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投降匈奴,為什麼司馬遷的《史記》、司馬光的《資治通鑑》都在為其鳴冤?

漢刺


因為武帝負陵,陵不負漢!

李陵5000步兵對陣110000騎兵,能戰8日,輾轉千里,打出1比3的戰損比,不愧名將的稱謂!

李廣之孫,李當戶遺腹子,李敢之侄李陵5000步兵疾馳30日遭到匈奴30000騎兵伏擊首日,擊殺匈奴3000餘人;後匈奴騎兵增至11萬,李陵見匈奴勢大,且戰且退,騎郎將戰報傳至長安後,漢武帝竟未派出一個援兵。經過八晝夜激戰,矢盡糧絕,刀卷劍斷,拆車副與敵廝殺,至此擊殺匈奴一萬餘人,陵部剩餘2000人。突圍前夜,以鼓為號,但得迴歸者已報天子。然鼓溼不響,陵與一裨將共帶20餘人突圍,遭千餘人匈奴追擊,裨將死,其無顏見天子,投降匈奴,約400餘人逃回。李陵突圍之地,據漢朝邊境僅百餘里。步兵打騎兵,只有劣勢,勝不能追,蠅頭小利,敗則全軍覆沒。李陵全軍覆沒,投降,但是他打出步兵對陣22倍騎兵的經典戰例,軍事才能足以冠絕其時。李陵步兵深入匈奴腹地,原本後有路博德援兵,卻與公孫熬匯合,責任在漢武帝。首次戰報至長安,漢武帝就應該派出大量哨騎作為援軍的耳目,接應李陵,但漢武帝沒有。

二戰峻稷山,以李陵的軍事才華在兵力相等的情況下,殲滅漢軍綽綽有餘,而其卻故意放水致匈奴死傷甚多,可憐陵心依然向漢。

武帝夷陵三族,陵以德報怨,不負大漢。

漢武帝一生窮兵黷武,寵幸外戚,別的將領只是配角,死不足惜,這才是李陵戰敗的根本原因。可惜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大漢民不聊生,匈奴人雖然失去了很多地盤,卻未傷根本,全殲李廣利七萬精銳,照樣佔有軍事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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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李陵投降匈奴這件事歷來存在爭議,有人認為投降就是漢奸不可原諒,有人認為李陵是迫於無奈,而司馬遷、司馬光他倆的觀點大致來說就是李陵是迫於無奈,是不得已的,所以他們認為李陵是冤屈的。


事情經過簡言之就是漢武帝派李廣利攻打匈奴,李陵也領步兵五千人隨軍出征,結果李陵在半道上與匈奴單于遭遇。匈奴以八萬騎兵圍攻李陵五千步兵,經過八個晝夜的交戰,李陵部斬殺一萬多匈奴依舊沒有等來李廣利的援兵,彈盡糧絕之下李陵突圍失敗被俘。


原本漢武帝以為李陵戰死了,誰知消息傳來,李陵投降匈奴,漢武帝很生氣,詢問大臣該如何處置李陵,這時司馬遷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李陵此戰以少斬殺那麼多匈奴,功勞是有的,雖然投降匈奴但萬一是緩兵之計呢?一有機會也許李陵還會反殺回來報答漢室,可惜漢武帝聽不進去,司馬遷也因自己的觀點被閹割。

每每回想此事,司馬遷就認為憑藉李陵的為人,他就是這樣想的,在寫史書的時候司馬遷再次陳述了自己的觀點併為李陵叫屈。

只是李陵真的冤屈麼?按照中國的傳統觀點不成功便成仁,被俘就得就義,斷沒有投降一說,李陵投降做漢奸就是錯,從這個角度來說李陵不冤。

但若是能結合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考慮一下,李陵還是有點冤屈的,若漢武帝不誅殺李陵三族,也許李陵真的如司馬遷所想的那樣呢?不過一切都只是假想,事實結果就是李陵投降了。在我們的傳統認知裡不管做的再多,一旦有一個汙點,汙點就會被無限放大,李陵就是其中的代表。


歷史這點兒小細節


李陵之降,實屬無奈。人在絕境之下做出的選擇,往往讓人絕對意想不到。所以,漢武帝更想不到。我大漢堂堂將門之後,華夏英姿男兒,自己苦心栽培的虎將最後居然投降了?因為,在漢武帝面前是沒有絕境的,他也沒有面臨過生死一剎那的絕境。但是,史學家們想的到,史學家們遍覽古今,走遍名山大川,走訪過世間男女老幼,他們更瞭解人性的弱點和本質。司馬遷和司馬光,兩位史學家同情李陵,這是兩位飽學之士經歷人生,看透人性的結果。而李陵,也確實令人唏噓不已。




李陵,飛將軍李廣之孫。史載李陵"善騎射,愛士卒,頗得美名"。如果李陵最後以少勝多,李陵將與衛青,霍去病齊名,百世流芳,可惜歷史就是歷史,沒有如果。我們來回顧一下那場血腥,殘酷的戰爭。


公元前99年,漢武帝派貳師將軍李廣利率三萬騎兵在祁連山進攻匈奴右賢王。又派李陵率領他的五千步兵射手,進攻匈奴腹地,以此分散匈奴兵力,保證李廣利進攻萬無一失。李陵到預定的期限必須撤軍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人算不如天算,李陵軍行至浚稽山卻遭遇了單于主力。李陵被匈奴八萬騎兵包圍,匈奴封住李陵退路。李陵只能邊戰邊退,步步為營。雙方戰鬥了八天八夜,李陵弓箭打光了,糧食也吃完了。最後匈奴丟下了一萬多具屍體,李陵也只剩他自己一人了。匈奴單于早聽聞李陵大名,極力招降,生與死的考驗,孤立無援。李陵最後選擇了投降。漢武帝以為李陵失蹤,派公孫敖等人去尋找,來人回來說,李陵投降了而且還在幫匈奴訓練部隊。漢武帝聽了大怒,斬李陵全家。殊不知報信的人看到的並不是李陵,而是一個叫李緒的人。



