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剛滿一個月,父親就給她賜名,竟然和前世的名字一樣

小說:她剛滿一個月,父親就給她賜名,竟然和前世的名字一樣

一個月轉眼即過,今天是孔靜荷的滿月,按照規矩,她一早便被奶孃裹好,抱著她給父親母親請安,父親自然是相爺,母親卻不是她的生身母親,而是相爺的原配夫人。

這個古代,不,不能說是古代,而是類似於古代的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最看重的就是禮教、規矩、嫡庶之分,孔靜荷的生身母親只是相府的一個丫鬟,還是相爺的通房丫鬟,有了身孕才晉升為十九姨娘,姨娘是妾室,妾侍就算生了孩子也是庶子,而且孩子必須稱她們為姨娘,而不能直呼母親,母親只有當家夫人才能承受,不然便是不分嫡庶,不懂規矩,禮教森嚴,人人必遵守。

至於孔靜荷的生身母親,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被關起來坐月子呢,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過呢。

穿堂過室,移步一景,雕花憑欄,七月,正是花團錦簇,百花盛開的時節,處處花香,穿過一處花園之後,終於來到了相爺的書房,奶孃走了進去,相爺和夫人正坐在屋內敘話,奶孃朝兩人跪下彎腰一拜,恭敬道:“參見相爺,夫人,奴婢帶著大小姐給父親母親請安了!請父親母親賜名!”

“起來吧!”夫人眼中閃過一臉嫌惡,卻很快掩飾起來,淡淡道,轉頭對著相爺道:“老爺,今兒是大小姐滿月,老爺該取個名字了。”說罷,她起身湊近奶孃,想要身手抱抱孩子,誰知,她的手剛已接近,孩子粉嫩嫩的小手,不留痕跡的擋開了她的手,似乎察覺到襁褓中嬰兒的拒絕,她悻悻一笑,轉而戳了戳孩子粉嫩的臉蛋兒,瞧著孩子寧靜祥和的目光,只淡淡說了句:“這孩子眉眼與老爺相似,很有靈性,長大一定是個出色孩子。”

靜荷撇撇嘴,她敢保證,她絕對沒有長出眉毛來,當然她也沒有漏掉之前夫人眼中的嫌惡之色,靜荷不想與她親近,扭身,往奶孃懷裡拱了拱,避開夫人探究的目光。

相爺看著夫人的舉動笑道:“夫人慈愛,孩子才一月,怎能看出出色與否。”相爺看著襁褓中安靜凝望著他的嬰兒,和屋外盛開的荷花,略一思索,道:“就叫靜荷吧,靜若處子,冷若青荷,好了,奶孃,帶靜荷下去吧,好生照顧。”

靜荷聽到這兩個字,心中一陣激動,靜荷,竟然跟自己前世一樣的名字,前世,父親喜歡安靜,母親喜歡荷花,這就是她名字的來源,集父母寵愛於一身的名字,沒想到,這一世,竟也是靜荷,靜若處子,冷若青荷,冷?是說她的眼神嗎?

“是!相爺!”奶孃見相爺並不親近孩子,便躬身回答,轉身正要離去,卻聽相爺道:“且慢!”

奶孃轉會身體,看著相爺道:“相爺有什麼吩咐!”

只見相爺捋了捋不長的鬍子,凝思片刻道:“不要帶她去老夫人哪裡了,回去好生照顧吧!”老夫人一心盼著生個孫子,早前一聽生的是個丫頭片子,心中老大不喜,雖與禮制不合,但相爺自幼孝順,不願惹老夫人不快,還是不要報給老夫人瞧了。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五年匆匆而過原本襁褓中的嬰兒,長成了粉雕玉琢,唇紅齒白,天真無邪,清麗動人,活潑可愛的小女孩,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可愛極了。

相爺對她也算可以,因為她長得可愛漂亮,嘴甜,相爺雖然終日忙碌,但是跟孔靜荷一起的時候,總是能被孔靜荷逗得開懷大笑,只是十九姨娘,再也沒有被召見過,而因為相爺對靜荷那一絲的寵愛,惹大夫人和姨娘們的妒忌,她們雖然不敢對靜荷下毒手,卻每每對十九姨娘拳腳相向,有事無事過來欺負十九姨娘,十九姨娘丫環出身,無權無勢,為人怯懦,飽受欺凌。

天幕黑沉,一輪明月高懸空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靜荷一個人偷偷摸摸走出了院子翠院,她和十九姨娘住的院子,翠院原本不在這裡,只是因為夫人的妒忌,找了個理由,把十九姨娘和靜荷打發到這丫鬟們都不住的偏僻院子裡,這裡是相府後院最後面,經過幾十米的雜草就到相府高大的院牆,靜荷溜著院牆根若無其事的走著,四顧無人,她撥開三尺高的草叢,牆根處赫然有個狗洞,靜荷想也未想,俯身蹲下鑽了出去。

這個狗洞是她之前不經意間發現的,自從發現之後,每日晚上,她就會鑽出來,呼吸一下牆外的空氣,雖只是一牆之隔,但感覺卻是不同的,清新,自然,自由。

前世時,她曾被跆拳道宗師的外公逼著學習跆拳道,三歲開始,到18歲,已經是黑帶十段了。她爬出狗洞最大的原因,也是方便練習跆拳道,來到這什麼都不瞭解的地方,若沒有功夫傍身,只怕到時候會死得很慘吧,雖然靜荷現在過的也不好,但是有功夫傍身總是好的。

靜荷鑽出狗洞,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撫平衣服的褶皺,她有些清微的潔癖,多年學醫染上的,總感覺身上有雜草或者褶皺,她就覺得有細菌。剛清理完身上,就聽到隱隱約約的一陣陣抽泣聲。

這裡牆外也是一片雜草,幾塊兒碎石,幾棵零散的矮樹,平常很少人來,聽到抽泣聲靜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環顧四周,見一塊兒石頭邊上,蹲坐著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男孩兒,背對著自己,頭上扎著兩個沖天髻,臉埋在膝蓋間,哭的好不傷心。

靜荷好奇,放輕腳步,緩緩朝男孩兒靠近,只是儘管靜荷腳步聲很輕,但是,雜草叢生的地上無論怎麼小心,仍是發出沙沙的響聲,還沒靠近男孩兒,便被男孩發現了。

男孩兒噌的站起身來,衣袖瞬間擦掉臉上的淚水,目光驚疑的看向靜荷的方向,待看到只是個小女孩兒,他才放鬆了心神,只見女孩兒扎著兩個長長的小辮子,微笑著,好奇的目光,貓著腰,正在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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