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8 皇帝親筆臨摹一篇書法,派人送給岳飛,使者剛走,岳飛:把它撕碎

在《宋史·岳飛傳》中,曾記載了這樣一段往事。建炎年間,岳飛領兵北伐,收復襄陽六郡,並在當地屯田,基本解決了軍隊的糧餉問題。為了表彰岳飛的功勞,宋高宗趙構送了他一份特殊的禮物。

皇帝親筆臨摹一篇書法,派人送給岳飛,使者剛走,岳飛:把它撕碎

眾所周知,和其他將領不一樣,岳飛不是大老粗,文化水平很高,極好書法。同時,岳飛也熟悉歷史,特別喜歡三國人物。在其早年,岳飛曾立下志向:“自己一定要像關羽、張飛那樣成為萬人敵”。此外,岳飛還極其崇拜諸葛亮,曾親自臨摹過他的《出師表》。

與岳飛一樣,趙構也是一位書法愛好者,字體學習米芾和黃庭堅,具有極深的造詣。在賞賜自己親信時,趙構常常會親筆臨摹古人文章,並以此作為禮物贈之。聽說岳飛在襄陽屯田卓有成效,於是他親筆寫下三封字帖,派太監將其送給岳飛。

皇帝親筆臨摹一篇書法,派人送給岳飛,使者剛走,岳飛:把它撕碎

在三封字帖中,主要記述了三件事,都與屯田有關,主人公分別是蜀漢丞相諸葛亮、西晉開國大將羊祜以及魏武帝曹操。三人都曾興起軍屯,為國解決了糧食難題。按照常理,岳飛拿到字帖應該對皇帝感激涕零,畢竟皇帝認可了自己的工作。然而,岳飛在太監走後,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留下了諸葛亮和羊祜的字帖,卻將曹操的字帖撕得粉碎。

隨後,岳飛親筆寫下一封奏摺,講述了自己撕碎曹操字帖的原因,此文名為《御書屯田三事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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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岳飛對宋高宗的禮物表示了感謝。此後,他鄭重表示:

曹操募百姓,屯田許下,所在積粟。諸葛亮分兵屯田,而百姓安堵。羊祜懷逺近,得江漢之心,示以墾田獲利。若三子者,知重本務農,使兵無艱食。其謀猷術略,皆不在人下,才有足稱者。

然操酷虐變詐,掔申商之法術,雖號超世之傑,豈正直中和者所為乎?許劭謂“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其德有貶。

簡單翻譯來,岳飛認為曹操、諸葛亮和羊祜都是重本務農的傑出人才。然而曹操雖然名為超世之傑,但性格殘酷而狡詐,且重視商鞅、申不害的虐民之道,不值得學習。其後,岳飛又總結道:“我可以學習諸葛亮、羊祜忠心衛國,北伐中原,但讓我學曹操,我絕對學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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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賜給岳飛書法

岳飛對於趙構的回覆,不可謂不高明。趙構寫三篇字帖,本身便具有試探的意思。早在南宋建立之初,趙構就曾抄寫好幾份《郭子儀傳》遍賜張俊、韓世忠等諸將。言下之意就是鼓勵將領們學習郭子儀護持國家,忠心皇帝,最後子孫滿堂、榮寵無比。

當時,岳飛南征北戰,功勞居中興諸臣之冠,君王難免不對他產生猜疑。因此,趙構在三篇字帖中,在倆忠臣——諸葛亮、羊祜之間夾了一個“亂臣賊子”——曹操,就是想看看岳飛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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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岳飛的回答也讓他滿意,他毀掉了曹操的字帖向皇帝表忠心,同時還向皇帝宣誓,一定要像諸葛亮、羊祜那樣為趙構的統一大業奮鬥終生。為此,趙構又臨摹了一封字帖《裴將軍舞劍賦》,其意思是:希望將軍能像唐朝大將裴旻一樣獻捷還朝,到時君臣和睦,豈不快哉!

然而這一件事,卻引起了另一個人的極大不滿,此人便是奸相秦檜。歷史記載:“尤檜所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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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岳飛的回答,八竿子打不著的秦檜為啥那麼不高興呢?在筆者看來,秦檜或許認為岳飛在暗指自己是曹操。當時,秦檜高居相位,和曹操一樣。同時,此人是金人的細作,他通過女真人的威勢在南宋作威作福。他一心想著坐穩相位,然後再培植勢力,圖謀篡位。(紹興和議後,秦檜真的這麼幹了,不過他在篡位前就老死了。)在聽風就是雨的他看來,岳飛指斥曹操,正是在支持具有篡位之心的自己,試問他又如何不惱怒呢?

雖然岳飛和趙構君臣呈現出暫時的和睦,但最終岳飛還是被趙構和秦檜聯合殺害。岳飛無論怎麼表忠心,仍不能消除趙構對他的疑慮。特別是岳飛在北伐中屢戰屢勝,更加劇了他的焦慮,生怕岳飛像曹操、劉裕一般將自己趕下臺。於是他先下手為強,召回岳飛,並將之陷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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