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台詩案對於蘇軾的文學生涯來說是好是壞?

飛說布客


俗話說:“憤怒出詩人”,這說明一個人要寫出上乘的詩歌作品,必須要有刻骨銘心的痛苦或坎坷,悲憤撞擊著心靈,壓迫摧殘著命運,於是,“不得其平則鳴”,大多數的優秀的文學作品和優秀的詩人,就是這樣煉成的。

對於蘇東坡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林語堂說過,蘇東坡是人世間不可無一、難能有二的人物!然而,這個人世間不能無一、難能有二人物,雖遊宦數十年,卻命途多舛、屢遭貶謫,尤其是經歷“烏臺詩案”,如經歷人間煉獄,九死一生,差點兒小命都搭上了。

因為北宋到了宋神宗時期,國家財力窮困,生產落後,兵備空虛,冗員眾多,為了解決國家面臨的困境,年輕的宋神宗起用王安石為宰相,針對上述問題,有的放矢地進行了事關農業、民政、軍事、政治等等方面的改革,由於改革在熙寧年間,史稱“熙寧變法”。

當時,正值王安石變法如火如荼,由於蘇東坡在基層任職多年,對新法的推行不僅旁觀,而且亦有參與,耳聞目睹新法在推行的過程中,由於過於操切,一些基層官吏為了完成變法交辦的任務,同時也為了利用變法漁利,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便將青苗法中要求農民自願貸款轉變為強迫貸款,一些本來窮困的農民,由於秋收後還不起貸款,結果債臺高築,更加貧困,本來一個好心的改革,結果成了傷農的舉措。

蘇東坡將這些實情向宋神宗多次反映,因為蘇東坡在士大夫間影響力大,故他的上書顯得格外顯眼,而傾向於改革立場的御史因此找蘇東坡的茬,在他的詩文中“深文周納”,吹毛求疵地找出一些東西,說是攻擊新法之語,於是,宋神宗將他逮捕入獄,蘇東坡因此坐牢百餘天,因那時的御史臺又叫烏臺,故此案又稱“烏臺詩案”。

自“烏臺詩案”後,蘇東坡不僅因反對變法受過多次打擊,後來保守派上臺,他又因替變法實話實說,又得罪了保守派,又遭到保守派的圍攻。所以,蘇東坡做官的那些年,大部分時間是在貶途上度過的,最遠貶到了當時鳥不拉屎的海南,其命運和心情可想而知。

蘇東坡既得罪了改革派,又不待見於保守派。然而,正是因為他實話實說的性格,和從不違心妥協的赤子之心,便擁有了一個詩人的氣度和品質,故寫出了許多膾炙人口的詩歌,成為聞名千古的詩人。

故烏臺詩案對於蘇東坡的文學生涯,當然是好的。


帝國的臉譜


就蘇東坡的文學生涯來說,是好事。

所謂“烏臺詩案”,那御史臺詩案,又因其罪狀為詩作,故名。

北宋神宗初,王安石推行新法,也稱“熙寧新政”,而以司馬光為首的官員則反對變法,蘇軾因新法在某些地方損害了百姓利益對新法有些想法,雖未站在反對變法的立場,卻為變法派所不容,其詩文中也多見談論新法的語句。

宋神宗支持王安石全面推行新法的時候,蘇軾人在四川眉山。王安石被皇帝授為參知政事,全權主持新法的施行,成立了“制置三司條例司”,全面推行“青苗法”、“農田水利法”、“免役法”、“保甲法”等等九項新法。公元1069年二月,蘇軾啟程返回開封,於途中收到到了一些新法的“反饋”,因所見者多為負面反映,因此在對新法保持了懷疑的態度。

蘇軾返回開封,不過是對新法的施行有些不同看法,但在他向神宗皇帝上了四個奏摺後,便被坐實了“反對派”的身份,其中除第二個《諫買浙燈狀》被准許外,《議學校貢舉狀》、《上神宗皇帝書》、《再上神宗皇帝書》皆如石沉大海。

