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韓道國拐財遠遁,湯來保欺主背恩

語易初讀《金瓶梅》第178篇

緣起

自西門慶去世後,西門大院就開始瀰漫著一股股的破敗氣息。比如:李嬌兒嫁給了張二官,何千戶避而遠之不再上門,李桂姐早已另覓新歡。“勢敗奴欺主,時衰鬼弄人”,西門慶看似管理有序、用人得當,實則漏洞百出、毫無章法。如今,外出採購的韓道國和來保全然不守本分,一個選擇了拐財遠遁,一個選擇了欺主背恩。

韓道國和來保帶著四千兩銀子到達揚州後,並未急於採購布匹,而是整日尋花問柳,直到初冬蕭瑟之時才開始行動。苗青為報答西門慶救命之恩,不僅盡力招待他們,還幫西門慶找了一個名為楚雲的姑娘,怎奈她卻一病不起。正月初十,院中的王玉枝和林彩虹姊妹在碼頭為他們餞行,而此時的西門慶已病入膏肓。

此外,在宴請鹽客王海峰、客商汪東橋和錢晴川等人時,醉醺醺的胡秀因不忿韓道國責罵,竟把西門慶包養王六兒之事抖露出來。胡秀原本是韓道國每天花五分銀子請的短工,他之所以敢於口無遮攔,並非是因喝醉了酒,而是他曾親眼目睹了西門慶和王六兒的破事。

金瓶梅:韓道國拐財遠遁,湯來保欺主背恩

背叛

到達臨清碼頭時,韓道國遇見了正順河而下的街坊嚴四郎。他隔船相望,舉手說道:“韓西橋,你家老爹從正月間沒了。”恰正值豫魯大旱,各處商販以“每匹布帛加三利息”收購。於是,韓道國就瞞著來保,趁機轉賣了一千兩布貨,隨後就同王漢直奔清河縣。

來保和胡秀還傻乎乎地等著他們帶回西門慶的書信,好找錢老爹少納關稅。三月初八,韓道國進城後,又碰到戴孝的張安正推著車輛趕往墳地送食物。此時的韓道國打定了主意,先回家找王六兒商議再做打算。夫妻倆噓寒問暖後,立即通報了各自的動態。

韓道國不僅帶回許多衣裳細軟和一百兩梯己,更有一千兩公款。王六兒對於西門慶暴斃身亡,絲毫沒有半點悲傷,加之對吳月娘懷恨已久,故再三駁斥了韓道國的種種想法。三月初九,韓道國把獅子街的房子交給韓二看守後,便同王六兒僱了二十輛車,趕往東京投靠女兒韓愛姐,王漢和兩個丫頭也一路同行。

金瓶梅:韓道國拐財遠遁,湯來保欺主背恩

欺騙

同一天,吳月娘正帶著孝哥等人給西門慶上墳。當張安告知韓道國已於昨天回來時,吳月娘才意識到出了岔子。吳月娘吩咐陳敬濟打探虛實,卻被韓二輕易地打發了。當陳敬濟來到臨清碼頭時,來保才得知韓道國早已拐財遠遁。來保故意把陳敬濟拉到歌樓狂歡,他則偷偷地卸了八百兩的貨物,暫存到店家,欲佔為己有。

陳敬濟從頭到尾也未發現其中有詐,僅剩一半的貨物在新河口裝車後,被卸到了大院的東廂房。事後,來保把罪責全部推給了韓道國——“說他先賣了二千兩銀子來家”。吳月娘讓來保找韓道國,卻被以不能去招惹太師府為由拒絕。

原來,來保五歲的兒子僧寶已同王六兒的四歲侄女定了娃娃親。待陳敬濟發賣貨物時,買主們卻都不約而同地拒絕,來保又擅作主張把貨物賣了二千餘兩。來保堅決地不要賞金,是因他看上了吳月娘,而吳月娘對來保的騷擾卻“一聲兒沒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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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恩

翟謙從韓道國口中得知西門大院有四個絕色彈唱女子後,便打著伺候老太太的名義來信討要。慌不擇路的吳月娘又找來保商議,卻再次受到了恐嚇:若是不給,翟謙定會找麻煩。

吳月娘覺得孟玉樓房中的蘭香和潘金蓮房中的春梅都很難纏,便欲忍痛割愛把自己房中的玉簫連同原李瓶兒房中的迎春送去,好在玉簫和迎春都表示願意前往,更悲慘的是她倆在路上被來保收用了。

韓道國雖不再懼怕西門大院,但仍感激來保幫他圓謊。翟謙原給了兩錠元寶,卻被來保昧下了一錠。事後,吳月娘不僅請他喝酒,還給了惠祥一匹緞子。這次,來保依舊充當好人,沒有領賞。

紙裡包不住火,來保欺主背恩先後被潘金蓮等人揭發,可吳月娘偏偏不信。最終,吳月娘受不了惠祥的吵鬧,更受不了來保的騷擾,才打發了這兩口子。來保早把藏到店家的貨物賣了八百兩銀子,後在妻弟劉倉門首右側買了一所房子,開起了一家發賣各色細布的布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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