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稱為“理學醇儒”和“一代廉吏”,以“尊朱闢王”著稱

他被稱為“理學醇儒”和“一代廉吏”,以“尊朱闢王”著稱

在中國古代知識分子中,死後能從祀孔廟的應該算是頂級待遇了。說明此人的功業已 經達到了“三不朽”的地步,足以表彰。縱觀有清一朝,從祀孔廟的一共就三位,而陸隴其是其中學養最高的,可以說是學行並茂的典範。乾隆皇帝稱揚他“研精聖學,作洙泗之干城;辭闢異端,守程朱之嫡派”,是“蔚然一代之純儒”。主持《四庫全書》的永瑢評價他:“即以近代而論,陸隴其力尊程、朱之學,湯斌遠紹陸、王之緒,而蓋棺論定,均號名臣。”

陸隴其,原名龍其,因避諱改名隴其,譜名世穮,字稼書,浙江平湖人。他在學術上專宗朱熹,排斥陸王,被清廷譽為“本朝理學儒臣第一”,與陸世儀並稱“二陸”。

陸隴其早年很窮,靠給大戶人家教私塾為生。二十七歲時,才應試補了個生員。後來考中進士,被授予嘉定知縣職務,才開始了仕途。陸隴其在地方上很有惠政,人民極愛戴他。嘉定是個大縣,賦多俗侈。史書記載,“隴其守約持儉,務以德化民。或父訟子,泣而諭之,子掖父歸而善事焉;弟訟兄,察導訟者杖之,兄弟皆感悔。惡少以其徒為暴,校於衢,視其悔而釋之。豪家僕奪負薪者妻,發吏捕治之,豪折節為善人。”可見,他在教化地方上很有一套。

他被稱為“理學醇儒”和“一代廉吏”,以“尊朱闢王”著稱


其後,他又被派到靈壽做知縣。靈壽縣與嘉定的情況恰好相反,土瘠民貧,役繁而訴薄。隴其“請於上官,與鄰縣更迭應役,俾得番代。行鄉約,察保甲,多為文告,反覆曉譬,務去鬥很輕生之習。”“隴其在靈壽七年,去官日,民遮道號泣,如去嘉定時。”時人魏象樞說,“隴其潔己愛民,去官日,惟圖書數卷及其妻織機一具,民愛之比於父母。”

他後來上調做御史,也以耿直方正著稱。陸隴其一生清廉與其嚴守理學有極大的關係。 作為清初的理學名臣,面對明末清初激烈的社會變革,他認為君子面對'出處'之難,當以'道義'為先,其出處觀是與傳統的'義利之辨'結合在一起的,認為君子不可以功名利祿而攖其心,而應該在艱難的處處之中踐履其德性,通過功利場之中的戒懼慎獨的磨練,從而使得自己的出處合於儒家道德規範。

清朝崇尚理學的人,共推陸隴其為正統,原因就是他門戶之見最深最嚴,他說:“今之論學者無他,亦宗朱子而已。宗朱於為正學,不宗朱於即非正學。董子云:‘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然後統紀可一面法度可明。’今有不宗朱子者,亦當絕其道勿使並進。”

他把凡和朱學稍持異同的都認為叛逆。他不惟攻擊陸王,乃至高攀龍(景逸)、顧憲成(涇陽)學風介在朱王之間者,也不肯饒恕。所以程朱派的人極頌他衛道之功,比於孟子拒楊、墨。

有研究表明,是在呂留良的影響下,陸隴其形成了'尊朱闢王'思想。他把明亡原因歸結於學術上的敗壞特別是陽明學的流毒。他以立教之辨與末學之辨來辨析學術源流問題,以天資之病與學術之病來辨析學者學才問題;同時,他高舉道統論大旗,倡導尊朱就是尊孔,不尊朱就是儒學異端。 基於對學術的認知和時代的要求,他較少措意冥想,而側重對“工夫論”的闡發。其雖解釋“格物”之意義在明善,非是博物洽聞,卻並不因此認同只須求諸心,而主張格物與存心兩進。他剖析“敬”之內涵,在“敬”“靜”之辨上表現出強烈的排他性以及師承中的分離傾向。

他被稱為“理學醇儒”和“一代廉吏”,以“尊朱闢王”著稱


在經世方面,其民生思想重在“以民為本”。主要表現在愛民、教民、富民等三個方面。其中,愛民是陸隴其民生思想的本質,教民是陸隴其民生思想的核心,富民是陸隴其民生思想的基礎。“愛民之心”是陸隴其民生思想的關鍵所在。

家國同構思想是陸隴其齊家思想的理論根基。陸隴其齊家思想主要體現在:注重家庭關係的和諧,充分發揮家庭的生活依託功能;注重家庭教育的實施,充分發揮家庭的社會教化功能;注重家庭風氣的營造,充分發揮家庭的文明養成功能。陸隴其齊家思想對改變清初嘉定民風起到了積極的推進作用。

陸隴其一生著書不斷。家有“三餘堂”,藏書500餘種,間有舊本和抄本。他自己著有困勉錄、松陽講義、三魚堂文集,後人將陸隴其的著作彙集編為《陸子全書》。

陸隴其於六十二歲時去世。他治理過的靈壽縣的鄰縣阜平有他的墓冢,有戶姓陸的人家為他世代守墓,自號隴其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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