被變法派誤認身份後,不久,謝景溫便指控蘇東坡在以官船運送其父蘇洵靈柩回四川時,在船上販賣私鹽牟利,在誣告不果後,謝景溫又上疏請皇帝將其安排至一小縣城做判官。皇帝以為其與變法派矛盾不可調和,又實在愛惜其才華,遂將其遷出京城,至杭州做通判。離京後,蘇軾輾轉於杭州、密州、徐州、湖州做地方官近十年。

蘇軾做這幾年地方官,政績是非常卓著的。做通判時,他匡扶正義,為百姓稱道,遂被拔擢於密州任太守。密州任上,蘇軾同百姓一起經歷了蝗災,戰勝饑荒,頗為自得,寫下了《江城子》“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此後,又調到徐州任太守,任中,徐州北五十里處黃河決堤,徐州城岌岌可危,蘇東城挽了袖子親自下場抗洪,歇息在抗洪棚子裡,近月卓絕“苦戰”後,終於抗住了這次洪災,皇帝以其功績,重賞於他,其功震動朝野。

此事引來變法派的關注,功勞太過惹眼,小人妒忌叢生。以御史臺中丞李定、舒亶等人為首,自《蘇子瞻學士錢塘集》中挑選出一些“詆譭”新法的詩詞,羅織了“欺君犯上”、“譏諷大臣”、“詆譭聖上”、“反對皇上拔擢新人”、“亂取士之法”、“虧大忠之節”等近三十條罪狀,將蘇軾告到神宗皇帝跟前。

神宗震怒,著御史臺詳查此案。將蘇軾自湖州抓回京城下獄,幾乎定下斬刑。因蘇軾方才高著,又有多方相保,神宗本人惜其才華,又有宋太祖趙匡胤不殺文臣的規矩在前,這才將其貶謫黃州,掛了個團練副使的官兒,並明令其“不得籤書公事”。

當然,這裡要提一下,王安石本人不曾參與此事,“烏臺詩案”實為李定、舒亶、何正臣等人借變法之機排除蘇軾這個異己的。


煮酒君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同理,個人的磨難也會使一個人更快地成長起來。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烏臺詩案對於蘇東坡人生經歷來說,就是一場磨礪的過程,就是歷經三九嚴寒,風霜雨雪,而後使他達到了文學生涯的頂峰,創作出了前後《赤壁賦》與《念奴嬌-赤壁懷古》一系列文學史上的巔峰之作。這時,他就像一把磨礪出的寶劍,鋒利無比,光芒四射,又如歷經嚴寒冒雪盛開的梅花,光彩奪目,香飄千古。東坡最崇拜的兩個人一個是戰國時期的大思想家,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莊子,一個就是賦《歸去來兮辭》的靖節先生陶淵明。莊子是一個棄富貴如弊履,寧願做一個在汙泥中拖著尾巴爬行的烏龜,也不願做廟堂之上受人供奉的龜殼的人,在唐朝被封為南華真人,《莊子》一書被尊為《南華經》,那已經是一個神人級的人物了。東坡先生說他初讀《南華經》的感覺,就像早已讀過一樣。這說明他們兩人是心有靈犀,高山流水,千古知音。而東坡先生對陶淵明的崇拜也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陶淵明的所有詩作,東坡幾乎都和作了一遍,這在文學史上幾乎是沒有的事。陶淵明又被後人稱為陸地神仙,他的人品那是沒得說的,自是高人中的高人,稱為仙人毫不為過。在歷史人物中能夠被成為仙的,也就那了了幾個,東坡就是其中之一,而他崇拜的人物還有詩仙李白。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東坡被後人稱為坡仙那是實至名歸。綜上所述,烏臺詩案對於東坡這樣的神仙人物來說,就和四季的風霜雨雪一樣,只會使他變的更好,更強壯,更魅力四射,更光芒萬丈,更萬古流芳!