這場慘烈的戰爭結束了,李陵卻再也回不了家。他的家早已沒有了,沒有了。後來李陵去勸降蘇武,被蘇武的氣節折服。李陵知道自己錯了,與蘇武相比,他實在太渺小了。可是,並不是人人都能成為蘇武。蘇武歸漢,李陵對蘇武說,他真的不想投降,哪怕再給他留十枝箭,他也能突圍出去,他一直想念著自己的國家。其實李陵心是向漢的,是值得後世同情的。二戰浚稽山,李陵率領的精銳匈奴騎兵滑稽的輸給了老弱病殘的漢軍,這是後話。但也說明李陵作為華夏漢人,心裡還是裝著大漢的。李陵作為凡人,深陷絕境,作出有失大義的行為是值得史學家同情和喊冤的。


風雪夢不逝


因為李陵實在太冤枉。只要還有點人心的都會覺得李陵投降匈奴是被逼無奈。而且,李陵投降之後漢武帝又聽信謠言(姑且善意的這麼想吧!),殺了李陵的全家。對此李陵沒有帶著匈奴的人馬給漢朝繼續找麻煩,真算是對漢朝仁至義盡了。換個脾氣大點的像中行說那樣,稍微在匈奴那活動活動,就夠漢武帝喝一壺的。

之所以要重點強調的是,李陵自始至終都太對得起漢朝了。相比之下,漢武帝對李陵一家的刻薄寡恩簡直是令人髮指。特別是在李陵被迫投降匈奴前,漢武帝就已經多次對不起李陵了。

典型的就是元狩五年(118B.C.)李陵的三叔李敢被霍去病謀殺事件。

先介紹一下李家的家庭狀況:李陵是李廣長子李當戶的遺腹子,出生前父親就已經去世。再此之前一年李廣因失意於國舅衛青而被逼自刎於絕域。而李廣的長子李當戶、次子李椒(代郡太守)也都已經去世。所以說此時李廣的幼子李敢就是家裡的頂樑柱。李敢為什麼會遭到霍去病的毒手?據說是因為李敢認為自己的父親李廣是被大將軍衛青給間接逼死的,所以他想為報父仇去刺殺衛青,但是行刺未遂。不過衛青可能覺得自己確實對李廣的死有責任,便沒有聲張這件事。但霍去病不這麼認為,所以在甘泉宮打獵時背後放冷箭死了李敢。

注意,此時霍去病正在瘋狂的掠奪衛青曾經擁有的政治資本,《史記》的記載是:

“……令驃騎將軍秩祿與大將軍等。自是之後,大將軍青日退,而驃騎日益貴。舉大將軍故人門下多去事驃騎,輒得官爵……”

霍去病突然這麼替衛青出頭明顯是真流氓假仗義——我把你衛青的痛瘡(牽連李廣自刎)再次揭開,同時你衛青還得“欠”我份人情。而且,更冷酷的是,李敢曾是霍去病的“大校”,給霍去病幫過大忙——元狩四年封狼居胥的戰役就是李敢打得頭陣,俘獲了大單于的權力象徵“旗鼓”。

對於此事,為人比霍去病還要“流氓”的漢武帝就立刻跳出來拉偏架。對李家的孤兒寡母說,李敢是給鹿撞死的。這是睜著眼說瞎話,李敢是讓霍去病從背後放冷箭射死——讓鹿撞死傷痕肯定是當胸口。這種敷衍了事的解釋明顯是對李家的輕蔑和侮辱。這一年李廣十六歲不到。

順便說一句,漢武帝對李家的態度真是很惡劣,毫無“君使臣以禮”的起碼尊重——之後李敢的兒子李禹曾經被漢武帝打算吊著喂老虎。到後來漢武帝又在巫蠱之禍中殺了李禹——因為李禹的妹妹是戾太子的側室。

毫無疑問,霍去病是一代名將,但也是一個非常狂野自私的人,這點和他的恩主、岳父漢武帝很像。

斗轉星移,到了天漢二年(99B.C.),是年李陵三十歲,此時的李陵不僅繼承了祖父李廣一代就開始的“善騎射,愛士卒”的門風,也繼承了李家世世代代被迫替漢武帝的外戚當槍使的宿命。

這次是國舅李廣利要帶兵三萬騎兵從酒泉出發,攻擊在天山一帶活動的匈奴右賢王,李陵被派去給大軍運送糧草。這種大材小用讓李陵不滿,他請求率領親兵去打先鋒……後來大家就知道了,在漢武帝的猜忌、路博德的掣肘之下,李陵於浚稽山(阿爾泰山中段,位漢唐之時兵家必爭之地)戰敗,滯留在匈奴。而漢武帝又聽信謠言,以為李陵在訓練匈奴士卒,將李陵一門抄斬。從此徹底絕了李陵回漢朝的念想。

