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猎人笔记》系列一:抗“疫”宅家的心灵远足


读《猎人笔记》系列一:抗“疫”宅家的心灵远足

[俄罗斯] 伊万·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

《猎人笔记》共有中短篇小说25篇

是一位俄国中部地区的猎人的随笔集

文章列表

《霍尔和卡里内奇》

《叶尔莫莱和磨坊主妇》

《草莓泉》

《县里的医生》

《我的邻居拉季洛夫》

《独院小地主奥夫夏尼科夫》

《利戈夫》

《百俊牧场》

《梅奇美人河的卡西扬》

《总管》

《管理处》

《孤狼》

《两地主》

《列别江》

《塔吉雅娜·鲍里索夫娜和她的侄儿》

《死》

《歌手》

《彼得·彼得罗维奇·卡拉塔耶夫》

《约会》

《希格雷县的哈姆雷特》

《切尔托普哈诺夫和涅多皮乌斯金》

《切尔托普哈诺夫的结局》

《活尸》

《车轮的响声》

《树林和草原》


漫步在家里长长的书架前反复拣选,继《希腊神话故事》《圣经的故事》,第三本书与大家分享哪一本呢?

希罗多德的《历史》?威尔·杜兰特的《21世纪世界历史》?朱迪斯·本内特的《欧洲中世纪史》?

这些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最后,还是决定分享俄罗斯19世纪文学家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新冠疫情当前,即便已经复工复产,但大家还是不能自由地出去玩耍,既然身体必须“宅”,那么就让灵魂伴随着屠格涅夫描写大自然出神入化的文字,来一场自由自在的郊野神游吧。钟南山院士说,4月下旬,我们国内的疫情应该基本能得到有效的控制,现在是3月15日,本书共有25篇小短文,一天一篇,等灵魂神游归来,小伙伴们基本上可以在春光潋滟处放飞自我了,可好?

屠格涅夫,俄罗斯地主家的少爷,写《猎人笔记》的时候,29岁。29岁的少爷,酷爱打猎,那么,他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打猎?打猎的过程中,会关注什么?以什么为乐?在思考什么?和什么样的人交往?很好奇,有木有?认真阅读《猎人笔记》的25篇短文,答案便会浮现在脑海。


《树林和草原》——俄罗斯郊野的风情画

这是《猎人笔记》的最后一篇,只有5000字左右,向读者展开了一幅19世纪俄罗斯郊区的风景画。笔者粗略统计了一下,全文共提到了20种植物,29种动物,还有日月星辰、风雨雷电、霞光雾霭、山川湖泊、悬崖沼泽、草地丘陵、农舍篱笆等自然风物,读之,让人仿佛置身于自然之中,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片叶子,一只小鸟,一条小溪,自由畅快。

屠格涅夫是描写俄罗斯风景的大师。托尔斯泰曾称颂屠格涅夫的风景描写:“这是他的拿手本领,以致在他以后,没有人敢下手碰这样的对象”。

中国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奖者阿来说:“我年轻时读俄罗斯文学,读到森林里的各种树木、花草、果实、蘑菇……虽然它们没有被赋予特别的象征意义,但类似西方油画的方式,读者能从客观认知他的美、认识事物本身”。读了屠格涅夫的《森林和草原》一文,我猜想,阿来一定是读了这篇文章,才有了如此深刻的感触。

“带了枪和狗去打猎,是一件绝妙的事情,纵然你并不生来就是猎人,但你总是爱好自然和自由的,因此,你就不能不羡慕我们猎人”。短短的引语过后,便是春夏秋冬四季,一幅又一幅的图画徐徐展开,善于绘画的朋友,准备好纸笔,听我的描述,画起来。


——春天黎明以前出游的快感,你知道吗?

深灰色的天空中有几处闪耀着星星;湿润的风时时像微风一样飘过来;阴暗的树木发出微弱的喧燥声。仆人把地毯铺上马车了,把装茶饮的箱子放在脚踏的地方了,两匹副马畏缩着身子,打着响鼻,优雅地替换着蹄子站在那里。

你乘着马车,经过教堂,开过堤坝。池塘上升起雾,天边有些发红了。寒鸦在白桦林中醒过来,笨拙地飞来飞去,麻雀在暗沉沉的禾堆周围吱吱喳喳地叫,云雀嘹亮地歌唱着,阳光像流水一般迸出,人的心像鸟儿一般振奋起来。

夏——夏天七月里的早晨!除了猎人之外,有谁曾体会到黎明时候在灌木丛中散步的乐趣呢?

