奪路而逃。

陸雲深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人敢忤逆自己分毫,更別提用酒潑自己。

顏歡!好!你很好!

他倏然上馬,眉眼冷厲地呼嘯而出,不過片刻就同顏歡齊頭並進。

啪!

一馬鞭子甩下去,他伸出手猛力一扯,瞬間將顏歡拽到自己馬上,一隻手控制韁繩,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捏斷。

“陸雲深!你放開我!”

陸雲深從未如此動怒,可一想到顏歡對著別的男人笑容燦爛,卻唯獨對自己渾身是刺,他心底的火就跟澆了火油般,怎麼壓都壓不住!

顏歡被他掐的生疼,可卻強撐起笑容,眉眼燦爛,嘴如淬毒。

“雲深哥!”

顏歡定睛一看,居然是顏曉柔騎馬疾馳而來。

顏歡和陸雲深徑自從馬上跌下,瞬間落入就近的人工湖內。

“雲深哥!”

顏曉柔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眼見兩人落水,命都嚇掉半條。

眼角的餘光瞥見不遠處趕來的人,顏曉柔心一狠,人一歪,挑了厚實軟和的草地,也從馬上摔下,緊接著大喊,救人,救人!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三人都被送進醫院。

陸雲深是南城的大人物,他這一進醫院立刻驚動院長,什麼專家都往他這裡放,雖然只是皮外擦傷,卻唯恐怠慢了這位祖宗。

顏曉柔自然也是前呼後擁,知道她受傷,雲父顏母差點沒暈過去,就連正在歐洲旅遊的雲弟都立刻訂了機票往回趕。

可唯獨,受傷最重的顏歡,跟個孤兒似的坐在候診室裡,直到一個護工進來打掃衛生的時候,被她手臂不停往外滲的血嚇的尖叫一聲,眾人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給她處理傷口。”

陸雲深皺眉看著顏歡,她手臂上那條鞭痕足足有三指寬,讓她半條手臂都腫了起來,傷口猙獰地向外翻著,不停向外冒著血水,連他看著都覺得心驚。

可顏歡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坐著,不哭也不鬧,就連醫生幫她清理傷口的沙石殘渣時也是不吭,冷靜的就像清理的是別人的傷口一樣。

落水之前的場景他記得,那鞭子應該落在他脖子上的,可這個女人卻跟吃錯藥一樣,居然瞬間伸出手臂幫他擋下這一擊。

那動作快的,近乎於本能。

陸雲深心裡莫名地閃過一絲異樣,情感先於理智開口。

“為什麼要擋鞭子?”

顏歡微愣,轉而笑笑,“我可不想當寡婦。”

她更不想他受傷,更不想他會死。

陸雲深心底的異樣更甚,可出口的話卻帶著冰刺,“你倒是坦白。”

顏歡對他的冷臉並不在意,想到他剛才救她時的奮不顧身,這些天的憤怒,委屈,不甘,都像是化云為雨,在心中開出花。

時隔十年,他又救了她一次。

“雲深,謝謝你,救了我。”

這十年來,顏歡一直想對他說這句話,可每一次,都終結在他嫌惡的眼神裡,這一次,她終於說出口了。

顏歡眼底的亮光看得陸雲深很不自在,那樣的透徹,乾淨,明晰,不帶半點雜質,讓他心底的異樣感越發濃重,就像是塵封的內心莫名被春風拂過,有些輕,有些柔。

陸雲深俊挺的眉鋒蹙的更緊,他冷聲,“不過相當於救條狗。”

顏歡渾身一僵,心裡發苦,臉上卻是笑著,撩發,挑眉,“有我這麼美的狗?”

兩人間氣氛微妙,病房卻被人突然撞開,還沒等顏歡反應過來,雲父對著她的臉就是啪啪兩耳瓜子。

那力道又狠又猛,幾乎將顏歡掀翻在地。

“孽女!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知曉柔有心臟病,還去刺激她!她現在只有一年的壽命,你滿意了!開心了!”

一年的壽命!去她媽一年的壽命!顏曉柔根本就沒有心臟病!

“什麼?伯父你說曉柔怎麼了?”顏歡剛想解釋,陸雲深震怒的聲音就傳來。

顏母從病房外面急匆匆地從病房外面,帶著哭腔對陸雲深說,“女婿,你快跟歡歡離婚,娶曉柔啊!曉柔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跟你在一起!算伯母求求你,你跟歡歡離婚吧!”

“媽!”聽著顏母的話,顏歡的心瞬間被捅的鮮血淋漓。

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是她聽錯了,她的母親怎麼會逼陸雲深跟自己離婚呢?

“你別叫我媽!”顏母顯然是急瘋了,口不擇言,“我沒有你這麼心機深沉,沒有教養的女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嫁給雲深!就是為了秦家的財產!我聽到你親口跟曉柔承認的!”

“雲深,那是我的氣話!”顏歡立刻轉而向陸雲深解釋,卻正巧撞進他眼底的怒濤翻湧。

顏歡的視線在父母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陸雲深那張冷峻寒厲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想我離婚,除非我死。”

看著顏歡眼角含淚卻倔強不服輸的樣子,陸雲深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難受,明明是這個女人自甘墮落,明明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母親,可為什麼,為什麼看見她蒼白的臉,失血的唇,眼角的淚。

他會心疼…甚至開始懷疑那些證據確鑿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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