崑曲中李陵與蘇武的惜別。因李陵後來尚且鞮侯單于之女,所以戲中李陵的扮相是一套駙馬珈。

但是,李陵到底無負於漢。 徵和三年三月,武帝再命李廣利率七萬人出五原擊匈奴,狐鹿姑單于使李陵率三萬餘騎再至浚稽山追擊漢軍,李陵與之周旋多日後放水敗給漢軍,而匈奴一邊也很仁義,不再強人所難的讓李陵與故國拔刀相向。此後,李陵便帶著部眾遠走他方,到了一個既不是漢也不是匈奴的地方度過了自己的餘生。

降入天驕愧鬼才,山頭空築望鄉臺。 蘇郎有節毛皆落,漢主無恩使不來。 青草戰場雕影沒,黃沙角鼓雁聲哀。 那堪攜手河梁別,淚灑西風骨已灰。”

——元•薩都剌《過李陵臺驛》

自太史公司馬遷以後,對於李陵悲劇性的一生無論是歷史學家還是文學家,在主流上都是同情、理解李陵的所作所為。對於素以“夷夏之防”為務的宋儒,如司馬光也是如此。臣民盡“忠”前提是君王有“義”,不然就是“

漢恩自淺胡自深,人生樂在相知心”(王安石《明妃曲•其二》)這一點上和司馬光和他的老朋友老對頭王安石的立場是一致的,而且幾千年來以儒家思想為主流的中國傳統文化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司馬遷的《史記》和司馬光的《資治通鑑》之所以能夠成為歷史學著作中不可逾越的經典,也正是因為“二司馬”筆下的歷史是一部有人味兒的歷史。

內蒙古正藍旗黑城子,據說李陵的晚年曾經在此築臺望鄉。


陳大舍


一、一戰浚稽山,以少勝多卻變成寡不敵眾,投降VS死於沙場

公元前99年,漢武大帝繼續對匈奴持續作戰的戰爭方針,也為了漢武帝的大舅子貳師將軍李廣利撈取軍功升級,進而掌控整個大漢帝國大將軍。猶如當初漢武帝扶持衛青大將軍一樣的成長曆程軌跡,希望貳師將軍李廣利成為衛青第二。但李陵對於這種裙帶關係上位的大將軍十分不滿,不願意作為他的助手,直接領取作戰任務,想學習冠軍侯霍去病那樣,建功立業,光耀李家門庭。

李陵以五千兵馬出浚稽山,真是上天捉弄了他,直接引來匈奴主力八萬餘人,從之前以少勝多變成最後寡不敵眾,在兵敗被俘之際,他一直在糾結想著:投降匈奴以找機會在回到漢庭,還是再次衝鋒後戰死沙場。

如果是寡不敵眾,勇於衝鋒最後戰死沙場,那麼他的事蹟傳回漢朝,結果是封侯厚葬,以讓李氏家族繼續按照朝廷頒發的“光榮軍屬”的稱號,享受對等的待遇。

但他選擇了投降匈奴以圖報效漢朝,就意味著他的命運從此由“英雄”成為“叛國賊”,對於漢武帝來說,這是對他的背叛,這是對君主的背叛,這是對漢軍榮耀的背叛,那麼他的家族就只有讓他的背叛付出滅族的代價。

二、二戰於浚稽山,我不是叛國者,漢朝君主你愧對我,愧對我的家族

前90年,大漢朝再次遠征匈奴,主將李廣利的副將商秋成帶領的三萬漢軍在浚稽山相遇於李陵帶領的匈奴軍隊,漢朝遠征疲勞之師與以逸待勞的李陵帶領的匈奴軍隊幹了一仗,李陵也再次“另類”的戰敗,表明李陵不想看到漢軍在匈奴境內無畏犧牲掉三萬人,放過了三萬漢軍,但漢朝也因為貳師將軍李廣利這個草包孤軍深入,最後七萬餘人有去無回,貳師將軍李廣利最後投降匈奴,不到一年被殺,他的家族也被漢武帝給滅族了。李陵因對戰漢軍無任何的戰績,被匈奴單于猜忌,最後遠走他鄉。

他此舉也是向漢武帝表明,我李陵並沒有做出有損大漢朝的事,沒有做出損害漢民族國家利益的事,你漢武帝羞辱我之後,你現在看看是不是愧對我,愧對我李氏家族。

三、為什麼司馬遷與司馬光都為他喊冤?

李陵正大光明磊落,義不受辱的人,未做出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民族的事情,他始終心繫國家,心繫民族,但他為真正的對君主如此忠心耿耿。

漢武帝時期,正是拒絕奴性,張揚個性,沖天豪氣,武俠之風,命運悲涼的最後時代,也正是因為李陵與蘇武之後,在也沒有這樣的人物,也表明這樣的時代終結。

漢武帝之後,封建專制集權時代真正來臨,人沒有了個性,沒有了真正為國家與民族氣節而死,而是君主專制下,奴性與媚上成為人人遵循的標準。

喊冤也表明他們知道那樣的時代沒有了,而李陵式人物也沒有了。

漢昭帝元平元年,公元前74年,李陵老死匈奴,死的默默無聞,秋夜無聲。


歷史伴讀小二


李陵,名將李廣之孫,帶領五千荊楚步兵,孤軍深入匈奴後方,被匈奴八萬騎兵包圍。士兵中一箭的要繼續拿著武器戰鬥,中二箭的要幫助推車,中了多箭重傷的才可乘車。漢軍射完隨身攜帶的五十萬支箭,消滅了二、三萬匈奴騎兵後,孤立無援,只逃回了四百人左右。李陵自覺無顏回去,遂投降匈奴。

