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兄弟》的悲劇與時代

“這是一部充滿恐懼和色慾、滑稽和狡黠、喧囂和混亂的小說,一出投機取巧與憐憫同情交集、愛懼交織的悲喜劇,祖露無疑地表現了中國的奮鬥與全球化市場病態的狂熱。(美國《書目》2009年1月)”

餘華《兄弟》的悲劇與時代

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兄弟》封面

《兄弟》講的是一對異父異母的組合兄弟李光、宋剛怎樣成長,如何一生糾葛的故事。

餘華講事情總是不疾不徐,但講出來的事卻總像一顆炸彈一樣炸得你心情激盪無法平復。

《兄弟》一開篇就寫少年李光在廁所裡偷看隔壁女廁所的女性屁股,被抓遊街。再引出李光的爸爸當年就是因為在廁所裡偷看女人的屁股,失手掉進廁所裡淹死的事。又寫李光的媽媽李蘭怎樣和宋剛的爸爸宋凡平再組家庭,宋凡平在特殊年代被毆打致死,李光和宋剛怎樣相依為命等等。

在李光與宋剛經歷的幾十年裡,有人用釘子釘進自己的腦袋自殺,有人為了幾隻莫名去向的雞在新婚夫妻家大打出手,有人撿垃圾成了城鎮首富,也有人為了掙錢弄壞了身體、捨棄尊嚴,更有無盡的背叛與崩壞的倫理。奇怪血腥暴力的事層出不窮,讓讀者發笑、害怕、沉默。

餘華說:這部《兄弟》是兩個時代相遇以後出生的小說,前一個是wg特殊時代中的故事,那是一個精神狂熱、本能壓抑和命運慘烈的時代,相當於歐洲的中世紀;後一個是現在的故事,那是一個倫理顛覆、浮躁縱慾和眾生萬象的時代,更甚於今天的歐洲。一個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經歷這樣兩個天壤之別的時代,一箇中國人只需四十年就經歷了。四百年間的動盪萬變濃縮在了四十年之中,這是彌足珍貴的經歷。連接這兩個時代的扭帶就是這兄弟兩人,他們的生活在裂變中裂變,他們的悲喜在爆發中爆發,他們的命運和這兩個時代一樣的天翻地覆,最終他們必須恩怨交集地自食其果。

我在看這本書的時候,總是覺得害怕。我自己過著還算安逸的生活,但在一些過去或者是現在的角落裡,還有人流著血淚,還有人啃著別人的骨頭笑。

餘華《兄弟》的悲劇與時代

話劇劇照

餘華寫這些血淋淋的過去,究竟是想要我們去往一個怎樣的未來?

也許,在看他的書覺得害怕的時候,想要善良一點的時候,就是慢慢的走向那個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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