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寓言》:万物皆种也。生命的魂魄、精气神是永恒存在的


庄子《寓言》:万物皆种也。生命的魂魄、精气神是永恒存在的

《庄子.寓言》:万物皆种也,以不同形相禅,始卒若环,莫得其伦,是谓天均。天均者,天倪也

万物都是一颗生命的种子,都是天道的运化结果,故九窍者胎生,八窍者卵生,它们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但背后的本质却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同的精气的存在。精气在天地之间不断地运行,如环无端,反复循环,从来没有消失过。生命的精气是独立存在的,没有阴阳的关系(莫得其伦),“莫得其伦”的“伦”和庄子《齐物论》里的“莫得其偶”的“偶”是一个意思。无论从精气独立存在的个体而言还是从精气如环无端的运行轨迹而言,精气是永恒存在的。这就是天道的公平,是天道俯察的力量。

现代生命科学认为人类的生命延续是基因的复制和传递,但是今天的科学家们又声称已经找到了“上帝的粒子”经过科学技术手段可以合成酵母,推翻了基因复制说,其实这并不是科学的尽头,这也仅仅是推翻了人们原本假定的认知而已。独立存在的生命精气无法用科技的手段完整的制造出来,换句话说就像人类用科技的手段来计算圆周率一样,只能把一个圆分成很多个正多边形来计算,所以圆周率是永远没有尽头的,这是人类认知的局限。

庄子说“五者圆而几向方也。”事物的本质是圆的,而我们的思维却是方的,注定这是一个死局。


庄子《寓言》:万物皆种也。生命的魂魄、精气神是永恒存在的

故曰:‘通天下一气耳。’圣人故贵一。即便肉体消失了而人的精气神、魂魄始终运行于天地之间,这是生命的本质,这是“本我”的存在,圣人看重的是本我(贵一)而不是肉身。

《庄子.知北游》:已化而生,又化而死。生物哀之,人类悲之。解其天韬,堕其天帙。纷乎宛乎,魂魄将往,乃身从之。

我们的肉体有生死存亡,我们有忧喜悲欢的分别心,但是改变不了什么,生不可拒,死不可阻,生命的有时之具只不过是上天为魂魄、精气披上的一层外衣而已,肉体消亡以后,魂魄回到自己的家园,等待机会再次寻找下一个临时住所。

生命科学认为人的生命来自于父母的基因,但庄子认为生命是母系受到父系的作用而聚集吸收了一直存在天地间的和合之气(精气、魂魄)而已。庄子在《知北游》篇原话如是说:“中国有人焉,非阴非阳,处于天地之间,直且为人,将反于宗。自本观之,生者,喑(yin)噫(yi)物也。虽有寿夭,相去几何?须臾之说也。

”所以庄子认为人的魂魄或精气是没有阴阳之分的,生命的本我就是“喑噫”之物。“喑噫”就是瞬间呼吸到的气息。由此可以看出生命的本我不是人类父母拷贝出来的,只是提供了一个临时住所而已,我们所谓的“传种接代”以及今天的“基因遗传”都是人类的一个错觉和误解。本我与本我之间并没有必然和实质性的关系,都是独立和绝对的存在,正因为它的独立和绝对,所以它才能够永恒和永生。


庄子《寓言》:万物皆种也。生命的魂魄、精气神是永恒存在的


《庄子.知北游》:舜问乎丞:“道可得而有乎?”曰:“汝身非汝有也,汝何得有夫道!”舜曰:“吾身非吾有也,孰有之哉?”曰:“是天地之委形也;生非汝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是天地之委顺也;子孙非汝有,是天地之委蜕也。故行不知所往,处不知所持,食不知所味。天地之强阳气也,又胡可得而有邪!

舜问四辅之官:“你能把生命之道说清楚吗?”

四辅之官对曰“连你的肉身都不是你的,你说怎么能说清楚呢?”

舜说“肉身都不是我的,那你说是谁的?”

四辅之官曰“肉身是天地的显化;你的生命诞生与你父母也没有本质和必然的联系,是天地本具足有的和合之气;你的性命的存在也不是你拥有的,而是因为顺从了天地的大道;你的子孙和你也没有关系,那是天地显化的升级和蜕变。所以得道的人不会介入自己的主观意念和分别心,他的行动没有刻意的固定的目标,无论何时何地对于得失都不会在意,吃什么或不吃什么也没有什么差别。生命的魂魄和精气也就是天地的‘强阳之气’(末学按:所以婴儿也叫纯阳之体),它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永恒存在,你又怎么能理解得透彻?”


庄子《寓言》:万物皆种也。生命的魂魄、精气神是永恒存在的

《庄子.知北游》: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若死生为徒,吾又何患!故万物一也

生命的本我就是一团气,是魂魄,是精气,是强阳之气。这团气只要不散就可以再次化贷为人,如果魂魄散了,伤了这个“强阳之气”那么生命的本我就丧失了。这句话集中体现了庄子的尊生理念。他教我们怎样去尊重生命、呵护生命!那就是不要伤到我们的精气神,不要伤到“本我”的存在。不要为外物所累,不要为外物矜其气血,愁其五脏,而要存身于恬淡虚无之中,虚己以游世,即便疾雷破山、飘风振海、大泽浸、河汉冱、金石流、山火焚,也是死生惊惧不入于胸次(死生之徒),因为这一切外界的力量根本伤不到“本我”,能伤到本我的只有我们自己的自我折磨。

《庄子.庚桑楚》:“故出而不反,见其鬼,出而得,是谓得死。灭而有实,鬼之一也。”那就是“开窍”开的太多、太大,导致精气、魂魄散出去了又回不来了,这样去追逐外物,就是真正的找死。心里有鬼的人,灵魂回不到自己临时住所,人就会鬼头鬼脑,如行尸走肉,这是“活见鬼”,也是鬼的一种。

帝王之功乃圣人之余事,不足以完身养性。“足”是“值得”

遇治世不避其任,遭乱世不为苟存,只为照顾好自己的精气神、魂魄。


庄子《寓言》:万物皆种也。生命的魂魄、精气神是永恒存在的

庄子曰殇子为寿,彭祖为夭”,夭折的婴儿反而是天性和强阳之气保存的完整,仍然会以人形显化于世间,而彭祖活了八百岁,如果苟延残喘,开窍太多,伤了神坏了性,那也不得来世为人,可能转世为其它物,这就是本文开头所说的“以不同形相禅”从本我的角度来说,彭祖是短命的,夭折的孩子是长寿的。

老子教导后世学者“闭其门塞其兑,终身不廑(廑是疾病、伤害之意)”

庄子在《应帝王》这样理喻我们:南海之帝为儵(shu),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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