貳師將軍李廣利,李夫人之兄,帶領七萬漢軍攻擊匈奴,被匈奴五萬騎兵打敗,也投降了匈奴。

李陵投降後,太史公司馬遷為他辯解,漢武帝認為他在譏諷自己的大舅子李廣利,便判司馬遷宮刑。

李陵、李廣利投降後,都被漢武帝滅族;在匈奴,單于把女兒嫁給二人為妻。後李廣利被匈奴人當祭祀品殺了,而李陵在匈奴封王。


漢刺


李陵是李廣之孫,善騎射,愛將士,品德高尚,是個國士,頗得美名,有飛將軍李廣之遺風。


《資治通鑑卷二十一》有關於李陵的記載:“世宗孝武皇帝下之上天漢二年(公元前九九年)初,李廣有孫陵,為侍中,善騎射,愛人下士。帝以為有廣之風,拜騎都尉,使將丹楊、楚人五千人,教射酒泉、張掖以備胡。及貳師擊匈奴,上詔陵,欲使為貳師將輜重,陵叩頭自請曰:“臣所將屯邊者,皆荊楚勇士奇材劍客也,力扼虎,射命中,願得自當一隊,到蘭幹山南以分單于兵,毋令專向貳師軍。”上曰:“將惡相屬邪!吾發軍多,無騎予女。”陵對:“無所事騎,臣願以少擊眾,步兵五千人涉單于庭。”上壯而許之。因詔路博 德將兵半道迎陵軍。博德亦羞為陵後距,奏言:“方秋,匈奴馬肥,未可與戰,願留陵至春俱出。”上怒,疑陵悔不欲出而教博德上書,乃詔博德引兵擊匈奴於西河。詔陵以九月發,出遮虜障,至東浚稽山南龍勒水上,徘徊觀虜,即亡所見,還,抵受降城休士。陵於是將其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北行三十日,至浚稽山止營,舉圖所過山川地形,使麾下騎陳步樂還以聞。步樂召見,道陵將率得士死力,上甚悅,拜步樂為郎……。《資治通鑑》關於李陵的記載非常詳細,為什麼司馬光會長篇累牘記載一次並不是很重要的戰役呢?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司馬光對李陵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時也是對後世統治者需慎重決策的一種警示,因為《資治通鑑》是後來統治者包括帝王、太子等必讀的書本。



司馬遷更是為李陵辯護,他對漢武帝說:"李陵只率領五千步兵,深入匈奴,孤軍奮戰,殺傷了許多敵人,立下了赫赫功勞。在彈盡糧絕、走投無路的情況他之所以投降了匈奴,一定是想尋找適當的機會再報答漢室。"情況也確實如此,後來李陵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漢朝的事情來。司馬遷是在武帝震怒,群臣見風使舵的情形下,本想說句寬慰的話讓武帝息怒,可沒想到的是武帝認為是譏諷,是犯上,判司馬遷死罪,這對司馬遷太不公平了,他只不過是說了句實話就被判死刑,那時死刑有三種選擇,一是處死,二是用錢贖罪,三是選擇宮刑。司馬遷《史記》還沒寫完,不能死,他是個史官,屬低收入官員,也無錢贖罪,最終只能選擇宮刑。可見帝王之專斷與喜怒無常,伴君如伴虎可不是什麼虛言。可正是因為司馬遷遭遇人生重大變故,才使得他的《史記》中帶有濃烈的愛恨情愁的個人色彩,他的愛恨深深地溶入其中,使得《史記》大放異彩。司馬遷的《史記》是一部紀傳體通史,這也是他的獨創,以前的史書都是以朝代或年份來記事,而司馬遷是以人物來記事,從而為後來人們瞭解某個古人提供了全面的資料,《史記》名列二十四史之首乃實至名歸。被魯迅盛讚為“ 史家之絕唱,無 韻之離騷。”



司馬遷和司馬光都對李陵事件進行了詳細的描述,這不僅僅體現了司馬遷和司馬光對李陵的深表同情之時,對於古代帝王的獨斷專行和喜怒無常進行了強烈的批判!並以此警示後來的統治者要此為鑑,決策時多聽聽他人的意見,以免做出錯誤的決策,因為一個錯誤的決策也許不會亡國,但對於承受者而言卻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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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哥說歷史



李陵的悲情源自漢武的錯亂

衣賜履按:本篇七千餘字,真費了老勁了,呵呵。

李廣一門,極盡悲情。老李廣一輩子就想封個侯,和匈奴打了近五十年仗,也沒能實現這個願望,自殺;兒子李敢,以戰功封關內侯,因認為老爹是大將軍衛青逼死的,於是打傷衛青洩憤,結果被驃騎將軍霍去病一箭射死;今天要講的是李廣的孫子李陵,簡直就是悲情的化身,讓人唏噓不已。我個人感覺,這祖孫仨人,有個共同特點,都有點“二”,這種特質,一方面促使他們在作戰時勇冠三軍,另一方面,也使他們高度自負,行為失謹,非常容易主動陷入險境。李陵,作戰能力恐怕還在其祖李廣之上,其結局之悲情,也在李廣之上。

自大將軍衛青、驃騎將軍霍去病徵討匈奴之後(兩人最後一次出戰是在前119年),近二十年間漢匈沒有發生大規模軍事衝突。此間,經過張騫兩通西域,貳師將軍李廣利兩徵大宛,漢朝與西域諸國建立了聯繫。而西域本是匈奴的勢力範圍(從匈奴控制範圍看,其疆域遠遠大於漢朝),漢朝的介入,實際上是動了匈奴的奶酪。當初,雖然衛青、霍去病重創匈奴,但匈奴並未傷筋動骨,再經這十幾年的休息,軍事實力依然強大,漢匈之間,征戰的號角隨時都會吹響。

