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袁崇煥們的悲哀,孔子曾告誡過子路

中國歷史從來都不缺忠臣義士,可總有些忠義之士不得善終,最典型的如岳飛、袁崇煥。對他們的忠君愛國義氣千秋,我們欽佩景仰;對他們的忠而見疑慘遭冤殺,我們扼腕嘆息;至於他們的英雄悲哀,我在《孔子家語》致思篇“子路為蒲宰”一段中也曾讀到過。

岳飛、袁崇煥們的悲哀,孔子曾告誡過子路

【子路為蒲宰,為水備,與民修溝洫;以民之勞煩苦也,人與之一簞食、一壺漿。孔子聞之,使子貢止之。】

子路擔任蒲這個地方最高長官的時候,為防備水災,領導當地百姓一起修建溝渠。子路看到百姓勞作非常辛苦,不忍心讓他們再去為吃飯的問題發愁,並自掏腰包為百姓提供酒食。孔子聽到這個情況後,讓子貢制止子路這種自掏腰包為百姓提供酒食的舉動。

子路是孔子大弟子,政事科的高弟,孔門十哲之一。從他未雨綢繆領導百姓修建溝渠防範水災,不忍心讓百姓在繁重勞作後再為吃飯發愁,以及自掏腰包為百姓提供酒食,可看出他是心中有百姓的,是公而忘私的,是忠義之士。與岳飛、袁崇煥當屬於同一類人。

岳飛、袁崇煥們的悲哀,孔子曾告誡過子路

【子路忿然不說,往見孔子曰:“由也以暴雨將至,恐有水災,故與民修溝洫以備之;而民多匱餓者,是以簞食壺漿而與之。夫子使賜止之,是夫子止由之行仁也。夫子以仁教,而禁其行,由不受也。”】

子路在被子貢制止後,非常不高興就去找孔子說理:“我因為擔心不久之後的暴雨引發水災,所以和當地百姓一起修建溝渠防範水災,而百姓中有很多人是忍著飢餓在幹活,於是我就自己掏錢為他們提供酒食。您讓子貢制止我給他們提供酒食,是您在阻止我的仁行啊。您平常總是用仁的思想教育我們,可現在卻制止仁的行為,我接受不了。”

子路雖是孔子弟子,但也只比孔子小9歲,而且子路以“好勇”著稱,性格剛直。子路一向有什麼不快就脫口說出來,《論語》中“子見南子,子路不悅”“在陳絕糧,從者病,莫能興。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都反映了子路這種心直口快的個性。

對於孔子制止他這件事,子路很是想不通:您總是滿口的講仁義,卻不讓我行仁義之事。子路想不通,我們讀的人也想不通。

岳飛、袁崇煥們的悲哀,孔子曾告誡過子路

【孔子曰:“汝以民為餓也?何不白於君,發倉廩以賑之,而私以爾食饋之,是汝明君之無惠,而見己之德美。汝速已則可,不則汝之見罪必矣。”】

面對子路的不悅和質問,孔子的回答是:你既然以為百姓飢餓,為什麼不明白稟告國君,用公家的錢來為他們提供酒食,卻用自己的私房錢為他們買酒食。你這樣做,是讓百姓覺得國君沒有給他們恩惠,而彰顯你自己的恩惠和德行。你如果早點停止這種行為還好,如果不這樣你一定會因此而承受罪責的。

在專制統治的年代,天下、百姓都是國君所有,而且只屬於國君一人。大夫、長官只是國君的統治工具,應該做的是讓所管轄的百姓感念國君的恩惠。子路是國君之臣,雖然一心為百姓,卻忽視了專制統治下的君臣之分,險些犯了主忌,所以孔子制止他。

這就是忠義之士的悲哀啊,想想岳飛、袁崇煥,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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