你的脚印在白露沾湿的草上留下绿色的痕迹,你用手拨开濡湿的树枝,夜里蕴含着的一股暖气立即向你袭来;空气中到处充满着苦艾的新鲜苦味、荞麦和三叶草的甘香;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橡树林,在阳光底下发出闪闪的红光……

远处某些地方有一片黄橙橙熟了的黑麦,一条条狭长的粉红色的荞麦田。穿过缠着蔓草的茂密的榛树林,走到山谷底上。果然,断崖的下面隐藏着泉水;橡树的掌型枝叶贪婪地铺在水面上;银色的大水泡摇摇摆摆地从长满细致柔滑的青苔的水底上升起来。

黄昏来临了,晚霞像火焰一般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太阳就要落山了。附近的空气似乎特别清澈,像玻璃一样;远处笼罩着一片祥和的雾气。鲜红的光辉随着露水落在不久以前还充满淡金色光线的林中旷地上;树木、丛林和高高的干柴垛上都投射出长长的影子来。

天色越来越暗了,一颗星在落日的火海里发出颤抖的闪光来,你过夜的村子,灯火已经在闪耀了,你从窗子里可以看到铺着白色桌布的食桌、炎炎的蜡烛、晚餐。

你吩咐套上竞走的马车,到树林里去猎松鸡。车子在两旁长着又高又密的黑麦的狭路上经过,是很愉快的事情。麦穗轻轻地打你的脸,矢车菊绊住你的脚,四周有鹌鹑叫着,马儿跑着懒洋洋的大步子。你的车子在长满绿草、阴影斑驳的小路上行驶着,黄色的大苍蝇一动不动地在金黄色的空气中逗留了一会儿,突然飞去;小蚊蚋成群地盘旋着,在阴暗的地方发亮,在阳光下发黑;鸟儿安闲地歌唱着。知更鸟的金嗓子换余地发出天真浪漫得絮絮叨叨声,这声音同铃兰的香气很调和。再走远去,到树林深处,林丛密起来,一阵风吹来,树梢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仿佛翻落的波浪,有些地方,从去年的褐色的落叶中间生出很高的草来;蘑菇各自带着自己的帽子站着,雪兔突然跳出,狗高声吠叫着急起直追。

秋——同是这座树林,当晚秋山鹬飞来的时候,显得多么美好啊!

柔和的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的像葡萄酒似的香气。远处黄橙橙的田野上笼罩着一层淡薄的雾。光秃秃的褐色树枝中间,露出宁静而洁白的天空。菩提树上有几处挂着最后几片金色的叶子。两脚踏在潮湿的土地上觉得有弹性;高高的、干燥的草一动也不动;长长的蛛丝在苍白的草上闪闪发光……

在秋天,早晨严寒而白天晴朗的日子里,那时候白桦树仿佛神话里的树木一般全部变成了金色,优美地先出在淡蓝色的天空中;那时候低斜的太阳照在身上不再温暖,但是比夏天的太阳更加光辉灿烂;小小的白桦树林全部光明透彻,霜花还在谷底发白,清风徐徐地吹动,追赶着卷曲的落叶;那时候合理欢腾地本流着青色的波浪,一起一伏地载送着逍遥自在的鹅和鸭;远处有一座掩着柳树的磨坊轧轧地响着,鸽子在他的上空迅速地盘着圈子,在明亮的空气中斑斑驳驳地闪耀着。

在冬天的日子里,你在高高的雪堆上追逐兔子,呼吸严寒刺骨的空气,柔软的雪的耀目而刺眼的闪光,使你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要眯拢来,你欣赏着红橙橙的树木上的青天,这一切是多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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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同一片森林,这是猎人屠格涅夫眼中的自然,也是他心中的自然。

· · · 感悟 · · ·


我们通过读书,

看到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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