前99年,五月,武帝劉徹派李廣利率三萬騎兵從酒泉郡(甘肅省酒泉市)出塞,進擊駐守天山(新疆東北部)的匈奴右賢王,格殺及俘虜匈奴一萬餘人後班師,歸途中陷入匈奴包圍。李廣利缺糧,將士傷亡慘重。幸虧假司馬(副軍政官)、隴西(甘肅省臨洮縣)人趙充國,率敢死隊一百餘人,將匈奴包圍圈衝出一個口子,李廣利率大軍緊跟其後,得以逃脫。此役,漢軍陣亡十之六七,趙充國受傷二十餘處。李廣利上奏朝廷,劉徹專門召見趙充國,一邊查看他的傷勢,一邊發出嘆息,封趙充國為中郎(皇家警衛官)。

衣賜履說:從《通鑑》記載看,李廣利西征大宛凱旋後,漢匈之間,也有數次衝突。到了前101年,且鞮(讀如低)侯單于繼位,漢匈關係緩和,都釋放了以前扣留的對方使節,又重新互派使節出訪。蘇武於前100年出使匈奴,被牽連到一場政治謀殺案之中,被匈奴扣留(詳見拙文《這一年,蘇武開始在貝加爾湖畔放羊》)。自此,漢匈關係又降至冰點,大戰即將展開。我們的悲情英雄李陵,急不可待要登場了。

飛將軍李廣,有三個兒子,長子李當戶,次子李椒,三子李敢。李當戶早死,留下一個遺腹子,叫李陵。李陵擔任侍中(宮廷隨從),家傳的騎射本領無人能及,愛護部屬,善對賢士。劉徹發現,李陵頗有其祖李廣的風範,封他為騎都尉(騎兵總監),統御丹陽郡(安徽省宣城市)和楚國(首府彭城,江蘇省徐州市)戰士五千人,在酒泉郡、張掖郡(甘肅省張掖市)教習射箭之術,以防備匈奴。

衣賜履說:李陵的老爹叫李當戶,這名字挺怪。據說,李廣在與匈奴作戰時,曾經俘獲了一個“當戶”,恰巧生了兒子,乾脆就起名李當戶。“當戶”是什麼意思呢?

匈奴的職官是冒頓(讀如墨毒)單于統一北方草原後所制定的,單于之下依次是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軍、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單于總攬一切軍政大權,而左右賢王為地方最高長官;自左右賢王以下至當戶共二十四長,其下各自設置了千長、佰長、什長、禆小王、相封、都尉、當戶、且渠等。

由此可見,當戶是匈奴的一箇中下級官職,李廣在俘虜那個當戶的時候,應該還很年輕,雖然當戶職位不高,也足以讓李廣興奮幾天的了。

貳師將軍李廣利出擊匈奴時,劉徹召見李陵,想讓他為李廣利押運輜重,搞好後勤工作。李陵叩頭請求出戰,說,我手下的戰士,都是荊楚地區勇武之士和奇才劍客,單兵能夠扼住猛虎,射箭全都百發百中,希望能讓我率領他們前往蘭于山(今地不詳)以南地區,用以分散匈奴兵力,減輕對貳師將軍的壓力。

劉徹說,你小子是不願給別人當下屬吧?不過呢,你要帶兵出塞,而我調動的軍隊太多,沒有多餘的馬匹分配給你。

李陵說,我用不著馬匹,願以少敵眾,率五千步兵踏平匈奴單于的王庭。

衣賜履說:李陵確實有點“二兒”,儘管本事很大,但太小看對手了。

劉徹一看,李陵同志豪情萬丈,心下也有些感動,就同意了他的請求,下詔命強弩都尉(強弓兵團司令)路博德在李陵撤回時接應。路博德是沙場老將,曾跟隨霍去病北伐匈奴,因功封侯,又曾以伏波將軍的身份與樓船將軍楊僕一道滅了南越國(詳見拙文《漢武開疆之滅南越國》),如今讓他給李陵打下手,心中十分不爽,便上奏說,秋季將到,匈奴馬肥,正是兵力最強的時候,不宜攻擊,希望陛下命李陵稍等,到明年春天再一同出征。

劉徹懷疑是李陵誇下海口之後,又心生怯意,不想出徵,就鼓搗路博德上書取消出擊計劃,非常惱火,下令路博德率兵從西河郡(內蒙古準格旗西南)進擊,命李陵於九月出發,由遮虜障(內蒙古額濟納旗古居延海南,路博德所築的城堡),直到東浚稽山(蒙古戈壁阿爾泰山)南面的龍勒水(今已堙沒),搜索察探匈奴行跡,如果不見敵蹤,便退回受降城(內蒙古烏拉特中旗東五十公里新忽熱)休整。

衣賜履說:我對劉徹,越發地不能理解。李陵年輕,不知深淺,可能意氣風發提出以五千步兵深入匈奴。然而,劉徹與匈奴打了幾十年,匈奴的實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匈奴清一色的騎兵,以李陵的五千步兵深入大漠,只要碰到匈奴主力,幾乎就是送死。我非常詫異,劉徹為什麼能夠同意李陵出征?另,西河郡在今內蒙古中部,而遮虜障在今內蒙古最西部,劉徹讓路博德接應李陵,而兩地相距兩千餘里,如此遙遠,如何接應?這不是放嘴炮嗎?

