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9 賈斯汀·比伯暫別歌壇:抑鬱的那天起,我彷彿走進了監獄

最近,賈斯丁·比伯(Justin Bieber)發了一條長長的Instagram,表示自己將暫別樂壇,專注於治療精神疾病。

賈斯汀·比伯暫別歌壇:抑鬱的那天起,我彷彿走進了監獄

部分譯文如下:

“在整個少年時代和20歲出頭的日子裡,我都在巡迴演出。我意識到上一次巡迴演出時,我並不快樂,你們大概也看出來了,而情況本不該如此。你們花錢來看一場本該能量滿滿的演唱會,但我卻無法打起精神來。像很多人一樣,我的人生也一直在尋找、摸索、嘗試、犯錯。現在,我專注於修復一些根深蒂固的問題,好讓自己不要崩潰瓦解,好讓我能夠維持婚姻,進而成為一位合格的父親。音樂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但我的家庭和健康更重要。我會盡快帶專輯迴歸。”


原來,在外人看來陽光開朗,酷酷的大男孩比伯,並沒有那麼快樂。

從2016年起,比伯便一直備受抑鬱症的困擾,並因為病症不時取消演唱會。

之前,比伯接受名嘴Ryan Seacrest訪問時說:“我最近經常在錄音室錄音,努力去製作具有凝聚力的聲音,這佔據了我的腦袋,變得有點抑鬱,因為我太想成功,太想大家會喜歡。上星期的情況有點差,有時候更會不想下床。”

不僅是比伯,很多看似安然無恙的明星,都在忍受抑鬱的折磨,比如林肯樂隊和小紅莓樂隊的主唱,直到他們自殺離去,人們才發現,原來抑鬱傷了他們那麼深。

在中國,抑鬱症患者已經超過9000萬,而在全球,每25個人中就有一個人罹患抑鬱症。這些人中,一半以上的人,都動過自殺的念頭,絕大多數的人,都曾嘗試過自殺、自殘等行為。

賈斯汀·比伯暫別歌壇:抑鬱的那天起,我彷彿走進了監獄

突然有一天,我不快樂了,一切看似美好的事,都提不起我的興趣

有一段時間,我突然開始失眠,整夜地睡不著,但只要一睡著,便會連續睡十幾個小時。

有一天,女兒拿著故事書,纏著我給她講故事,我突然莫名感到煩躁,一抬手打掉了女兒手裡的書,看著哇哇大哭的女兒,我才緩過神來,“我這是在幹什麼?”

為了向女兒致歉,我決定下廚給她煮意大利麵,但打開煤氣灶,我卻忘了自己下一步要幹什麼,拿了面,我又忘了要開火,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我連煮麵的水都沒燒。我越做越亂,陷入了一種無法遏制的驚恐狀態,最後,我逃進臥室,關上窗簾,在黑暗中哭泣。

那時,我只有32歲,但卻覺得,自己的人生走到了盡頭。

有一次,我在車庫啟動車子時,突然鬼使神差地開車去撞牆,直到車頭被完全撞變形,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瘋狂的事,我坐在車裡,手心冒汗,呼吸緊張,我害怕到連油門都不敢踩。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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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師大教授趙向陽也曾和抑鬱症抗爭過很長一段時間,他在手記裡提到:

抑鬱症最大的問題是剝奪了一個人的快樂感,讓一個人的生活徹底失去意義。包括性、美食、旅行、金錢等任何東西,都無法提起我的興趣。即便是出於社交的需要,勉強偽裝出微笑,心裡也會湧現出無盡的悲哀和淒涼。沒多久,我的記憶力急劇下降。有一次,我和同事聚餐,在敬酒的時候,我竟然連一個同事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我也曾經試著恢復記憶,我每天都誦讀《心經》,但我讀了五十遍,卻一句都沒記住,而在我身邊陪讀的女兒,都可以熟練地背誦了。那段時間,我只要見到高樓,就會不由自主地想數這幢樓的層高,想著從哪一層可以最快速、最少痛苦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每一個罹患抑鬱症的人,世界都會被蒙上一層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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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監獄,活著比死更艱難

很多人會對抑鬱症患者說:你死都不怕,還怕抑鬱症嗎?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對抑鬱症患者來說,其實最不怕的,就是死,因為死意味著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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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倚天屠龍記》趙敏一角,是由劉玉璞飾演的,但她並不像劇中的趙敏一樣古靈精怪,相反,生活中的她一直抑鬱苦悶。

在患病期間,劉玉璞多次自殺、跳海、割腕,甚至有一次因為被父親暴打而吞服了200顆安眠藥,但好在都被朋友及時發現,解救了下來。

但劉玉璞最後一次自殺時,沒有一個人在場,屍體三天後才被發現。

對於患有抑鬱症的人來說,活著比死更艱難。

王先生的母親在退休後得了抑鬱症,最喜歡的廣場舞不去了,剛報名的老年旅遊團退了,她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家裡,有時一連好幾天都不吃飯。