桃源居士45


烏臺詩案對蘇軾的人生與仕途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幸的事件,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也使得他在精神上遭受更多的驚嚇和心酸。可是,烏臺詩案在他的文學創作上是一個轉折點,一個人新的起點。經過烏臺詩案的洗禮,蘇軾更加坦然地面對了生活的坎坷和不幸,心境更加的自然和豁達了。這體現在他的文學創作上,就是他的作品風格開始有了豪邁的氣勢,更加樂觀地對待生活了。


幸福與你同行


“烏臺詩案”後,蘇東坡被貶黃州,自謂“君門深九重,墳墓在萬里;也擬哭窮途,死灰吹不起”,傷心人語,何其悲也!

黃庭堅來看望他,在江天晚霞中,聽漁歌唱和,悠揚悅耳,便脫口而出:晚霞映水,漁人爭唱滿江紅。蘇東坡答道:朔雪飛空,農夫齊歌普天樂。

“漁人”,“農夫”,是民眾;“滿江紅”,“普天樂”,是民間氣象,這樣的天人合一,是民間才有的。身在“君門九重”,就以為是天理所在,便如王陽明所言,是因那時“心與花皆寂”。一旦走出“君門”,心與花便一起開了,開得明明白白:原來天理在此呀!於是,他反而要感恩了,感恩那場政爭他失敗了。“幸有清溪三百曲,不辭相送到黃州”,從此魚樵雜處,幅巾芒履,遊於嶺上溪谷之間。

他來到黃州第二年,友人替他請得東坡營地數十畝,以種田侍蔬為營生。地荒蕪已久,多荊棘瓦礫,而當年又逢旱災,先生親為躬耕隴畝,“墾闢之勞,筋力殆盡”。

可他依然懷著感恩之心,並以“東坡”自號,耕讀起來,“去年東坡拾瓦礫,自種黃桑三百尺。今年刈草蓋雪堂,日炙風吹面如墨”。他在東面的坡地上,得了一座廢園,“築而垣之,作堂焉”,取名“雪堂”。因其建成於大雪中,便雪中作樂,在牆之四壁上繪滿了雪花,“起居偃仰,環顧睥睨,無非雪者”。“雪堂”,離江邊不到十步,放眼望去,風濤煙雨,曉夕百變,江南諸山,坐落在他的几席上,使他體味了“謫仙”的腳踏實地,遂嘆曰:“此幸未始有也。”端居深念,若有所得。

除耕作外,他更是辛然著述,又及欣然講學,作《易傳》九卷和《論語說》五卷。人在江南,思想者有福,有江山助,更有民風樸,如人之初。耕作、著書、講學之餘,釋耒而嘆,自號“東坡居士”,始作詩“東坡八首”:

其七

潘子久不調,沽酒江南村。

郭生本將種,賣藥西市垣。

古生亦好事,恐是押牙孫。

家有一畝竹,無時容叩門。

我窮交舊絕,三子獨見存。

從我於東坡,勞餉同一飧。

可憐杜拾遺,事與朱阮論。

吾師卜子夏,四海皆弟昆。

其八

馬生本窮士,從我二十年。

日夜望我貴,求分買山錢。

我今反累生,借耕輟茲田。

刮毛龜背上,何時得成氈?

可憐馬生痴,至今誇我賢。

眾笑終不悔,施一當獲千。

所以,對於蘇東坡的文學來說是好的,無論是外部環境和內在心境的變化。


國家人文歷史


國家不幸詩家幸。對蘇軾來說災難未能磨滅他,反而磨鍊了他,使他寫出輝煌詩篇。對國家來說那是恥辱的時代,國家不久便全面崩潰了。囯家壓迫一個詩人,以自身滅亡的代價換取詩人的成功,輕重自有公論。


手機用戶5993458632學


當然是壞的,文字獄對於文人來說即使無生命危險,但是不能暢所欲言,就是文人的災難


一蓑煙雨釣錦鱗


文章憎命達。

文學是內心滿了,溢出來的現象,只有裝了太多內容,才能滿,而這種內容主要是情緒。

假如一個人一生都很順,節節高升,很難有大量的優質的作品出產。

有個認知誤區,就是以為位越高越“滿”,但事實上,位越高越空。

你的人生越華麗,你渴望的就更多,人永遠無法滿足,尤其是當他被不斷滿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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