李陵率五千步兵按時出發,出居延(內蒙古額濟納旗)向北推進,三十天後抵達浚稽山紮營,沿途命人將所過之處的山川地形繪製成圖,派騎兵陳步樂送回長安。劉徹召見陳步樂,聽他報告說李陵能使部下拚死效力,非常高興,封陳步樂為郎官(宮廷禁衛官)。

然而沒有料到,就在浚稽山,李陵竟然遭遇且鞮侯單于親自率領的三萬騎兵,被團團包圍。李陵屯兵兩山之間(應為東、西浚稽山),用大車圍成營寨,親自率領士卒在營外列下戰陣,前排手持戟、盾,後排手持弓、弩。匈奴見漢軍人少,便直逼營前陣地。漢軍千弩齊發,匈奴兵紛紛應弦倒地,只得退回山上,漢軍追擊,殺死匈奴數千人。

漢軍如此驍勇,單于大吃一驚,急召西部兵團及東部兵團八萬餘騎兵前來圍攻李陵。李陵率部且戰且走,向南撤退,數日後,來到一個山谷之中。漢軍接連作戰,士卒大多身帶箭傷,仍頑強苦戰。李陵下令,受傷三處的乘車,受傷兩處的駕車,受傷一處的繼續戰鬥,又斬殺匈奴三千餘人。李陵率部沿著龍城(此龍城指故南單于庭,今內蒙古察哈爾右翼中旗)舊道向東南方撤退,四五日後,退到一大片沼澤蘆葦之中。匈奴順風放火,企圖火燒漢軍。李陵已先縱火自救,開闢出防火隔離帶。漢軍繼續南行,來到一座山下。單于登山觀陣,命他的兒子率領騎兵進攻,漢軍退入樹林,又殺死匈奴數千人,使用連弩射向單于,單于下山逃避。

當天,生擒匈奴俘虜,報告李陵說,我們聽單于說,這一定是漢朝的精兵,我們如此猛攻居然不能將他們消滅,而他們似乎在引我們向南接近漢朝邊塞,恐怕是設了個圈套讓我們鑽誒。各位當戶、君長都說,單于御駕親征,親率數萬騎兵攻擊幾千名漢軍,如果不能將他們消滅,以後怎麼號令邊臣?而且還會使漢朝更加輕視匈奴。目前還有四五十里才到平原,我們必須在山區奮力作戰,如果還是不能取勝,再撤退不遲。

此時漢軍處境越發兇險。匈奴騎兵多,一日交戰數十次,漢軍又殺傷匈奴二千餘人。匈奴不能取勝,終於打算撤兵。然而就在此時,李陵軍中有一個名叫管敢的軍候(低級別的軍官),受到校尉(指揮官)的欺辱,逃往匈奴投降,洩漏李陵的底牌——漢軍既無後援,箭矢也將用盡,只有李陵部下和成安侯韓延年所屬部隊各八百人在前面開路,以黃旗和白旗作為標誌。如派精銳騎兵集中力量猛攻,漢軍立即就可擊破。

單于喜出望外,恨不能抱著管敢狠狠親上一通!即刻命騎兵一齊向漢軍發起進攻,同時高喊,李陵、韓延年,快快投降(不知用漢語還是匈奴語)!又派兵截斷漢軍的道路。李陵的部隊被困在山谷之中,匈奴軍在山上,從四面射箭,箭如雨下。李陵繼續向南退卻,尚未到達鞮汗山(蒙古西南部諾顏博格多山),一天之中,射盡五十萬支箭,於是放棄輜重車輛,繼續南行。此時軍中士兵還有三千餘人,刀槍已折,就砍下車的輻條當武器,文職人員拿著筆刀(那時還沒紙張,用刀把字刻到竹簡上)戰鬥。漢軍退入狹谷之中,單于親自率兵截斷漢軍後路,指揮匈奴兵卒將山上巨石滾入谷中,漢軍多數死去,不能前進。

衣賜履說:雖然慘烈,但李陵的戰鬥力實在太強,損失步兵兩三千人,殺敵騎兵近萬人,讓人嗟嘆。

夜幕降臨,李陵著便衣走出大營,左右要跟隨,被他制止,說,不要跟著我,大丈夫當獨自生擒單于!良久,李陵回到營中,嘆道,我們已然兵敗,即將死於此地了!於是將所有的旌旗全部砍倒,與珍寶一起埋入地下。李陵再次嘆息,說,如果再有數十支箭,我們就足以逃脫了,如今沒有武器,天亮以後,只能坐等被擒,不如各自逃命,還有人能夠僥倖逃脫回去報告天子。

於是命將士每人帶二升乾糧,一塊堅冰,約定到遮虜障會合。半夜時,李陵命人擊鼓叫醒將士們,但戰鼓已破,敲不響。李陵與韓延年跨上戰馬,十幾名壯士跟隨。匈奴數千名騎兵隨後追擊,韓延年戰死。李陵說,我已無面目報答皇帝陛下了!於是投降。其他人分散突圍,逃回邊塞的有四百餘人。李陵兵敗之處距邊塞只有一百餘里。

衣賜履說:不知是哪個邊塞。李陵向北三十餘日,到達東浚稽山,而在匈奴大軍攻擊包圍之下南撤,只用了十幾天就到達漢塞,材料不詳,頗為費解。另,李陵投降,匈奴自然減輕攻勢,漢軍士卒才有可能突圍,如果死戰,則必然全軍盡沒。