不久之後,王母開始出現幻覺,看到窗戶就想跳,無奈之下,王先生把母親家裡八個窗戶都裝上了防盜窗,但這還是阻止不了她自殺:她關上所有的窗戶、把煤氣開到最大;點起炭火盆要自焚;多次割腕、目前手腕上已經有十幾條傷痕。

對於死亡這麼恐怖的事,抑鬱症患者不僅可以欣然接受,甚至有一種特別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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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每一個抑鬱症患者都會選擇死,只是環境把她逼向了絕境

在大多數人的認知裡,沒有絕症,也沒有家破人亡,抑鬱個什麼勁兒?

但事實上,並不是經歷過創傷的人才有抑鬱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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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屆艾美獎得主Nikki Webber Allen,這一生可以說得上是順風順水,學歷好,生活幸福,事業順遂。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突然有一天感到巨大的恐慌和孤獨,吃不下睡不好,對事業也失去了興趣……

但Nikki和很多剛抑鬱的人一樣,羞於告訴別人她的病,所以在抑鬱後的一段時間裡,她總是假裝微笑,偽裝自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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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九月份,峨眉山景區內,一個被抑鬱症折磨了五年的女孩,從海拔3000米的山崖縱身一躍,結束了自己短暫的生命。

很多人在惋惜的同時,都在責備女孩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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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女孩的遺書曝光,大家才知道,她的自殺是因為抑鬱。

她說:很多人都把這種病當成是脆弱,但我想說的是,

我從來不是個脆弱的人。抑鬱不是矯情,而是真的病了,並不是一定要有巨大的經濟壓力或者身患重病的人才有抑鬱的權力,就像不經常喝酒的人也會得肝癌一樣,抑鬱的發生,很多時候,並沒有太多誘因,就是這麼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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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崖女孩在遺書中最後呼籲:希望大家能夠多關注抑鬱症群體,願世界多些善意和美好,少一些傷害。

不難想象,在女孩生前和抑鬱症鬥爭時,一定受到過很多負面的聲音。

“你年紀輕輕,啥負擔都沒有,抑鬱個什麼勁?”

“所有人都抑鬱了,你都不會抑鬱!”

……

多數人對抑鬱症的誤解,是很多患者不願說出病因的原因,也是壓垮抑鬱症患者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為選擇不去治療或者延誤治療,很多患者的病情都在不知不覺間不斷加重。據數據顯示,在中國,有超過七成以上的抑鬱症患者沒能及時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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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的陪伴和愛,是照進抑鬱症監獄中的陽光

文章裡提到的北師大趙向陽教授,在經歷過一段痛苦的掙扎後,最終走出了抑鬱症的荒野,在那段無邊黯淡的日子裡,是愛人一直陪著他。每當他想要自殺的時候,便想著為了愛人再堅持一下吧,直到堅持走出抑鬱黑洞。

抑鬱症期間,愛人知道他喜歡看電影,便不斷地給他買DVD,只要不上班的時候,便靜靜地陪他看電影,同時,容忍他每天睡15個小時以上,容忍他半年不工作,不外出,每天都窩在家裡。

那段時間,趙教授看電影看到不分白天黑夜,每天凌晨一點多,他看完電影從客廳回到臥室時,總能看到愛人為他留的燈,一盞月牙型的壁燈永遠都在泛著溫暖的光,那束光,溫暖了他無數個失眠的夜。

所以,對於抑鬱症患者最好的治癒,便是理解和陪伴,用愛照亮黑暗。

  • 儘量給患者創造一個輕鬆的氛圍
  • 不要在行為上一直提示患者他自身有病,而是儘量以正常的交流方式和患者溝通。
  • 試著去認同患者的感受,而不是一再糾正
  • 抑鬱症狀總結起來就是長期情緒低落,且有嚴重的病恥感,如果你不斷將正能量灌輸給他們,硬是逼著他們去改變,反而會加重患者的病恥感,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存在和病症是一種羞恥,加重病情。
  • 多一些陪伴,少一些勸導
  • 抑鬱症患者最怕別人和他說:“只要你想走出來,你就一定能走出來,你再努力一下。”之類的話,這種話,只會給患者帶去壓力,迅速地把他們推向自殺的深淵,只有默默地陪伴,才能從根本上給患者減壓。

最後,以同樣患過抑鬱症的崔永元的話結尾:“我就想告訴大家,確實有這樣一種病(抑鬱症),如果你身邊有這樣的朋友得了這種病,希望你不要歧視他,然後鼓勵他去看醫生,醫生可以幫助他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抑鬱症患者能選擇及時就醫,治癒率可達80%

萬物皆有裂縫,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請給抑鬱症患者多一點理解,也給罹患抑鬱的自己多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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