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男人最怕老婆

宋朝的男人最怕老婆

宋朝男人怕老婆的现象很突出,自上而下全国城乡自然形成一条怕老婆统一阵线。他们怕得风格多样、异彩纷呈、目不暇接,怕出了亚洲走向了罗马。

宋朝的男人最怕老婆

统一阵线的最高领导是宋真宗,《宋史》记载:“真宗退朝,阅天下封奏,多至中夜,后皆预闻。宫围事有问,辄博引故实以对。”这里的“后”就是宋真宗的皇后刘娥,真宗死后刘蛾大权在握,如果刘蛾愿意当皇帝,她就会是武则天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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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们接着就领会了上级精神,宋真宗朝宰相王钦若也以怕老婆出名,怕到不敢设姬妾侍女。他在后花园修了一座堂,取名叫“三畏”。同僚杨亿戏谑曰:“可改作‘四畏’。”王钦若问其故,杨亿答曰:“兼畏夫人。”另一个宰相叫蔡卞,是蔡京的胞弟,《清波杂志》记载:“蔡卞之妻七夫人,颇知书,能诗词。蔡每有国事,先谋之于床第,然后宣之于庙堂。时执政相语曰:‘吾辈每日奉行者,皆其咳唾之余也。'僚属们自嘲道,我们这些人有个鸟用,每日里奉行的都是七夫人骂男人的唾沫星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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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拜右相,家宴张乐,伶人扬言曰:‘右丞今日大拜,都是夫人裙带!’讥其官职自妻而致,中外传以为笑。”蔡卞是蔡京之弟,其妻“七夫人”为王安石之女,蔡卞怕老婆连连升官。

《贵耳集》记载:“搢家诸姬甚盛,约正己通宵饮。吕婆怒,逾墙相詈,搢之子以一弹碎其冠。事彻孝皇,两漕即日罢。”水利厅长辛弃疾的老丈人叫吕正已,东邻居同僚吕搢招来婢女妓女唱歌跳舞宴请吕正已,吕难得有这么一个快乐的机会,玩儿了个乐不思蜀。吕老婆竟“逾墙相詈”,骑在墙头上朝向东邻居骂自己男人。吕搢的儿子忍无可忍,扬手一弹弓打碎了吕老婆的帽子。此事影响极大竟惊动了宋孝宗,吕正己、吕瑨双双丢了官。

地方官们纷纷效尤,“朱氏女沉惨狡妒,嫁陆慎言为妻。慎言宰尉氏,政不在己,吏民语曰‘胭脂虎’。”尉氏县令陆慎言怕老婆朱氏,怕到连府县政务都要听从老婆定夺,吏民们送她外号叫抹胭脂的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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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也怕老婆,洪迈《容斋随笔》记载:“陈慥字季常,公弼之子,居于黄州之岐亭,自称‘龙丘先生’,又曰‘方山子’。好宾客,喜畜声妓,然其妻柳氏绝凶妒,故东坡有诗云:‘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龙丘居士陈季常在宋代以怕老婆出名,大文豪苏东坡在诗中形象地描述了这好友如何的怕老婆。诗中的“河东师子”就是指陈季常的老婆柳氏。宋代话本《快嘴李翠莲记》中就有:“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之句,可见河东狮子吼在当时就已经成为著名的典故了,因陈季常之故,怕老婆又多一个名词叫“季常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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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

还有人怕老婆怕到逆来顺受老婆的家庭暴力,谁啊?大科学家沈括。朱彧在《萍洲可谈》记载沈括晚年娶的第二任妻子是淮南转运史张刍之女。张氏骄蛮凶悍,她竟时常打骂沈括。一次过度使用家庭暴力,还将沈括的胡须连皮带肉扯下来,女儿哭着收拾带着父亲血肉的胡须,沈括与女儿相拥而泣,竟无奈老婆何。朱彧与沈括是亲戚,张氏常到朱彧家串门,其记载如下:“沈括存中,入翰苑,出塞垣,为闻人。晩娶张氏,悍虐,存中不能制,时被棰骂,捽须堕地,儿女号泣而拾之,须上有血肉者,又相与号恸,张终不恕。张忽病死,人皆为存中贺,而存中恍惚不安。船过扬子江,遂欲投水,左右挽持之,得无患,未几不禄。或疑平日为张所苦,又在患难,方幸相脱,乃尔何耶?余以为此妇妬暴,非碌碌者,虽死魂魄犹有凭籍。”看来沈括还是很爱这位强悍的老婆的,张氏死后不久,沈括也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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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

小民们怕老婆更是生动形象,异彩纷呈。《道山清话》记载,一读书人用书籍换回古玩后,被其妻子所骂。其记载如下:“乃骂其夫曰:‘你换得他这个,几时近得饭吃?’”这女人骂丈夫骂得轻松自然又随便。

文莹《湘山野录》记载:安鸿渐有滑稽清才,而复内惧。妇翁死,哭于柩。其孺人素性严,呼入繐幕中诟之曰:“汝哭何因无泪?”渐曰:“以帕拭干。”妻严戒曰:“来日早临,定须见泪!”渐曰:“唯!”计既窘,来日以宽巾湿纸置于额。大叩其颡而恸。恸罢,其妻又呼入窥之。妻惊曰:“泪出于眼,何故额流?”渐对曰:“仆但闻自古云‘水出高原’。”安鸿渐灵棚下哭岳父,老婆竟喊他到繐幕中骂他说:“你怎么干哭不掉泪啊?”安回答:“我这不是刚刚用手帕擦干吗!”老婆板着脸告诫他说:“明天早来,再干哭不掉泪跟你不算完!”小安低声说:“好呗。”小安没办法,只好弄一湿毛巾塞在额头上面,使劲磕头磕出水来流淌一脸。老婆又把它呼去检查落实情况,很吃惊:“泪是眼里流出来的,你怎么是从额头上流下来啊?”小安机智地回答:“我只听得人常说‘水往低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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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

元初来中国的马可波罗在游记《东方见闻录》中也记载了宋代民间的怕老婆现象:“京师(杭州城)本地的居民性情平和。至于家庭内部,男人对自己的妻子表现出相当的尊教,没有任何妒忌或猜疑。” 马可波罗说的很含蓄,“相当的尊教”其实就是怕老婆。怕老婆现象的突出,无疑反映了宋代女人地位的提高。宋代男人们怕老婆名声在外,都已经走出亚洲,到了罗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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