邊塞將領將此事報告朝廷。劉徹本希望李陵能死戰,後聽說李陵投降匈奴,大為震怒,責問陳步樂,陳步樂自殺。滿朝大臣都說李陵有罪,劉徹問太史令司馬遷對此事的看法。

衣賜履說:劉徹收到報告之後的反應,原文為“上欲陵死戰,後聞陵降,上怒甚”,我頗不能理解。硬去想,似乎劉徹送李陵出塞時,本就是送他去死,或者知道他必死,才會有“上欲陵死戰”這樣的話。那麼,他為什麼要送李陵去死?我不能解釋,恐怕,漢武大帝已經被自己的武功燒得糊塗了吧。

司馬遷說,李陵對長輩孝順,對士人仗義,赴國難奮不顧身,正是他的志向所在,可以說有國士之風。此次出征不幸失敗,那些保全了性命、與妻子兒女廝守的大臣立即捏造他的短處,實在令人痛心!況且李陵率領不到五千步兵,深入匈奴腹地,與匈奴數萬騎兵對決,殺傷數倍於己的敵人,匈奴將全國所有能拉弓射箭的人全部調來圍攻李陵。李陵轉戰千里,箭矢用盡,無路可走,將士們手拿著沒有箭的空弩機,冒著敵人鋒利的槍尖刀刃,仍然拚死力戰,能夠讓將士們如此,即使是古代的名將,也不過如此!李陵雖然兵敗,但他痛擊匈奴的壯舉,也足以名揚天下了。另外,我認為,李陵之所以沒有死節,並不是真的投降,可能是想找機會報效國家。

劉徹認為司馬遷在誣陷欺騙,是為了詆譭李廣利,為李陵遊說開脫,下令對司馬遷施以宮刑。

衣賜履說:關於李陵,滿朝大臣都說他有罪,只有一個無足輕重的太史公為他鳴不平。為什麼?因為劉徹認為李陵有罪,所以所有人都認為他有罪。記得秦始皇嬴政嗎?他臨死前,忌諱言死,故群臣莫敢言其身後事者,這才有了沙丘之變,趙高、胡亥矯詔幹掉公子扶蘇,順便幹掉了大秦帝國。循著這個思路,劉徹問臣僚意見,居然都問到了司馬遷,說明他要讓所有人都認為李陵有罪,李陵事件,他劉徹沒有責任。豈料,這個司馬遷居然不識相,居然為李陵鳴冤!那就給你好看,老子閹了你!哈,實話,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說的。

很久以後,劉徹才對原先使李陵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表示後悔,說道,應當在李陵率軍出塞後,再讓路博德前去接應;而我預先就頒下詔書,使老將路博德生出奸詐之心,不肯接應李陵。

於是對逃脫回來的李陵餘部進行慰勞賞賜。

衣賜履說:這是劉徹在為自己開脫。我們在《漢武開疆之平朝鮮國》裡講過,左將軍荀彘滅了朝鮮凱旋歸來,卻被劉徹以“爭功相嫉、計謀乖戾”的罪名斬首,已經讓人瞠目,劉徹恐怕已經陷入到某種錯亂之中,自己也不知道吧。如讓路博德接應李陵,又為何也派路博德出塞?李陵和路博德分別出塞之處,相距兩千餘里,事先不計劃安排兩軍如何接應,一句“得令老將生奸詐”,就把過錯推給了路博德。我只能說,言及於此,意還更深。倘若真的是“老將使詐”,劉徹完全可以像斬左將軍荀彘一樣,一刀解決了路博德不就完了?理由非常充分,然而他卻沒有。因為,不是那回事兒。

前97年,劉徹徵發全國七種賤民(即,七科:①犯罪的小吏;②逃亡的罪犯;③贅婿【從妻姓的男子,應該就是倒插門兒的】;④商人;⑤曾經當過贅婿、商人的;⑥父母曾經當過贅婿、商人的;⑦祖父母曾經當過贅婿、商人的)和志願者,派李廣利率騎兵六萬、步兵七萬自朔方郡(內蒙古杭錦旗北黃河南岸)出塞,路博德率一萬餘人與李廣利會合,遊擊將軍韓說率步兵三萬自五原郡(內蒙古包頭市)出塞,因杅(讀如於)將軍公孫敖率騎兵一萬、步兵三萬自雁門郡(山西省右玉縣)出塞,襲擊匈奴。

匈奴聽到這一消息後,將其家屬、財物等全部遷徙到餘吾水(土拉河。發源於肯特山,流經烏蘭巴托市南,向西轉北,注入鄂爾渾河)以北,然後由單于親率十萬大軍在餘吾水南岸迎戰。李廣利率兵與單于大軍連續交戰十餘日,撤兵而還。韓說沒有收穫。公孫敖與匈奴左賢王作戰失利,撤兵而回。

衣賜履說:劉徹當年慧眼識將的本領已經喪失,只能用李廣利、公孫敖這些二流貨色出征,這一時期與匈奴的對決,基本以失敗告終。

劉徹命公孫敖深入匈奴腹地,還有一個打算,就是想辦法把李陵接回來。結果公孫敖兵敗返回,上報說,據匈奴俘虜交代,是李陵教導匈奴製造兵器以防備漢軍,因此我們才沒有收穫。劉徹再次大怒,下令將李陵的家屬滿門抄斬。不久聽說,教導匈奴的不是李陵,而是另一個漢朝降將李緒所為。

李陵悲痛之餘,派人將李緒刺殺。匈奴單于的母親大閼氏要殺李陵,單于將他藏在北方,直到大閼氏死後,李陵才回到王庭。單于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李陵為妻,封其為右校王,與衛律(衛律是先前投降漢朝的匈奴人,後來又重新投降匈奴,詳見拙文《這一年,蘇武開始在貝加爾湖畔放羊》)同時都受到尊重,並握有權力。衛律經常在單于身邊,李陵則在外地,有大事才到王庭會商。

班固評論:……司馬遷所定的是非標準,非常荒謬,跟聖人並不一樣……可是,以司馬遷的聞博見廣,卻不知道保全自己。既然已經陷於極刑,發憤著作,《報任安書》上的話,也可以相信(關於司馬遷為李陵鳴冤事,記載於《報任安書》)。可看出他之所以自怨自艾,不過《詩經·小雅·巷伯》之流的哀怨,而只有《大雅》,十分明哲,才能保身,可是司馬遷卻辦不到。衣賜履說:這一段話,是班固在《漢書·司馬遷傳》裡對太史公的評價。班固說司馬遷的是非標準荒謬可笑,我就不評論了。然而,班固嘲笑司馬遷不能明哲保身,以致被劉徹割了雞雞,這句話實在太搞笑了,因為,班固在評價司馬遷時,正傍著如日中天的外戚大將軍竇憲,班固本人大紅大紫,因此,褒貶臧否人物,自有一番居高臨下的悠遊感覺。奈何竇憲一朝被誅,班固連《漢書》都未完成,便被捕死在獄中,比太史公還慘。官場中人,非善終那一刻,千萬不要吹牛逼精通“明哲保身”之道,隨時可能打臉,呵呵。巷伯,是掌管宮內之事的宦官。《巷伯》是一首政治抒憤詩,作者被讒言陷害,作詩以發洩滿腔的怨憤。班固把太史公比作一般的太監,真的是從心底裡瞧太史公不起。然,太史公又瞧得起你班固嗎?王夫之《讀通鑑論》:司馬遷挾著私心寫《史記》。班固譏刺他不忠,十分恰當。李陵之降敵,罪狀昭著,無法掩飾。如果說他孤軍抵抗匈奴,而他率步兵五千人出塞,是李陵自己炫耀他的勇敢,並不是劉徹命令,使他不能推辭。李陵全族被誅殺,卻嫁禍給李緒。等到後來李廣利遠征匈奴,李陵率三萬餘騎兵追擊,轉戰九日,難道也是李緒乾的?如果說李陵被單于控制,不得不被驅使,難道匈奴除了李陵,便沒有可以任用的大將?如果李陵有模稜兩可之心,匈奴如何能交給他重兵?使他跟中國軍隊對抗?司馬遷替李陵遮蓋過失,惟恐遮蓋不住,並對李陵祖父李廣讚不絕口,褒揚他們世代勳業。司馬遷那種背棄公義,圖利於死黨的話,怎麼可以相信?衣賜履說:我本對王夫之無所謂印象好壞,但看他如此評價司馬遷和李陵,不得不說幾句。王夫之是明末清初的大儒,和黃宗羲、顧炎武並稱三大思想家,最初,也是反清復明,復明無望之後,王夫之隱居山野,不在清朝為官,著書立說,《讀通鑑論》就是其晚年作品。據說,王夫之誓死不剔發,保了晚節。王夫之說司馬遷挾私心寫《史記》,讓我頗為不解,不曉得王夫之認為司馬遷如不挾私心寫史,當寫出什麼樣子來。又說班固譏刺司馬遷不忠,十分公允。這話就是胡說八道了,我上上下下看了班固對太史公的評價N次,並未發現任何“不忠”之處,王夫之下這個斷語,實際上已經是血口噴人了。文人毀人,一毀就是連根毀起,因此,動筆之際,心術不正,那真叫毀人不倦。王夫之說李陵孤軍出塞,是李陵自己炫耀他的勇敢,並不是劉徹的命令,這一點自當不錯。我也表達過,李家這幾代人都有點“二”,否則不至於帶五千步兵深入匈奴幾千裡。又說李陵全族被誅殺,卻嫁禍給李緒。這裡自也有李陵無處發洩,李緒充當了出氣筒的成分在。然而,我不知王夫之如何看待劉徹誅李陵全族這件事,如果擱在王夫之本人身上,他會如何?通篇看過,但覺劉徹的兇殘霸道、李陵的英勇和悲慘遭遇,王夫之均視若不見,他似乎要求的是,李陵絕不能降,只有一死。這一點最為好笑,你王夫之老先生苟活在清朝二十多年,號稱不剔發,然而,你的畫像為何永遠戴著帽子?不要告訴我天冷取暖!那帽子還是前後左右罩得嚴嚴實實的那種,讓人分不清究竟剔發了沒有。滿清入關,規定“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我不大相信,會對王老先生一人格外開恩。你既然是忠於大明的,為何獨不殉國?反而活到七十多歲?你這不是投降?你這與李陵何異?你又憑什麼羞辱李陵?大家都降了,那也是沒辦法,你降了,誰也不會說你。關鍵是,你自己是個叛徒,卻罵古人為叛徒,這就實在不地道了。一句“不做清朝的官”,就能苟活幾十年,你的價值觀也太向著自己了吧。有人說,讀王夫之,要了解他的背景來判斷他究竟想表達什麼,未必是字面上的意思。開什麼玩笑?白紙黑字地毀人,司馬遷、李陵憑什麼要去了解你的背景?真是豈有此理!對王夫之的印象,被他這一篇全部毀了。另,讀著讀著,發現匈奴的單于很不簡單,單在用人上,大度得讓人咂舌。對漢朝降將,單于們往往委以重任,以前講過的中行說,最近講的衛律、李陵、李緒,包括再後來的李廣利,還真是都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不得不歎服呢。

衣賜履和金大妞


司馬光,司馬遷都姓司馬啊,他們家寫的史書一定要小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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